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旁的季常河疑惑的问道:“先生,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按理来说,这座墓修在龙脉上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费劲选这么个地方,而且还要用九鼎来代替龙脉?”
先生沉吟片刻,摇头道:“你说的也是我所想不明白的,奈何这里没有任何文字记载,咱们单靠推测根本无法判断其背后的真实原因。”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时耗费如此大的代价来修建这里,绝对有其特殊的意义。”
“哎……”周睿突然叹道:“可惜可惜啊!”
“可惜啥?”我问。
“全是好东西,但却一件都不能拿,难道不可惜吗?”
听周睿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我们费劲找到的主墓室,好像啥东西也不能拿。
我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我颓然的问道:“先生,那咱们就是说费了那么大功夫,到头来真就什么也不能拿吗?”
“其实,你们也不必太难过。”
先生安慰道:“外面还是有很多东西可以拿,单单就那些东西,就足够我们大赚一笔了。”
想到外面那些死人身上的铠甲、兵器,也能卖不少钱,我这心里才稍稍好受一些。
先生挥了挥手,“好了,你们的衣服应该都干了,抓紧时间穿好,咱们该走了。”
“咱们现在就走啊?”季常河有些不舍的问道。
先生拍了拍季常河的肩膀:“有舍就有得,况且咱们现在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其实先生说的不错,我们目前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就算在待下去,这里的东西也都不能碰,而且时间长了,只会更加舍不得。
季常河也知道先生说的都对,叹了口气便没有再说什么。
之前的湿衣服被先生晾在了九鼎上,由于是速干的衣服,所以此刻已经差不多了。
等将衣服穿好以后,虽然还能感觉到有些地方没彻底干透,不过也没有太大影响。
简单的收拾一下,我们几人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主墓室。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大家都沉默无言。
通道里依旧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我们疲惫的身影。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九鼎和喷水池已经看不到了,整个过程仿佛一场梦一般。
尽管有些遗憾,但我知道,这段经历将会成为我永生难忘的回忆。
等走到外面,周睿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失落,转而换上了一副开心的表情。
“哎!”我碰了碰他,“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
周睿瞥了我一眼,反问道:“难过有用吗?难过你就能回去把东西带出来吗?”
“看看眼前的东西吧,这些也是咱们的,人要往前看!”
说罢,他也不等我回话,直接就向着人堆走了过去。
我先是一愣,随即很快也就释然了。
不得不说,周睿这小子挺矛盾的,有时候较真的厉害,有时候他在面对事情上又非常豁达。
或许,也只有他这种人生经历,才能造就他这种独特的性格魅力。
摇了摇头,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些尸体上的东西不少,而且人数还多,我们单拿估计十天半个月也拿不完。
可惜我们时间不多,根本无法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带出去。
最后无奈,只能挑选一些比较值钱,看上去比较好的青铜剑,青铜戈,铠甲等装备。
就这样,我们最后也足足收拾出,满满十多麻袋的东西。
将最后一个麻袋束紧,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看向一旁的先生。
“先生,东西都装好了,咱们现在就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吗?”
先生想了想,开口道:“这里东西太多,估计搬出去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这样吧,大家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现在也用不上补给了,到时候吃的和水就扔在这里。”
先生的方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坐在麻袋上,我们几人纷纷拿出食物和水补充能量。
二十分钟后,大家吃饱喝足,便开始往外倒腾东西。
装的时候不觉得多,可搬起来就要命了。
一个麻袋少说都有一百多斤,我、周睿、先生一次只能搬一个,季常河力气大,他一回能搬俩。
整整十多个麻袋,我们四人硬生生的花费了五六个小时,才将其全都弄到最上面的石门处。
由于长时间不干重活,等到将所有东西弄上来以后,我的腰感觉已经快断了。
整个人直接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全身的上下更是像水洗过一样。
再看先生几人,虽然也很疲惫,但却并没有像我这样。
“定江。”周睿喘了一口气,调侃道:“你这就不行了?之前清棺那里还有不少陪葬品呢!”
一听这话,我才想起,我们之前找到的石殿那里还有不少陪葬品呢。
可现在我实在搞不定了,便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我腰快断了,实在是整不动了,我…我要先休息会儿!”
季常河上前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揉着腰说道:“没事,就是腰有点疼!”
季常河笑着摇了摇头,“你就是平时不干重活,不然你也不会如此,以后习惯习惯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实在是没多少力气说话了。
“先生。”季常河转头问道:“我现在还好,不是特别累,要不我先下去打包,待会儿你们休息好了就下去。”
先生点了点头,“也好,但你也别太逞强,咱们这次已经比预期的要快不少了,也不急着一时。”
“明白!”
说罢,季常河便顺着之前的通道走了下去。
休息一段时间,感觉差不多了,我们三人便也顺着通道走了下去。
到达地方的时候,季常河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这次,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多,但也足足有九麻袋。
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我们才将所有的东西搞上来。
这回,我是真的动不了了,感觉走路都费劲。
“哎!”周睿突然凑了过来,“定江,你可要撑住啊,上去以后咱们就算完事了!”
我知道他说的都对,便咬了咬牙,说道:“我尽力……”
将东西都倒腾到盗洞口,此刻外面艳阳高照,炙热的温度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先生正准备掏出对讲机呼叫青姐时,我就感觉头上的阳光被遮住了。
还不等我抬头去看,就听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各位居士中午好,贫道云阳子这番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