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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武等人进城后,直奔郡守府而去。到了郡守府门,一行人却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到郡守府撒野,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见此,姬武也是皱了皱眉道:“叫韩力出来说话。”

“什么韩力,这里是郡守府,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那守卫统领说道。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王爷说话?”见那守卫如此心高气傲,元吉立即大呵道,手里也亮出了姬武的是令牌。

“王爷?我等拜见王爷!”等看清令牌后,刚还嚣张的守卫,立马跪拜了下来。

“本王问你!韩力在哪?”

“小人不知!”

“郡守可在?”

“大人正在府内!”

“带本王过去!”

“王爷,请容小人去通禀一声?”守卫面露难色

“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哪这么多废话?”元吉在一旁说道。

“是是小人这就带路。”守卫点头哈腰道,走在前面带路。几人来到大堂,老远姬武就听到编钟、琴等声音。越走声音越大,时不时还传来大笑声,这些声音让姬武很是不适应,面色也阴沉了几分。进入大堂一看,几位身着绫罗绸缎的宾客围坐在一个精美的圆桌上,他们手中各持一杯酒,不时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的衣着华丽,绣花精美,每一件都显得价值不菲。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妙的梦境之中。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有山珍海味,有美酒佳肴,每一道菜都精心制作,色香味俱全。宾客们边品美食边聊天。

“谁是此地郡守?”姬武声音平静,内心却是非常愤怒。

“尔等是何人,胆敢打扰我等雅兴。”几人中一位年纪稍大的人对着姬武说道。

“大人!王爷驾到!”这时刚引路的守卫对着那人说道。一听此话,那人瞬间酒醒一半,挥了挥手,让舞女琴师先下去,自己则是起身对着姬武行礼,同桌的几人也都跟着行礼。“下官齐满生,拜见王爷”

“你就是此地郡守?外面哀鸿遍野,你等居然在这里,饮酒作乐?”姬武一阵冷笑。

“这这”齐满生这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见这郡守如此,姬武气就不打一处来:“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让他跟我长长记性。”姬武说完,身后的亲卫就架起齐满生往外走去。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齐满生顿时间就大喊起来。亲卫们也不理会,拉到外面就开始行刑。

听到外面齐满生的哀嚎,姬武气还是是没消,看着眼前酒菜,一把把桌子掀翻,如此姬武才觉得好受了些。与齐满生同桌吃饭的几人,立马躲在了一旁,都不出声。杖责完之后,亲卫将齐满生拖了进来。‘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

“别嚎了!”姬武喊道。说完,那齐满生立马就闭上了嘴。

“本王问你!韩力呢?”姬武还想问问韩力,他手下还有这等人,他是怎么管理的?

“回王爷!哎呦!韩大人在城外难民营。”齐满生回道。姬武听到齐满生如此说,气还稍微顺了点,至少韩力本人还是在认真做事的。也不管趴在地上的齐满生,姬武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便往外走去。随后元吉带着众亲卫也都跟了上去。出了郡守府,姬武直接上马,直奔城外而去。由于姬武来的方向跟韩力所在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姬武来的时候并未见到什么难民营。

等姬武走后,郡守府大堂内几人迅速上前去把齐满生扶起来。此时,齐满生哀嚎得更是大声了。

“哼!什么东西!呸”齐满生对着外面吐了一口痰。

“对!这个什么王爷太目中无人了,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也不知道看看大人是谁的人,大人可是............”

