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听了李二的话,心中那是震惊的一批,陛下的意思,是要封王晨烨国公啊!
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郭德公公上前说道:“陛下,李靖李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
李靖是李二找来的,毕竟,王晨烨在望月楼“调戏”李思媛的事情,他也是早有耳闻,现如今,马上面临着王晨烨和李丽质的大婚,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及时处理一下子的。
李靖进殿之后,给李二行了拱手礼,便被他拉着坐了下来,“你我兄弟,今日闲聊,不必拘泥那么多礼节。”
李靖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谢过陛下。”
君臣有别,这个道理,李靖还是懂的。
李二让郭德公公端上来茶水之后,才开口问道:“药师,你家那个丫头,夫婿选的如何了?”
李靖脸上露出苦笑,“陛下,此事老臣也是没办法,主要思媛的相貌与我大唐女子差距太大了,眼看着到了及笄的年纪,却无人上门提亲啊!”
和李二在一起,李靖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是李二能赐婚下来,李思媛好歹也有个归宿,自己仗着国公和将军的身份,婆家是定然不敢欺负李思媛的。
“嗯,当年也是你可怜那个婴孩,才将其抱回来养,朕是看在眼里的,这孩子,跟着你,一点委屈都没有受着,”李二点头说道,“前些日子,我倒是听闻,蓝田伯曾说会娶李思媛为妾,此事,药师,你如何看待?”
“此事……”
做妾,只要李思媛能接受,他李靖捏着鼻子也能认下,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认了,总归得从李二这里讨点什么好处,至少,让李思媛即便是当妾,也不能当的如常人家一般憋屈。
“当然,”李二没等李靖说完,“李思媛贵为国公嫡女,自然是不能去当妾的,王晨烨那小子也是混的厉害,什么话都敢瞎说,
不过,现在那孩子自立门户,家中人丁单薄,多娶个妻子,倒也没什么,药师,那孩子的品性,你也能看得出,将思媛交给他,你是否放心啊?”
“陛下,这不可,”李靖赶紧说道,“蓝田伯不是要与长公主成亲吗?李思媛她……”
李二摆了摆手,阻止李靖继续说下去,“朕有意赐李思媛为王晨烨的平妻,你觉得如何呢?”
李靖闻言,立马站起身来,拱手给李二行礼,“臣多谢陛下!”
李二拉着李靖再次坐下,“药师,说了今日是你我兄弟叙话,不必这么多礼,朕也是希望,你还能在朝堂里,多帮朕几年,
你的能力和在朝堂里的威望,朕是知道的,现如今,朕也想着,让晨烨那孩子进朝堂来,可那孩子不是个能受气的,加上长乐也向着他,朕已经能想到,这孩子入朝之后,这朝堂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安稳了,
当然,这是好事,世家门阀在朝着势力众多,根深蒂固,就需要晨烨这孩子来给这朝堂松松土,换换根基,但,他还是需要你们几个叔父,多多帮忙才行。”
李靖闻言,内心更是激动的不行,“陛下,臣知道了,臣定不会辜负陛下信任!”
“好,好,”李二笑着点头,“那稍等一会儿,我便让房相去拟旨,思媛这孩子,和长乐关系也是亲如姐妹,相信在一起相处,也不会有什么隔阂的。”
……
城西书楼和书院的建造,声势浩大,几大世家的人,此时已经坐不住了。
在卢家客厅当中,几大世家的代表,正在这里开会。
崔如霜冷着一张俏脸,嘴唇紧紧的抿着,老家那边,已经传来书信,将她好一顿臭骂,若是她在长安城再不能让家族商业有进步,那就要选择和别的世家联姻了。
颜氏嫡长孙颜朗朗一副纨绔做派,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目光一直盯着崔如霜看。
最近族里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要维护世家的利益,继续给李二施压,而另外一派,则认为现在的李二不太好拿捏,还是顺着他一点好。
颜朗朗是颜莫真亲定下来的家族继承人,他认为自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皇帝,当初他们几大世家能拥护李二上位,现在就能轻易的将他给拉下来。
“书楼的事情,我们颜家是不同意的,”颜朗朗慢悠悠的说道,“那书楼一旦建好,咱们世家还有什么优势?到时候这长安城呀,就都是寒门子弟了,走到哪里,都是一股子穷酸气,想想都令人感到恶心。”
王瑾也是担心的说道,“颜兄说的是有道理,但是,那书楼建设,陛下都没有在朝堂上说,直接就去建了,根本没有问过朝堂的意见啊!”
崔如霜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如今陛下势大,你我还需谨慎些,若是公然反对,我们世家在朝堂上那些官员,估计也不会过的舒坦了。”
郑泽天想了许久,“这事儿,看来还是蓝田伯搞的鬼,陛下也不知道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什么事情都向着他,若不是他,我们世家也不可能遭遇现在的危机,
依我看,这书楼,我们还是顺着陛下的意思,陛下要开,就让他开吧,若是我们反对,到时候天家报复下来,我们也未必受得住。”
杜如青也开口说道:“蓝田伯对我家公爷,是有救命之恩的,此书楼的事情,我大哥也表示不反对,但也不会在朝堂上支持,不过,他倒是对我言说,现在朝堂上,暗潮汹涌,如果真的让陛下把寒门子弟给培养起来,
到时候,陛下定然会和我们这些世家做一个清算,若是我们现在出面反对建书楼,都不需要陛下出面,百姓的怒火,我们就承受不起,
我们总不能把百姓都给杀了吧?若是真走到那一步,我们世家的那些官员,在朝堂上,又该如何呢?”
崔如霜突然就感觉烦躁的不行,开口问道:“杜二爷,依您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