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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平,出生在东北一个能源城市,自小就不安分,用大人的话说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看问题的角度永远和正常人不一样。

别人挨欺负了遇到打不过的或者跑或者对骂对打,或者找老师找家长,我却总是一声不吭的装鹌鹑,然后趁对方不备抽冷子给一下,逮着啥用啥,哪疼打哪,无所不用其极,拥护这没少给我爸惹祸,我曾经粗略的计算过,因为把人打坏在我整个少年时代前前后后我爹最少替我赔出去几个万元户。

我爸是工农兵大学生,在单位是个小科级干部。没少带着我挨家赔不是,赔钱!完事回家我妈让我爹打我,我爹舍不得,让我罚站给我讲道理,还得拦着我妈冲上来打我。我就鹌鹑一样的站那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心里却在不以为然的想着回头堵那个小婢养的把钱要回来。不光要回来,还得打他一顿当利息,让他找家长。玛德!想着打的他跪地求饶的样子,我居然额额额笑出了声。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我老妈气的蹦起挺老高隔着我爹用擀面杖削我,结果基本几擀面杖都打我爹身上了!我看势头不对,腿一软跪下了。

泪流满面,妈~~~我错了,在再也不给您惹祸了,您消消气,别打了,再打把我爸打死了。呜呜呜。

你……噗~~我妈气的憋不住笑了。老爸在一旁苦笑摇头,我妈发现自己态度不妥,干咳了一声说:小大平子,给你最最最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我让你地板跪穿!

嗳!谢谢妈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我喜不自胜,收了哭功,爬了起来。

谁让你起来的,跪一个钟头,不许动地方,动地方打折擀面杖!老妈“恶狠狠”的说完转身进厨房做晚饭去了。

我嬉皮笑脸的喊了声:爸!疼不疼,我给你揉揉吧,说着起来给我吧捶着肩膀,

老爸白了我一眼说:被你妈看到你起来打你我可不拦着!

没事爸,我妈做饭呢,看不到,您抽根烟,我很狗腿的把我爸放在茶几上的凤舞烟拿了一根递到嘴边,又拿了火柴点着了,老爸吸了一口烟呼出,语重心长的说,儿砸,道理和你说了千万遍,你啥都懂,怎么就改不了冲动的毛病呢,打坏别人赔钱事小,万一被人伤了我和你妈还活不活了。

爸!真不怪我,那小子收我和同学保护费,装特么什么黑涩会,我还不知道他,每次咋呼他最能耐,一打起来他就反冲锋方向跑的比谁都快。这次是他人多,我不狠点您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再说也没咋地,不就后脑勺开了个小小的洞嘛。

那叫小小的洞?老爸怒道:缝了五针那叫小小的洞,这要把人打死你就得蹲笆篱子去。幸亏我和老王一个单位的,不然人家不依不饶的不得送你去少管所呀!

成!爸,是我不对,我以后躲着他走(让他躲着我走)行了吧!

老爸接着絮絮叨叨的又开始给我讲道理,什么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别天天看那些什么打打杀杀的什么只手遮天,胜者为王的,你看那片子里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云云………

我点头如捣蒜称是,虚心受教的外表下已经盘算好明个和老胡(我死党)在那小婢养的回家路上怎么堵他,怎么毒打他,打完怎么办的一整套行动计划。

“吃饭了,大平子放桌子!”老妈在厨房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我癫癫跑去厨房帮老妈拿碗筷。

咔哒,门开了,我弟一脸汗布流水的背着书包进屋了,“妈开饭了吗?我饿了”

我弟比我小两岁,老老实实一孩子,学习一般,啥都一般,貌似爸妈所有的优良基因在他那都打折扣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卡点回来的?上哪野去了,放学不知道第一时间回家帮妈忙活忙活”

“管好你自己,小安人家不招灾惹祸,比你省心多了”老妈道。

我缩了缩脖子没吭声,摆好碗筷,老妈炖的排骨老香了,嘴硬心软,还是很心疼儿子的,我心里偷偷乐。

饭间老妈开始问我考试成绩,我就这一点值得老爸老妈骄傲,学习从来不用操心,天生聪明,从小老师讲课我在桌子底下玩,从来不好好听,老师提问我也不出桌子就在桌底下回答,还从不答错,气的老师没招,考试从来都是年纪前三,边写作业边听流行歌曲,边看电视边背英语单词。

这次期末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年组排名第二,第一是我初恋,原来第一第二都是我初恋,我让着她们排第三,这次其中一个初恋和隔壁班的体委传绯闻了,我就把她开除了,也不用让着她了。

别问怎么两个初恋,问就是我每次动心都是初恋!