“嗯?”那人还没说完,齐满生就瞪了过去,那人只得讪讪的笑了笑。

姬武等人很快就来到了难民营,看着眼前的景象,姬武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见韩力带着一些衙役,在给灾民们施粥,灾民也有序着在排队领取。这时,一个衙役在韩力的耳边说了什么,韩力朝着姬武这边看了看,当看到是姬武后,韩力则把手中的勺子递给旁边的衙役,自己捞起衣服擦了擦手,迅速朝着姬武这边跑了过来。

“下官拜见王爷!”韩力对着姬武抱拳施礼道。

“不必多礼!此地现在情况如何?”姬武问道。

“回王爷!此地不容乐观,下官已经让人送来粮食了,等粮食一到,想着让百姓吃饱,再接着看看能不能把堤坝修好。”姬武听完,点了点头。

“走吧!带本王去看看是哪里的堤坝。”姬武现在不在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必须实地探查一番,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王爷!河水还没退,现在去有些危险!”韩力有些担忧。

“无妨,尽量寻些安全的路段。”不去看看,姬武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好针对性解决。韩力见姬武执意要去,只能让人牵来马匹带姬武过去,他对这一带还是很熟悉的。

韩力带姬武来到一座山上,指着山下一块地方说道:“王爷,就是此处崩塌,”姬武朝韩力所指方向看过去。

韩力接着说道“本不该死伤这么多百姓,责任全在下官,这些百姓都是下官召集来修建堤坝,堤坝修好,见天色太晚,百姓们都说想休息,下官便没再管他们,自己回了城,准备去下一个地方,哪里知道当晚一场大雨,这堤坝瞬间瓦解,这些百姓很多都在睡梦中被冲走。”

韩力说完,姬武点了点头又没说什么。这事也不能怪韩力,此地确实是建造堤坝最合适的位置,将这里隔断,后面很多良田不至于一涨水就被淹没。但是有个致命的缺陷,此处属于河流弯道外围,平日还好,一旦遇到大水,此处冲击力成倍上升,光是泥土碎石完全承受住这种压力。见韩力还是一脸自责,姬武却是笑了笑说着:“韩大人不必自责,此事责任不在你。”姬武说完转身就走了,不用再看了,要想解决水患,此处建造一个堤坝最为合适。

在路上,姬武叫来一个亲卫,让他回去传信,让石灰厂全力烧制水泥,再将这几日烧制的水泥全部运到此处。

“王爷是想到了解决办法了?”回去的路上韩力见姬武的气定神闲的样子就试探着问道、

“也不算吧,看了一下地形,本王还是觉得你的办法有效。”韩力本来还有些期待的,姬武说完韩力就有些失落了。

“下官的办法是行不通的,已经付出三万的人代价了。王爷还是另想他法吧!”韩力劝说姬武。

“韩大人无需担心,本王自有应对之法。”姬武没过多解释。韩力见姬武心意已决,自是不能再劝,也就不再说话。

回去的路上,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雨,姬武抬头看了看天,头顶乌云密布,雨也是越来越大,姬武不自觉的狠狠挥舞马鞭,加快了速度。

“吁吁吁”突然姬武等人都勒紧了缰绳。只见前面一道身影站在路中间拦住了姬武等人的去路。

“什么人?胆敢拦我等去路?”元吉呵道,说完便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准备上前。姬武看到那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可是双眼却炯炯有神的看着姬武,姬武抬手,示意元吉不要动手,这人如此羸弱,就算是刺客也根本近不了姬武的身。

拦路人也没理会元吉,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姬武,良久那人缓缓的跪下,双手缓缓抬起抱拳一礼:“小人,柳清远,愿献万金,求王爷为我柳家三百口人命伸冤。”

“你认识本王?”姬武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

“刚是猜测,现在确认了。”柳清远回道。这回答给姬武逗笑了。

“那你如何猜测的?”姬武又问。

“整个凉州,能让韩大人侍奉左右的,也只有寿王了。”柳清远回答说道,姬武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为了区区万金帮你?”姬武见此人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是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

“如今凉州水灾,不管是救济灾民还是灾后重建,都需要很大笔银子。”

