后院吵成一团,直到二大妈出面才平息了这场闹剧。
而陆庆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时间到了,院子里的人开始陆续出门上班,一个个都显得十分忙碌。
只有陆庆,仿佛与这个院子格格不入,显得悠闲自得。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摇着一把扇子,才刚刚有些热气。
他不过二十一岁,却已过着像退休一般的生活。
直到徐实长的出现,打破了他的清闲。
徐实长身边跟着几个人,看样子身份都不简单。
没有看到曹有权和宋熙承,看来这次徐实长是单独来的。
见陆庆注视着自己身旁的人,徐实长主动解释道:“他们俩有其他事,没时间跟我过来。而且,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就行。”
陆庆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那就坐吧。”
徐实长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那些人便全都退出了医馆,站在外面。
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让茜茜传话,说能治疗我,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陆庆笑了笑,能感觉到对方的戒备和怀疑。
“我已经对你做过调查了。”徐实长坦然道。
“结果如何?是不是清清白白?”陆庆失笑,心里对徐实长的谨慎也有几分理解。
“确实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你的医术来得太突然了,让我不得不怀疑。”徐实长毫不隐瞒。
陆庆看得出他的纠结,一方面有了求生的希望,另一方面又担心他的用意,害怕自己会命丧此地。
他瞥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人,平静地说道:“你应该清楚,如果你出事了,我也活不了。”
徐实长看着他,微微一笑:“听说你身手不凡。”
“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抵不过你们手里的枪。”陆庆反问,神色淡然。
听了这话,徐实长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释然一笑:“你说得没错。”
“那就别耽搁了,开始吧。”陆庆也不想浪费时间,语气略显不耐。
“治好我需要几天?”徐实长还是问了一句。
陆庆看着这个优柔寡断的人,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治不治?不治现在就走。”
徐实长看出了他的不满,沉默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开始治疗吧。”
陆庆拿起纸笔,写下了药方,然后拿起银针,走到了徐实长的面前。
他没理会徐实长的迟疑,直接开始施针。
这套针法的确有效,但效果较慢。
这一次,陆庆决定只用针法,不动用自己特殊的能力。
有时候不能太过依赖某一样东西,长期这样迟早会被人怀疑。
而且治好了徐实长,未来接触的人肯定都是聪明人,糊弄他们可不是长久之计。
更何况他现在有了家庭,不能再冒太大风险。
于是这段时间,他潜心研究银针的用法,确保即便不用特殊能力,也能靠银针治好病。
徐实长原本还有些紧张,但渐渐发现身体变得十分舒适,仿佛全身的疲惫都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陆庆只施针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拔掉了银针,淡淡地说道:“你的问题很严重,至少需要五天的治疗。”
徐实长本以为这种情况至少需要半年,甚至一年才能治好,没想到五天就够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五天时间很好。”
陆庆不愿多费口舌,开始收拾东西,直接下了逐客令:“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好的。”徐实长点头应声,带着人转身离开了医馆。
出了四合院后,徐实长突然对身边的人说道:“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想确认一下,看看陆庆到底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陆庆继续忙碌,不一会儿,张玉兰走了进来。
“陆庆,吃了你的药,我觉得精神好多了,力气也多了。”张玉兰笑着说道。
“那就好。”陆庆点点头,又递给她一包药:“这是今天的药,照样服用。”
张玉兰接过药,付了钱,便离开了。
中午时分,医馆外渐渐安静了下来,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是有一个身影在外面徘徊,那正是贾张氏。
最近,贾张氏出奇地安静,没再找茬,连棒梗也少有在陆庆面前出现。
秦淮茹显然是个聪明人,知道在陆庆面前讨不到好处,倒是收敛了许多。
至于贾张氏,陆庆心里早已有了判断——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每个月都要吃药。
听说他能治好她的病,估计是心动了。
不过陆庆没理会她,继续做自己的事。
最终,贾张氏再也忍不住,走了进来,脸上堆着难得一见的笑容:“陆庆,现在有空吧?”
“有。”陆庆淡淡地笑了笑。
“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身体。”贾张氏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以。”陆庆点点头,补了一句:“不过先说清楚,要给钱的。”
“我知道,我知道。”贾张氏难得地表现得很顺从,“你看看需要多少钱?”
陆庆倒有些意外,今天的贾张氏竟然这么好说话,毕竟她以前可是动不动就撒泼的人。
他简单检查了一下,说道:“你是想彻底治好,还是只想暂时缓解?”
“这还有区别?”贾张氏有些疑惑。
“当然有。”陆庆笑了笑,“区别就是价钱不一样。”
“那彻底治好要多少钱?”贾张氏问道。
“你心脏有问题,治好的话至少要八百块。”
“什么?!”贾张氏听到这个数字,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这是抢钱啊!”
陆庆耸了耸肩,不慌不忙地说道:“给不起钱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等你凑够钱再来找我吧。”
“你……”贾张氏没想到陆庆这么直接,一点面子也不给,和她以前遇到的医生完全不同。
“别人都说医生是救死扶伤的,你倒好,光想着赚钱,简直钻到钱眼里去了。”她气得骂了起来,“像你这种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陆庆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心里清楚,这才是贾张氏的真面目。
刚才那副装模作样的态度,果然不适合她。
他抱着双臂,冷冷地说道:“我年轻得很,你看不到我遭报应的那一天。不过倒是你,再不治病,怕是报应就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