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娄晓娥和庄浚玮出四合院儿准备上班的时候,一位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停在了大门口。
“请问,许大茂和娄晓娥同志在家吗?”
“我就是娄晓娥,许大茂是我丈夫,他有事出去了。”
“那正好,这里有你们的一封信和一个包裹,请您签收下。”
“信?包裹?哪来的?”
“东北的。具体哪里还得您自己查看。”邮递员递过信和包裹道。
签完名字,娄晓娥把信放到包里,让庄浚玮迅速把包裹送回屋,在耽搁一会该迟到了。
进办公室,娄晓娥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
搂(娄)小饿(娥)你好,我是你三哥,你给我家由(邮)的衣父(服)手(收)到了,我带?圆圈(表)全家写写(谢谢)你,我?圆圈(爹)让我告?圆圈(诉)你,贵人一(已)到,么(莫)黄(慌)么(莫)黄(慌)
想你的小三哥
1962年1月21号
咱就说读书有多重要,你要是没有两下子,就小三哥这信是看不明白的。
先别说错别字和画圈的,就这字写的吧,怎么说呢,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躺着的,还有趴着的。
想起那个被小饭馆老板推坐在地上的小屁孩儿,和这封充满童趣又笨拙的信,娄晓娥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慈母笑。
还有赵大叔在信里传达的信息也尤为重要。这事她得下班以后跟许大茂一起研究研究。
“娥姐,大新闻,特大新闻。”朱子瑞兴奋的喊道。
“老美丽和小日子团灭了?”娄晓娥问道。
“那还得等几年。是肖副处长被公安带走了。于海棠也被公安问话了。姐你就说这事算不算大吧?”
“在咱厂里够大。”娄晓娥还沉浸在小三哥的信里就随口一说。
“不是瑞子,你再说一遍咋了?”
“姐你咋还溜号呢?”
“姐这刚看完信,正回味呢。”
朱子瑞把厂里的大新闻又重复了一遍,接着就问道:“娥姐谁给你写的信?啥内容啊?能让你回味?
“瑞子你以后别叫朱子瑞了,就叫朱八卦得了。”娄晓娥瞪了他一眼道。
“朱九卦都行,娥姐你给我分享下呗!”
娄晓娥把小三哥信递给朱子瑞道:“后果概不负责。”
“切,娥姐你也太小瞧我了,你弟弟我啥场面没见过啊!哈哈哈……不,这谁啊?哈哈哈……”
朱子瑞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这字真是太逗了。写信这人咋这么可爱。”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这是我三哥,可淘气了。”
朱子瑞眨眨眼,“亲三哥?”娄晓娥笑着点点头,“比亲的还亲呢,没想到他会写信给我。”
朱子瑞一脸好奇,“那他现在干啥呢?”娄晓娥无奈的摇摇头,“上树爬墙吧!”她心里有点失落,也不知道衣服合不合身。
朱子瑞听完,感叹道:“娥姐,你?”
“过年就十一岁了吧,还是个孩子呢。”娄晓娥想起信中的内容,嘴角不由得泛起微笑。
“哇,那岂不是跟我差不多大。”朱子瑞惊叹道,“娥姐,你有空可以带我去见见你这位三哥嘛,我还挺想看看这位有趣的小朋友。”
娄晓娥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小子多大了?咋好意思说出口的跟你差不多大。”
“哎呀,娥姐,别在意这些细节嘛。”朱子瑞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辩解道,“年龄不过是个数字,重要的是心态嘛。你这位三哥性格独特,又能上树爬墙,说不定我们俩能成为忘年之交呢。而且,我也想学学他那种无忧无虑、敢于冒险的精神,给自己的生活添点色彩。”
娄晓娥被朱子瑞的话逗乐了,她轻轻拍了拍朱子瑞的肩膀,笑道:“你啊,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过,见他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去趟大东北,去那就能看到这个皮猴子究竟有多有趣了。”
“大东北?”朱子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巍峨壮丽的林海雪原。“我一直都梦想着能去东北看看,体验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
“朱子瑞我发现你一遇到吃的玩的就忘乎所以了,还有没有点正事了?”娄晓娥拍下桌子道。
“朱子瑞故作委屈的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娄晓娥看着朱子瑞,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等你先把工作做好,再考虑你的万里路上阅人无数吧。”
朱子瑞摸摸头,嘿嘿笑道:“知道啦,娥姐。对了,肖副处长被带走,于海棠也被问话,是不是和刘岚那事有关系?”
娄晓娥思考片刻,说道:“这不好说,咱们先把本职工作做好,其它的用不着咱们操心。”
朱子瑞点点头,又道:“我觉得就是和刘岚的事有关系,这不明摆着吗,于海棠和刘岚有私怨,不是她举报的还能是谁?可这跟肖副处长有什么关系呢?被公安带走,肯定事不小。不行,我还得去换点小道消息。”话落,朱八卦就往兜里装了两把瓜子,小旋风似的走了。
娄晓娥看着他的背影又好笑又无奈,她怎么就跟这么一个活宝分一组了呢,不过,朱子瑞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他的消息网遍布厂里各个角落,虽然行事风格略显八卦,但在关键时刻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信息。
信息就是力量,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期。肖副处长被公安带走,绝非小事,背后可能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利益纠葛。
半个小时后,朱子瑞略带兴奋的声音:“娥姐,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娄晓娥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快说说,什么情况?”
朱子瑞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啊,这次肖副处长的事情,跟一笔不干净的账目有关。好像有人举报他利用职务之便,私吞了公款,数额还不小呢!而且,举报信里提到了几个关键人物,其中就包括于海棠和刘岚的名字,但具体怎么扯上关系的,还不是很清楚。”
娄晓娥闻言,眉头紧锁,心里暗自思量。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瑞子。这件事我们不要去外面议论,以免给自己惹麻烦。”娄晓娥谨慎地回应道。
“放心吧姐,我心里有数。”朱子瑞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语气变得沉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