“你有?”姬武问完,就看着柳清远的衣服,那意思不言而喻。

“小人开拓出一条通往域外的一条商路,只需携带丝绸瓷器,便可换取大量金银,此商路最少值万金。”柳清远抬头看着姬武说着。丝绸瓷器?丝绸之路?姬武有些恶趣的想到。

“你柳家也是因此而遭受劫难的吧?”姬武说道,在这个世界,手中没权,掌握如此财富,必受人觊觎。

“正是!”柳清远有些哽咽。

“跟本王回去再说!”此时天上正下着大雨,这也不是说事的地。姬武说完元吉就上前,拉起柳清远,坐在自己的马车上。一行人回到了城外的难民营里。

“怎么不把百姓迁入城内?”姬武看见韩力安排很多人在难民营周围挖沟渠排水,这附近就泰安城地势高一点,这么大的泰安城不至于安排不下啊。

“这........”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姬武见韩力的样子不免问道。韩力想了想,一咬牙说到:“王爷!下官本是计划将百姓迁入城中,可是泰安郡郡守齐满生以灾民进城会造成骚乱为由,禁止百姓入城。”

“你是他顶头上司,你还管不了他吗?”姬武有些无语,你堂堂一州刺史至于打个小报告吗?

“齐满生是太子的人。”韩力一脸严肃。听到韩力的话,姬武的笑容也消失了。姬武从内心是不想得罪太子的,因为人家指不定哪天就上位了,到时候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姬武想了想,不管怎么样,这是自己的地板,就容不得别人撒野。

“齐满生,说的也有些道理,百姓全部迁入城中,也不能保证不能发生混乱。”单凭这一点,直接就把齐满生处置了说不过去,得实质性的罪证才行。

“这这都是泰安郡百姓啊?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只要我们每日管他吃饱,是不会发生什么混乱的。”韩力解释道

“既然已经在城外安置好了,其他先不用古管了。”姬武示意韩力不用多说。韩力见此也只好作罢,便带着姬武去到自己的营帐休息。姬武等人进入营帐后,简单的换了淋湿的外套,就让元吉把柳清远带了过来。柳清远说的没错,他现在最缺的是银两,他自己也有些准备,虽然能赚些银两,但是谁又会嫌弃钱多呢。不多时,柳清远被带了上了,此时的柳清远也经过简单的梳洗,换了一身长衫。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柳清远衣服一换,姬武都有些快认不出来了。这不是一点典型的秀才模样吗?

“小人,拜见王爷!”柳清远进来后,双手抱拳不卑不亢对着姬武行礼。

“免礼!你说说具体情况吧!”姬武是要看看他们柳家是不是被冤枉的!如果是罪有应得,即便是给再多钱姬武也不会管一分一毫。

“王爷!我柳家本是.........”柳清远开始侃侃而谈。柳家本是泰安城的商户,家底殷实。家中次子柳清远,自幼随父经商,展现出非凡天赋,常有独到见解。柳家在泰安城生活富足,然而,意外却不期而至。柳清远长大后,喜爱四处游历。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来到一个域外国家,发现那里的达官显贵,即使富有,穿着也不如东周的丝绸奢华。经过多方打听,他得知此地根本没有丝绸。于是,他萌生了将丝绸贩卖到此国的念头。

很快,柳清远回到泰安郡。在他的劝说下,父亲同意他动用家中所有钱财,购买了大量丝绸。柳清远带着这批丝绸再次回到那个域外国家,以高出百倍的价格出售。丝绸深受域外国家贵族喜爱,很快便销售一空。运出去的是一箱箱丝绸,带回来的则是一箱箱黄金。仅此一趟,柳家财富在泰安城已无人能及。

然而,福祸相依。家族中有人酒后失言,不慎透露柳家有大量黄金。当晚,泰安郡守便带人来到柳家,说泰安郡府库失窃,怀疑柳家盗走了府库银两,让人在柳府大肆搜索,但是搜遍了柳家都未曾找到黄金,哪知这泰安郡守居然直接杀害柳家人,要挟柳家家主,看到一个个柳家人死去,最终柳家家主不得不妥协,说了黄金的下落。找了黄金后,泰安郡居然直接下令,把柳家之人全部处死。柳清远由于当时正外出游历,因此躲过一劫。回来后,多方打听,散尽身上的钱财,还是从当晚行动的衙役口中得知了当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