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回道:“我不知道啊,父皇,您问这个干嘛?”
“哎,朕是想问问,王晨烨那小子手里还有多少钱?”李二说道,“还有,你从他手里,你还能借多少钱,父皇现在需要不少钱。”
“这个……”李丽质一脸为难,“之前儿臣已经把宣纸生意赚的钱都借回来了,连制冰的提成都没有给他,现在再和他借……不过,儿臣今日倒是从瓷器工坊那边带了两万贯钱回来,明日那些行商提货之后,还能有两万贯钱吧。”
李二的两条眉毛拧成了麻花,“才这么点,不够啊……”
“父皇,”李丽质抬头看向李二,“是不是朝堂又缺钱了?如果给我和晨烨十天时间的话,估计能凑个十五万贯吧。”
李二在心里默默算计,十五万贯,只有一半,这缺口有些大啊,“长乐,内帑现在还有多少钱?”
“父皇,内帑还有五万多贯钱,”李丽质说道,“可这些钱,是给哥哥大婚用的,您要是需要挪用,那还需和母亲说一声,不过,您要是全拿走的话,怕是后宫和皇家那些人也该有意见了,父皇啊,那民部就一点钱都拿不出吗?怎么他们这些官员,还不如一个王晨烨呢?”
“哎,”李二叹了口气,“朝堂上用钱的地方多,而且这几年年年都有灾荒,再加上这几年天下大乱,外敌寇边,整个大唐都没有钱啊,就算是把那些官员拉出去榨油,他们也没办法啊!”
“父皇,”李丽质想了想,“我看这事儿,还需从王晨烨那边想办法了,要不然,我再去问问,然后,您再打个借条给他?”
“也只能如此了,”李二也觉得总和一个小孩子借钱,有点不要脸面了,但他现在着实是没有办法了,“那,丽质,你就再去问问晨烨吧,走,随父皇一起去立政殿看看你母后和小兕子去。”
等两人去了立政殿,将此事和长孙无垢说了,长孙无垢想了想,说道:“陛下,我觉得此事不妥,不能再让丽质去和晨烨借钱了,若是丽质再开口,这婚事,怕就要马上定下来了,
晨烨那小子不是傻子,能大方的借给丽质,完全就是因为那小子喜欢丽质,想要让丽质嫁给他,但咱们也不能一直和他借,要不然,陛下,您就以您陛下的名义,给他打个借条,和他借些钱好了。”
“这……”李二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那朕就打个借条,可让谁去和晨烨那小子说呢?总不能让朕亲自去吧?”
“陛下,”长孙无垢说道,“不如让房仆射去说。”
……
第二天上午,房玄龄满脸郁闷的拿着李二打的借条,去了月宅,王晨烨一见他,就赶紧迎了上去:“房仆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坐,快坐,秀婷,赶紧给房仆射上茶!”
房玄龄满脸堆着笑,“你喊我房叔便可,来,来,来,一起坐!”
“那好,房叔,”王晨烨笑着坐在了房玄龄对面,“您来我这里,是有事儿吧?”
“正是,我此次过来,是帮陛下办事儿的,”房玄龄一边说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条,“喏,这是陛下给你打的借条,想与你借十万贯钱。”
“哎,就这事儿啊?”王晨烨接过借条,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陛下缺钱,直接与我说便是了,何必还打个借条呢?”
“陛下这不是忙嘛,”房玄龄干笑两声,“而且,你还未加冠,也不好召见你,虽说你现在还挂着工部郎中的职位,但陛下与你借钱的事儿,让有心人知道,还是对朝堂不利的,
等你加冠后,陛下自然会直接召见你的,晨烨啊,你要知道,陛下非常重视你,甚至,比对那些个皇家的人还要重视的。”
王晨烨心说:这李二也是有事儿求到老子头上,才重视老子的吧?
但,这心里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他笑着对房玄龄说道:“房叔,陛下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所以,才说,陛下若是缺钱,直接和我说便是了。”
房玄龄满意的点了点头,本以为来这里和王晨烨开口借钱,免不了和他打打嘴上的官司,却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他说道:
“晨烨啊,这些年来,陛下着实是不易啊,且不说外敌寇边,天下大乱,就说这连年的灾荒,陛下减免赋税,朝堂和内帑就没什么钱,
尤其是现在,朝堂的开支也愈发的大了,可税收却是入不敷出了。”
“房叔,”王晨烨开口,“盐铁可是朝堂最重要的收入,如今,我已经将制盐之法献给陛下了,盐铁司的收益,应该比之前翻了不少倍了吧?”
“晨烨,要不然说你这孩子大义呢,”房玄龄赞赏的点了点头,“可这盐乃是民生之本,自从盐铁司用上你的制盐之术之后,陛下便将盐价下调了。”
王晨烨点头,“没错,陛下是把盐价下调了,可是,现在一斤盐也要一百六十文,如今,已经不是限制购买了,所以,我想百姓们肯定还会害怕限制,必定也会备足了量,
我大唐人口现在有一千六百万之多,就算是每个人买一斤,那也是一千六百万斤,一万斤就需要一千六百贯钱,可成本,不过五十万贯,一千六百万斤,怎么也能赚个两百万贯吧,怎么陛下还会缺钱呢?”
“晨烨,你小子算术倒是不错,”房玄龄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可账不是这么算的,之前,盐铁司那边,一直在亏空,你献给陛下制盐之法之后,盐铁司赚的钱,除了地方上用去一些之后,还需要补上之前的亏空,根本是所剩无几啊!”
“原来如此,”王晨烨点了点头,“那我还需给陛下想些赚钱的法子才行……”
等房玄龄带着十万贯钱回到皇宫,将事情和李二说了之后,李二心里高兴,笑着问道:“房仆射,他真这么说?要给朕想赚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