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忧心忡忡的说道:“那万一他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怕什么?”李二一边逗着怀里的小兕子,一边说道,“借条又不是你打的,谁打的借条让他找谁去,再说了,朕也没说不还他这个钱,还想让朕打借条,真是够气人!”
“好了,陛下,”长孙无垢笑着从李二怀里把小兕子给接了过去,“这几天我还在想着,如果让他知道了长乐就是长公主,是陛下的女儿,那小子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李二撇了撇嘴,“那小子胆大包天,敢和自己亲爹都断了亲,要是知道长乐的身份,还不一定高兴成啥样呢!”
“对了,父皇,”李丽质说道,“您给那王晨烨的封地里发现了高岭土,今日他说准备弄个陶瓷工坊,还问我要不要参股,您说我要不要入股啊?还有啊,他还说当今陛下如果真缺钱了,怎么不去找他商量,如果找他商量的话,他肯定会帮着陛下您搞几个赚钱的买卖的。”
“哼,大话谁不会说?钱要是那么容易赚,朕还用每天都如此发愁吗?至于那个什么陶瓷工坊,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了,”李二果断摇头,“陶瓷虽然卖的贵,但成本也高,根本不赚钱,就算是刑窑,一年能赚个百来贯钱,都算不错的了。”
“陛下,”长孙无垢说道,“我倒是觉得,晨烨那小子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之前咱们的迎客楼一年也不过几百贯的利润,可王晨烨的望月楼,臣妾打听过了,一天的账面就不止几百贯了,
再比如那造纸坊,一张大纸卖五文钱,竟然还能赚那么多,咱们只投资了一千贯钱,一年的利润就能达到二十多万贯,我觉着要不长乐还是先去问问,如果投资不多的话,咱们就参股进去,就算是亏了,也无所谓的。”
“观音婢,”李二想了想,“你说的不多,是多少钱?”
长孙无垢想了想,说道:“陛下,我觉得只要不超过五千贯钱,咱们都可以参股。”
“什么?五千贯?”李二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如果让民部知道朕拿出五千贯钱去投资什么陶瓷工坊,怕是整个朝堂都会吵翻天了!”
长孙无垢笑着说道:“陛下,我觉得晨烨那小子是不会让咱们失望的,也是真的有本事的人,你看看他现在做的生意,哪一个不赚钱了?如果那陶瓷工坊真的能赚钱的话,陛下不妨倒是可以和他见见,看他如何帮着您赚钱!”
“哼!观音婢,朕还真就不看好他那个什么陶瓷工坊,”李二一脸不屑,“若是他那陶瓷工坊真的能赚钱,朕给他封个侯爵又如何!”
“陛下,”长孙无垢笑着说道,“不管他那陶瓷工坊能不能赚钱,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些钱都是他帮咱们赚的!”
“观音婢,”李二的目光盯着长孙无垢,“我觉得你未免有些太过纵容王晨烨那小子了,这是为何?难道就因为他现在无依无靠,有些可怜吗?我和你说,你可别被那小子给骗了,他在潞国公府上的时候,窝囊的连下人都能欺负,可一脱离侯君集,现在混的风生水起,据朕了解,侯君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陛下,”长孙无垢的目光看向李丽质,“您没觉得自从丽质认识王晨烨之后,每天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断过吗?我觉得吧,这两个孩子的婚事,我们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而且,王晨烨那赚钱的本事,确实是您一大助力,对丽质也是真心,那么多赚钱的生意,说给丽质就给丽质了,就算是我哥哥他也不一定舍得,所以啊,臣妾觉得,这王晨烨是个可靠的孩子,丽质嫁给他,应该不会受委屈的!”
李二想了想,说道:“丽质和那小子来往,朕也不反对,如今他小小年纪已经是伯爵了,丽质嫁给他,也不算是受了委屈,再看看吧,如果那小子真是可靠的人,再提他和丽质的婚事不迟。”
李二和长孙无垢两人聊着天,李丽质就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但俏脸已经是羞的通红了……
……
第二天上午,王晨烨起床之后,先让冬香去长乐糕点坊去帮忙了,因为他觉得孙月那小丫头的脑子确实不太聪明,那么大的劳动强度,怕她犯迷糊。
冬香虽然贪吃,但却是算的一手好账,有她帮忙,长乐糕点坊就算是再忙,也大概率不会出错了。
而他自己,则是去了长安城内几家比较大的瓷器铺子去考察市场行情了。
自打他穿越到这个朝代以后,还没怎么好好逛过街,所以,对这个朝代的物产也并不是很熟悉,等他去到瓷器铺子之后,发现这里的陶瓷品质大都一般,甚至连那些烧制失败的瓷器,也都能拿出来卖。
不过,还是有不少看上去很精美的精品存在,他拿起一个茶盏,问道:“掌柜的,这个茶盏多少钱?”
掌柜的一看王晨烨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儿,忙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好眼光,这可是刑窑的白瓷,要三十五贯钱!”
“就这?要三十五贯钱?”王晨烨瞪大眼睛,“这不就是个白瓷吗!”
“客官说的没错,”掌柜的点头,“它确实只是白瓷,但您看这茶盏瓷体通透,均匀,摸上去更是细腻光滑,一点下次都没有,一万件瓷器当中,也难得出现这么一个,只要是懂行儿的,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珍贵来,所以,它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王晨烨闻言,小心翼翼的将那茶盏放回原处,又拿起一只花瓶,问道:“那这个花瓶呢?卖多少钱?”
掌柜的笑着说道:“这个是三彩春色瓶,也是三十五贯钱。”
这花瓶竟然是唐三彩?
王晨烨眼睛亮了亮,要知道,这玩意要是传到后世的话,价值不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