吃完饭我一抹嘴喊了一声爸妈我出去溜个弯,就往出走,没等出单元门老二追了出来。

“哥,你是不是和王大干架了,”

“你咋知道?”

“学校都传开了,王二王三刚才看见我说让我等着要我好看,要不是李老师跟我一道回家就得打我”

“他们敢!”我一瞪眼,“你回家吧,我去找他们。先收点利息”

.“哥,给你这个”说完老弟从后腰掏出一把三角刮刀递给我。

呦呵?哪来的?我接过用手颠了颠,在手指间转了几转,磨的飞快。

“下午和我同学去他爸车间顺的,我看小地主他们人手一把,我就想给你也整一把”。

行,没白疼你,回家等我凯旋而归的好消息吧。

我把三角刮刀往后腰带一别,大摇大摆的奔老胡家去了。

老胡家跟我家一个楼区前后楼一楼住,我到他窗外正看他坐在窗前书桌上捅咕他那鱼缸呢,就敲了一下玻璃,他看到是我,放下家伙事就跑了出来。

“今天啥情况?没吃亏吧?”

“没有,他们五个人,我抽冷子给了王大一板砖,那完犊子的,躺地下就口吐白沫,真埋汰,还一抽一抽的,吓得他那几个兄弟腿都软了,哈哈,我就跑了”我道

老胡道:“擦,我放学送我对象回家没赶上,不然打出他翔来”

我道:“嗨,还用你出马,我就搞定那几头烂蒜”

老胡道:“现在怎么个意思?”

我道:“啥怎么个意思,干他丫的”

老胡道:“行,等我一下,我拿下家伙事”转头要进屋。

“回来回来!给你这个”我说着把后腰的三角刮刀拔出来递给了他,老胡眼睛一亮,“哪来的?”

“用吧,朋友给的”

“那你用啥”

“我?空手入白刃”

“这样,你拿着刀给我掠阵,不用你动手”

“成!走着”老胡道

我俩一路大摇大摆奔王大他家去了。

王大家离我们楼区也不远,大概两公里路,中间经过我们学校。我嫌绕过学校远就打算穿过学校跳墙过去。走在学校的操场上,看到对面有一伙人,正围着一对男女嬉笑着,我仔细一看,卧槽!我初恋!

我初恋和我从小一个班,叫乔诗语,从小就学习好,一米六八的个子,柔柔弱弱的,像极了林妹妹,她几乎占据了我整个少年时代对女生的所有想象。

她和他弟弟被王二王三几个围着,她弟弟比我们小四五岁,今年才初中,个子还没他姐高,居然挺爷们的挡在他姐前面和王二几个对峙着。

王二嘴不啷叽的说着片汤话,貌似还带着我,意思找不到我先拿乔家姐妹开刀,玛德,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俩几步跑了过去,我上前把诗语和诗磊拉到我身后仰脸喝道:“怎么个意思,小婢养的们,不敢找你平爷爷跑这欺负女生,王小二你手指头不疼了?王小三你牙又补上了?”

老胡紧跟着我,手插着兜也不说话。

诗语一看是我来了,马上抓着我胳膊往后拽我说,:“大平,别打架,我没事,他们没怎么我们”

诗磊在后面叫嚣,:“平哥,他们让我姐陪他们去看电影!”

王二一看是我,先是一愣,从小的压制让他缩了缩脖子,后退两步,四周一看想起自己人多,又挺了挺胸说:“怎么滴,正想找你呢,我哥还在医院躺着呢,这笔账怎么算?”

我目光一冷,像看死人一样看他一眼,忽然笑了,:“哈哈,你想咋算呀?我帮你算算”

王二梗着脖子说:“赔钱,要不就让我也给你脑袋开个洞”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小片刀指向我,跟着他的几个小子也各自拿出链锁,片刀。

诗语抓着我的胳膊微微颤抖着还要拉我,我偏头温柔的小声和她说:“不是教过你嘛,打架时别拉着我手,耽误我出拳的速度”说完温柔的拉下她的手告诉诗磊:“护好你姐”

然后闪电转身,右手伸手抓住王二的片刀背一拧,左手左勾拳打在王二的左脖颈上,王二连点反应都没有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顺着左勾拳的力量我一转身,手中片刀在指间翻个拿住刀柄,横拍着拍在王三的腮帮子上,啪一声脆响传出老远,王三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噗吐出一口血,血里混着一颗槽牙。

