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鄙人保证,咱们望月楼的饭菜,绝对是大唐独一份儿的,我敢保证,你们绝对没有吃过,但是啊,咱家的饭菜可是不便宜,各位进来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荷包,
看钱带的够不够,若是不够,就别进来了,省的还得出去!”
“这人怕是憨子吧?胆敢在这里如此喧哗,巡城的怎么还没来呢?”一个公子模样的年轻人,一脸嗤笑的看着王晨烨,“还看钱带的够不够?不够就别进去?开店的哪有往外轰人的道理?这莫不是黑店吧?”
旁边和他随行的公子也笑着说道:“这人看着岁数不大,搞不好是哪家富户的小子,他难道不知道,背后便是迎客楼吗?敢在这里开酒楼,也不怕被砸了店!”
……
皇城外,正对三条街,分别是长安正街,长安西街和长安东街,这三条街,也算是京城的严管街了。
在这三条街上,开酒楼的人年年都有,但他们都不知道,那迎客楼背后的水有多深,在这里开酒楼,那就是碰了迎客楼的蛋糕,迎客楼背后的人,怎么能忍?
于是,那些酒楼的东家们,都是倒了大霉,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能在这三条街上开铺子的,背后的势力都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王晨烨没有听到下面的人在议论什么,继续吆喝着,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队士兵,那些人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禁卫军。
“停下,停下!”那领队的冲着王晨烨喊道,“谁让你在此喧哗的?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见人!”
“哎,哎,”王晨烨笑着跳下舞台,冲着那领队走了过去,“这位军爷,我就是掌柜的,今日酒楼开业,就是热闹热闹,怎的?难道不许?”
“当然不许!”那领队大声呵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来这里的,大多是大府的公子小姐,官爷爵爷更是不少,你如此喧哗,成何体统?罚钱两贯,把戏台子拆了,若还敢喧哗,封了你的店!”
楼上三位武将可是在呢,王晨烨岂能就这么认怂?
正好借此机会,看看程咬金他们是不是真心护着他,若是,那好,今后荣华富贵,都会带着他们家族一起,若不是?
呵呵,那对不起了,这长安城,小爷我还不待了呢!
反正他现在有官身,想要带些人离开长安,还是容易的很。
于是,他一梗脖子,大声喊道:“啥玩意?你们特么的抢钱呢?”
一旁的王忠看到王晨烨居然和禁卫军杠上了,赶紧走过来,一把将王磊拉到身后,一脸讨好的说道:“哎,哎,军爷,您别听他的,我们认罚,这就把戏台子拆了,来人,快点取两贯钱来!”
他说完之后,又拉着王晨烨往酒店里走,“少爷,少爷,莫要冲动啊,随我回去,客人们还等着您招呼呢!”
“不行!”王晨烨一把将王忠拽着他的手给甩开,怒气冲冲的看着那领头禁卫军,“你倒是和我讲讲,这罚款两贯,依据何规矩?”
那领头不屑的上下打量了王晨烨一下,这才幽幽开口,“在这长安街上,本军爷就是规矩!你能奈我何?”
人群中,迎客楼的掌柜正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嘻嘻的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着的,他心想着:这才是开始而已……
跟在他身边的店小二笑着说道:“掌柜的,依小的看,这望月楼的东家,就是个憨子,谁不知这长安城三条街上,是禁止喧哗的,
他竟然还找来了唱戏的,现在还敢和军爷叫板,估计用不着咱们出手,这憨子今天就凉了!”
“哼!”迎客楼掌柜冷哼一声,“看样子,这家伙估计是乡下来的,不懂咱这皇城的规矩!”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晨烨听了禁卫军头领的话,不怒反笑,“呦呵,我还真是不知道,这皇城里,竟然是你这位军爷说了算呢,
若是陛下得知此事,不知道你这脖子上,能有几颗脑袋顶着!”
“是谁为难我侄儿?”那禁卫军的头领刚想反驳的时候,程咬金的声音便从酒楼内传了出来。
刚才楼下安静的时候,秦琼就觉得不对劲,打开窗户朝下看去,就见来了一队禁卫军,这才拉着尉迟恭和陈咬金往楼下走。
程咬金率先走出酒楼门口,“侄儿,我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敢到你这望月楼找事儿!”
他说着,大臂一挥,就想把王晨烨给护在身后。
可是,他忽略了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这一下子,竟然让王晨烨后退好几步,后脑勺直接撞在了酒店门口的柱子上。
嘶……好疼!
此时,突来的疼痛让王晨烨心生一计,自己装晕过去,倒是看看这三个武将,如何给自己出头。
想到这里,他放松全身,让身子一软,就像面条一般出溜在地上。
“少爷,”王忠见状,大惊失色,蹲在王晨烨身旁,一把将人扶起,“少爷,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啊!”
王忠的喊声,让程咬金几人回头看去,当看到王晨烨晕倒在地的时候,也忙围了过去,“贤侄,你怎么了?”
秦琼虽是武将,但也是他们几人当中,最细心的一个,他蹲下身子,用手去摸王晨烨的后脑勺,见并无外伤,便知道,人是被撞晕了。
他站起身来,对着那禁军头领说道:“你们可知,我们是谁?”
鼎鼎大名的卢国公,翼国公,楚国公,在这大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禁卫军头领就觉得后背生出一层冷汗,赶紧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知……知道……您是翼国公。”
“呵呵,看来你不是个傻的,”说着,秦琼指着地上躺着的王晨烨,“你可知,他是谁?”
“恕属下眼拙,”那禁卫军头领,彻底被吓破胆了,即便不知王晨烨是谁,也知道他必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不知这掌柜的是哪位国公家的公子,今日有所冒犯,属下该死,还望翼国公饶了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