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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吧,这支步摇是你争取来的,你也配得上。”霍老夫人说完不给许清岁拒绝的机会,戴在了她的头发上。

“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忙空了和小临一起回家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不等许清岁反应,霍老夫人已经径直离开。

许清岁从头发上将步摇取下来,将如此贵重的东西拿在手里,她心里很是不安。

以前她总想着要争取到霍老夫人的认同,不让霍西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可如今这件事情轻易地就做到了,可她和霍西临却又回到了合约的关系。

人生的变化真是无法预料,昨日还陌生的两个人,或许今日就成了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今日还亲密的两个人,或许明日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许清岁回到碧水华庭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她本不想再回到这里,但是霍西临要求她也没有办法,如今两人回到了合约的关系,她对他的吩咐就必须无条件服从。

许清岁将门打开,屋内亮着灯光,她以为是王姨,就喊道:“王姨?”

厨房里传出来声响,紧接着,霍西临穿着黑色的衬衣,腰间着一条白色的围裙,探出半个身子:“回来了,洗洗手,马上吃饭了。”

许清岁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两人还没有吵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在她睡觉的时候,默默地在厨房做饭,等她醒来就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她享用。

其实仔细想起来,除了颜惜穗的事情,霍西临对她真的很好。

可如今再去想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各有所愿罢了,人活一世,总有遗憾。

许清岁换好拖鞋,主动去厨房,将霍西临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

这一晚,两人默默地吃饭,谁也没有说话。

吃过晚饭之后,许清岁将霍老夫人送给她的那支步摇交给霍西临:“这是你母亲和你父亲的定情信物。”

“我母亲给你的?”霍西临惊讶地问道:“你今天和她见面了吗?”

“嗯,偶遇了。”许清岁说道:“霍夫人只是让我交给你,不是给我的。”

她撒谎了,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东西还给霍家,或许也只能用这个办法。

“我母亲给你的,你就收着吧,不用给我。”可惜,她拙劣的谎言根本就骗不到霍西临。

霍西临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许清岁愣怔在原地,她明显地感觉到,霍西临心情一瞬间变得不好了,但她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不是她该去管的事情。

她现在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老板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老板的心思别去猜,她不该管,也没权利管。

回到房间,许清岁洗漱了一下,逛了一天,有些困了。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从身后抱紧她。

许清岁闻到熟悉的气味,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心里踏实了一些,想要转过身,身后那人却将她抱得更紧。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霍西临沙哑着嗓音,疲惫地在她耳边说道。

他将自己的脸捂住她的脖子处,不一会儿,许清岁的后背一下子就僵硬了。

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她的脖子处湿漉漉的。

他……哭了吗?

一定是她的错觉吧,霍西临怎么会哭!

“你见到我母亲,她今天和你说了什么吗?”好半晌,霍西临对许清岁问道。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还带着很浓厚的鼻音。

许清岁无比确信,他就是哭了。

就这一刻,她的心柔软得厉害。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还是用手抱住他的腰,仿佛在无声地安慰他,告诉他自己永远都在。

许清岁说道:“霍老夫人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只是今天参加了一个藏品展览,霍夫人和那个藏品主人有些渊源,我帮她解了围,所以她就把这支步摇送给我了。”

“那位藏品主人是不是姓周?”霍西临问道。

许清岁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们都瞒着我,以为我年纪小,又送出去给爷爷奶奶养,就什么都不知道。”霍西临苦笑着说道:“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那时候太小了,能力有限,母亲和父亲谁都可以主宰我,而我却无法主宰他们!”

当他有能力去主宰这一切的时候,又太迟了。

许清岁轻轻地拍了拍霍西临的后背,就像是他曾经无数次哄她睡觉那般。

她觉得这样的方式或许能让他心安。

即便是风光无限,无所不能的霍西临,也会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说,谁的人生会处处完美。

“其实我还是很为我母亲高兴的,你不知道这支步摇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但她却愿意给你,想必也真的把你当自己人了,更重要的是,她也终于释怀了。”霍西临对许清岁说道

许清岁微微惊讶:“霍夫人也是这样和我说的,她之前心里一直有执念,但今天把这支步摇拿回来,却释怀了。”

知母莫若子,虽然两人很少见面,但霍西临真的很了解他的母亲,这也足以见得,他真的很在乎他的母亲吧。

“其实她早该释怀了。”霍西临苦笑着说道:“我母亲和父亲是家族联姻,刚结婚那会儿,两人感情很好,我父亲是个很浪漫的文人,他不喜欢做生意,很喜欢文学和研究古玩,所以他送给我母亲的很多礼物都是古董。”

听起来,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似乎也曾恩爱过。

许清岁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世事无常,即便再恩爱的人,也会有变心的时候。

霍西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有了我,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将家业都交给了父母打理,父亲不理事,没办法,公司里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母亲的身上,或许是母亲太喜欢父亲了,她只希望他能无后顾之忧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公司的事情从没有让父亲操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