兔起鹘落间,王家哥俩都倒在地上,我用片刀指着其余几人往我身前比划几下,“来呀,傻站着干啥,给你们大哥长点脸,上呀!!”我喝道。

几个傻叉瞬间呆住,面色煞白,的看着我,其中一个叫刘宇的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几下说:“平哥平哥,误会误会,王二王三叫我们来助拳也没说跟你呀,早知道是你我们打死都不来呀,平哥,我哥都跟你玩呢,我怎么敢和你叫板”

“擦,回去叫你哥抽你十个大嘴巴,明天上学大门口等我检查!滚吧”

刘宇嗳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刀留下!”我大喝一声。

“嗳是是,平哥您收好,”说着刘宇又转身跑回来像给老师交作业一样拿着片刀刀背,刀把冲我递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老胡,老胡上前接过刀一言不发。

刘宇转身又开跑,把剩下的哥三扔在了原地,这个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蹲下把手里的刀链锁等家伙事放在地上,又慢慢的站起来诺诺的看着我

我走到昏迷的王二身边蹲下看了一眼,死不了!又拍了一下在地上哼哼的王三道:“别在这装死,回去告诉你哥,把我爸送你家去的钱给我送回来这事就拉倒,不然……他知道后果”

王三还在那哼哼,我一脚踢在他肋叉子处喝道:“起来!!!”

王三也不哼哼了,吭哧瘪肚的爬了起来

“还看不看电影了?”

“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是我二哥说的让乔姐去看电影…”

我顺手又给他一个脖溜子道:“连特么自己亲哥都出卖,小婢养的你还能不能行了,这回好了,接着补牙去吧,把话给你哥带到,明天学校门口和刘宇一起等着我”

说完把手里刀递给老胡告诉王三,和这几个货抬着你哥滚蛋吧,回头一手揽过诗语还在微微颤抖的肩膀,一手拉住诗磊说;“走,平哥请你们撸串去”说罢和老胡扬长而去。

诗磊这臭小子一路兴奋过度的和老胡说着话,老胡也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行呀,小子,没拉稀,有发展哈哈”

我低声安慰着诗语,没事了,以后那哥三得绕着你走路。诗语惊魂未定的白了我一眼说:“你就不能好好的,总是打打杀杀的,不好好学习怎么和我一起去清北”

我哈哈一笑“清北算啥,去国外常青藤都不算事”,这一句国外居然一语成箴。

“你就吹吧,你再总打架斗殴的我去告诉陈叔收拾你”

“别别别呀,好诗语,以后我再也不在你面前打架了行不行,刚才不打不行呀,我要不削他们,以后你姐俩就别想消停,隔三差五的他们就得堵你”

说着话走到了三区夜市,奔着二姐烧烤摊去找个桌子坐下了,老胡喊着二姐上串上啤酒,我给诗语把碗筷涮了,看着她还有些不高兴,我突然问她道:“诗语,你爸咋给你规划的未来?”

诗语美目翻了我一眼说“我爸想让我考京城去,我叔叔在京城,你呢?”

“我爸没说,就说随我喜欢,只要别把他儿媳妇弄丢了就行哈哈”

“坏死了,坏死了,谁是你家媳妇”诗语羞红了脸的用手打着我的肩膀。

诗磊看着我俩在那傻笑,我们都是从小就一起长大,在他心里估计早就把我当姐夫了。

我拍了下诗磊的头说:“今天表现不错,是个爷们,知道挡在你姐前面,以后我不在时机灵点,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敌不要硬来,要多动脑,”

“那是…要不是我姐在我早就动手了”诗磊臭屁的说道。

“呦呦呦!看把你能的,下次再遇到这类情况喊人,大叫着火了,明白了吗?嗳对了,这大晚上你和你姐要去哪?”

