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对阎埠贵的为人再熟悉不过。
虽然阎埠贵是个老师,但他处事精明又抠门,凡事总想着捞点好处。
尤其是看到别人有所得,他总是惦记着想占点便宜。
照理说,阎埠贵那点小小的肚子痛,根本不值得跑来找自己看病,可今天他偏偏上门了,明显是想白拿药不付钱。
陆庆之前的警告并非虚言,如果阎埠贵真打算赖账,那这药可就不会再是治病的了。
阎埠贵带着药回家,马上让三大妈煮了服下。
药一入口,他的肚子果然立刻感觉好多了。
三大妈不禁感叹:“看来陆庆真有几分本事,这药效果真不错。”
阎埠贵却不以为意,撇撇嘴道:“不就是个肚子痛吗?谁随便看几本医书,还不都能治?”
三大妈依旧赞赏陆庆:“我以前肚子痛,找外面的医生拿药都要好几天才能见效,陆庆这药倒是见效挺快的。”
阎埠贵冷哼一声,依然没把陆庆当回事。
三大妈忽然问:“你给他多少诊费?他不会收你高价吧?”
阎埠贵听了得意一笑:“嘿,一分钱都没给!”
“没给钱?他能答应吗?”三大妈惊讶地问。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阎埠贵得意地将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他还指望我把钱送回去?想得美!”
三大妈有些担忧:“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我找他看病已经给足他面子了,还想收我的钱?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阎埠贵反问。
三大妈见他如此自信,也没再说什么,心里想着,邻里之间帮个忙不算什么,陆庆应该不会太在意,毕竟只是一副药,不会值多少钱。
三大妈继续忙着自己的事,而阎埠贵则打定主意彻底赖掉这笔账。
晚上,陆庆忙完给一位重病患者的治疗后,天已经全黑了。
他收拾医馆时忽然想起白天的事,心想难怪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是阎埠贵没把诊费送来。
他挑了挑眉,暗自一笑,看来阎埠贵果然准备赖账。
此时,阎埠贵躺在床上,心里其实还有点忐忑,担心陆庆真的在药里做了手脚。
不过,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依然感觉良好,心中的疑虑终于打消,觉得陆庆不过是吓唬他罢了。
于是,他愈发坚定了不给钱的念头,想看看陆庆到底能把他怎么样。
接下来,阎埠贵一切如常,白天照常上班,回家后也没出现任何不适,他渐渐把这件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这天中午,秦京茹坐在贾家屋里,一边嗑瓜子一边悠闲地望着外面。
贾张氏见状忍不住抱怨:“我说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谁能养得起你?”
秦京茹毫不在意地撇嘴道:“我吃的是我爸妈给的钱买的,不是你养我的。你不吃就别管我。”
贾张氏本就对秦京茹有意见,这话更让她不满,立刻质问道:“你来京城这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秦京茹冷淡地回道:“我不打算回去了。”
贾张氏一听,火气更大了:“你不回去?那你打算在我们家蹭吃蹭喝到什么时候?”
贾家本就家境拮据,贾张氏早就看秦京茹不顺眼,觉得她是个负担。她原本以为秦京茹很快会离开,没想到对方居然打算长期住下,这让她越发气恼。
秦京茹斜眼看了她一眼,不客气地说道:“什么叫你们家?我吃的是我姐的东西,我姐没意见,你嚷嚷什么?”
“秦淮茹也是我们贾家的人!你吃她的,不就是吃我们的?”贾张氏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秦京茹冷笑道:“呵,我姐每天上班挣钱,家里大事小情全是她在操心。倒是你,天天在家享清福,靠我姐养活。你还真好意思说呢。”
“你……你……”贾张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秦京茹竟然敢这么顶撞她。
秦京茹站起来,随手把瓜子壳吐在地上,冷冷说道:“我说错了?”
她懒得再和贾张氏争论下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早就看透贾张氏是个难缠的人,跟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斗嘴,而是为了偷偷瞧瞧陆庆。
虽然陆庆说过不让她再出现在他面前,但远远看几眼总没关系吧?
尤其是他忙碌时的专注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秦京茹悄悄溜到中院,远远看见陆庆正在忙,忍不住多看了几秒。
不过,当陆庆抬眼朝她这边望过来时,她立刻转身跑掉了,心里还隐隐有些慌。
她可不想惹陆庆生气,要是被赶出这个院子,她在京城可就难有立足之地了。
跑到后院时,秦京茹碰见了许大茂,便问道:“你怎么没去上班?”
许大茂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关你什么事?”
秦京茹毫不在意,直接说道:“你说得对,陆庆确实挺可怕的。”
许大茂听她提起陆庆,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秦京茹试探着继续道:“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和他老婆离婚?”
许大茂闻言,眉头一皱,冷冷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京茹笑了笑,继续挑拨:“他老婆那么漂亮,难道你不想把她娶过来?”
许大茂的脸色顿时变得更为复杂,他沉默片刻后忽然轻笑:“看来你也不傻。”
秦京茹哼了一声:“谁说我傻?倒是你,别错过机会啊。”
许大茂笑了笑,心里倒是开始思索起她的话。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对付陆庆难以下手,但对付他那柔弱的妻子陈文惠,应该会容易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