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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这么说,方铜当然就选它了。

方南枝却从栅栏下面,钻了进去。

“哎呦,小姑娘,你快出来,小心那马尥蹶子。”牙人急了。

方南枝一呆:“大叔,你的马这么烈吗?”

牙人被噎住,那倒是没有,脾气大的烈马多数都是名马。

马棚里这两匹都挺温和的,但万一孩子调皮捣蛋去招惹人家,马也是会炸毛的啊。

方南枝已经绕着小马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它的腹部。

“大叔,小马是这里被踢的吗?”

“啊?应该吧?”牙人不太确定,毕竟这小马驹出生时候,他没看着啊。

他们牙行有兽医检查过,也没看出啥。

当时还打算给小马杀了吃肉,但到底舍不得,摆出来看看能不能忽悠到傻子。

方南枝已经从袖口掏出了针包,目光里全是兴奋。

她不敢给人扎,但是给马扎还是没问题的吧?

孙大成有点按捺不住,想进去抱侄女,但左右一看,方铜父子俩没动静。

父子俩是觉得,闺女\/妹妹虽然调皮,但是有分寸。

实在不行,就让二哥冲进去救人好了。

“小姑娘,你可别想着摸小马的腹部啊,马吃痛可是……”

牙人还在喋喋不休。

但方南枝已经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针,快准狠的扎进马匹腹部了。

牙人瞪大了眼睛。

“吼!”

小马驹长长的嘶吼一声,不安的在原地踏步了下。

牙人脸都白了,方铜他们都想往里冲了,还是想当然了,太惯着闺女不好。

只是小马驹又很快安静下来,不动了。

方南枝抓紧时间下了第二针,然后是第三针。

三针落下,小马驹也没什么异样。

牙人急了:“小姑娘,你快出来,这牙行的马扎坏了可是要赔的,你是大成的朋友也不行啊。”

他以为孩子是乱扎的。

“放心,大叔,我给它治病呐。”方南枝安抚她。

当初背穴位图,周老神医就让她一次性背全了,人和猪牛马的。

周老说了,现今的兽医,说是能治兽,多是靠着经验治理外伤。

只能治骨折,或者脚掌里扎了脏东西取出来。

内伤,他们就看不出来。

有时候大夫就会被拉去看牲口,所以有备无患,都学了呗。

方南枝看着小马驹,满意叉腰,果然先生说的对,技多不压身啊。

牙人可没她的心情,急得要往里走,但被孙大成拉住。

“兄弟,你不知道,我这侄女厉害着呐。”

“我闺女跟着神医学医术的,学好几年了,平常没少治人,说不准她就给小马驹治好了。”方铜张嘴就胡说八道。

牙人信他才有鬼,这小姑娘看着才七八岁。

就算学医,能学几天?还好几年,咋不说娘胎里就在学。

“大叔,要是小马驹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买下来。”秦彦淡淡开口。

有了这话,牙人不动了:“行,那就信你们一回。”

反正待会儿,马死了,他们几个不出钱别想走。

又过了半刻钟,方南枝才把针拔了下来。

还伸手摸了摸小马的腹部,小马驹一点都没反抗,还侧过头,目光似乎带着感激看她。

方南枝不由心声喜欢:“别怕,以后就不疼了,这两天注意饮食,别吃的太油腻。”

马棚外的大人们一脸黑线,看着她认真对马下医嘱。

“枝枝,马怎么吃油腻?它吃肉吗?”方银心直口快。

方南枝从栅栏里钻出来,自信道:“它不吃啊,但是它常吃豆子啥的,近来别给了,只给吃草料吧。”

说着,她扭头看向牙人。

牙人对上她严肃的小脸,下意识点头。

完事反应过来,怪了,他差点真信这小姑娘是个大夫了。

随后牙人又亲自去检查了下小马驹的状态,看它没啥异样,这才放心。

然后带着方铜他们去办文书,买的自然还是那匹壮年马了。

等从牙行出来,方铜嘱咐孙大成别忘了,明个再来他家吃喜酒,哦对,不用随礼了。

这是昨晚他和钱凤萍商量的。

他们昨个收的份子钱不少,村里人都是大手笔一回,哪有连着跟人要两次礼金的?

其实以方铜的厚脸皮是不介意这么做的。

毕竟两场酒,办的名目不一样啊,本就该收的。

但钱凤萍劝他,儿子要走科举路,就得考虑名声,和村里人关系搞好,别再传出去闲话,说他们借着办酒敛财啥的。

太难听了。

方铜听进去了,所以不仅孙大成的礼钱他不收,其他人也不用。

今日铁柱他们在村里,还得帮着通知这事。

别说,村里不少人正为难这事呐。

早知道方铜连着办两场酒,昨个就不该上那么重的礼,分成两次给。

现在整的,要是喜酒上,给礼金少了吧,说不过去。

给多了吧,是真舍不得。

够孩子们吃好几顿肉了。

听了铁柱几个来唠嗑,话里话外意思,村里人齐齐松口气。

方南枝因为相马一事,返回书院迟到了,被罚站着听。

小丫头叹口气,收了收凸出来的肚子,安慰自个,站着有利于消化。

傍晚,他们回家,依旧是把方铜放在二娃家门口,就走了。

方铜看着牛车走远,叹口气,牵着马,都走神了。

唉,其实,他也想回家啊。

二娃和铁柱俩,睡觉打呼噜,震天响。哪有回家睡得劲?

二娃见他站门口,迟迟不进来,就招呼:“铜子,干啥呐?哎呦,马?真买回来?快让我摸摸,不对,让我骑两圈。”

方铜被迫回神,转过身道:“别胡闹,骑马得有人教过才行,哪是上去就行的?小心摔了。”

“摔一下怕啥,我皮糙肉厚的?”二娃积极帮他牵牛。

俩人拌嘴回屋了。

夜里,方铜以为自个该辗转反侧的。

但抱着被子嘿嘿傻乐了会儿,就睡着了。

钱凤萍也是,早早就进被窝了,毕竟明日要早起,她想着方铜头一次登她家门,说的:“我人老脸皮厚,适合入赘。”

就憋不住笑。

方南枝就躺她身边:“娘,你笑啥?”

钱凤萍柔和了声音:“没有,你小孩子家家,听错了。”

……哼,娘也开始骗小孩了。

方南枝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