“我姐听说你又打架了就让我陪着她去找你”诗磊憨憨的回答道。

诗语脸红了一下说:“放学时遇到小安告诉我的”

(小安是我弟弟)

说话间老胡拎着一桶凉扎啤回来了,二姐把老胡点的串也上来了。老胡给我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给诗语姐俩拿的饮料

诗磊还很不满意的说也要喝啤酒,诗语瞪着他说:“你敢!告诉爸爸收拾你”这小子才缩缩脖子消停了

老胡举起杯和我碰了一下说:“可以呀,身手又见长呀,那两下子有我当年的风范了,就是有点狠了,那一片刀嘴巴子扇的有点悬,这要是角度不对砍上了你就蹲笆篱子去吧”

“去你的吧!我要不先出手让你出手,直接我就得给你送饭”

老胡其实比我大六岁呢,接他妈班都上班好几年了,小时候他拜了个师傅,是我们武装部的一个守军械库的老莫头,那老头有故事,参加过对越反击战,侦察老兵退伍的,据说在战场上单兵作战用匕首一对三杀过南越鬼子,我小学的时候有次经过看到他跟老莫头在那扎马步,他扎不好老莫头就用小竹棍抽,我在那哈哈笑,老莫头看我笑得很开心,就让我也扎一下看看,哥们横平竖直的扎了个腰马合一,老莫头眼睛都亮了,直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人教练过。我哪里练过,就是看过李小龙的猛龙过江学的,再加上看到老莫头教老胡,就会了。

从此以后老胡去找老莫头学武就带着我,每次他学点啥我就在边上看,没等他学会我就会了,害的老胡总被老莫头骂。

老莫头总说我好好学成就不可限量,一定比老胡强,也会比他强,可我总是不求甚解,其实也不怪我不认真学,基本上一套动作老莫头没等演示完呢我就理解个七七八八了,别不服气,生而知之这事绝对有,就是我。

可我从来没想明白过这前因后果,很多事情包括武术,学习,我应该是脑袋里本身就有,别人一说我的肌肉记忆,脑海记忆就好像打开了一样自然而然的流淌。

老胡不服气的说:“凭啥我动手你就送饭,咋说我也是你师兄”

“得,你是我师兄,可你要片刀扇嘴巴子一准把王老三腮帮子给炫开,用刀你狠劲到了,可手感没到”,

诗磊龇牙插嘴道:“平哥,要不你教我吧,我肯定学得快”

诗语一巴掌拍他头上说:“学什么不好,学这个,咱家有一个不省心的还不够?”

我打圆场道:“别滴媳妇,男子汉嘛,怎么也得有几下子好用来保护妻儿老小吧,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那不成废材了吗?书读的再好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嘛,都去做柔弱书生,再有外敌入侵谁去扛枪保家卫国?”

“就是就是,平哥说的话听着就提气”诗磊看我帮他说话,顿时得瑟起来。

诗语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卫生球。

我道:“想学先和你胡哥学吧,等你能打过他再来找我,”

老胡顿时不乐意了,撸起袖子道;“嘿我这暴脾气,走,出去练练!”

我哈哈一笑,左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桌子上掉下两只苍蝇,确切的说是一只苍蝇剖两半。

诗语诗磊眼睛瞪的像铜铃的看着苍蝇,老胡愣了一会大叫道,师傅偏心,这招没教过我!!

“得得得,师傅说了,你学不会”

“我怎么就学不会?我还就不信了,我找师傅去”

“师兄你回来,师傅说是术业有专攻,你适合招大力沉的把式,这种细节入微的本事你练不来的”

老胡沉默着坐下了,我接着说:“你看哈师兄,辗转腾挪,投机取巧的这类适合我,教你你也不是学不会,不过区别在于我练一年你得练十年,反过来一样,你擅长的硬桥硬马对我来说练起来就事倍功半了”

说完拿起杯子和老胡碰了一下,干了!

老胡涎着脸凑近我问道:“要不你教教我呗,我想试试到底能不能学会”

我道:“行呀,你先找一根师傅当年抽你那种小竹条,没事抽苍蝇去吧,等你十中九以后我再教你”

诗磊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我,“平哥你用的什么刀?给我看看呗?”

我虎着脸道:“我师傅说了,看到这把刀的都死了,你还要不要看?”

诗磊讪讪的说:“算了,我还是不看了,老师说了我还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还要建设祖国呢,我时刻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打住,再整就去实现四化了哈哈”

大家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我突然心里一动,感受到左后方传来一股异样,我明明没回头,却能感受到左后方那桌有一股冷意,脑海里警铃大作。我看了一眼坐我对面的老胡,老胡心领神会的看了那边一眼然后冲我眨了眨眼。

我装作要和诗语交头接耳的凑过头去,嘴里说着哄女孩子的甜言蜜语,眼睛余光扫了一眼那桌。

那桌坐着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背对我的高瘦青年长头发,后腰有凸起,看形状应该是黑星,学名托卡列夫tt30\/33式手枪中国仿制型五四式自动手枪

长毛侧面坐着的稍矮,手边放着一个大旅行包,里面应该是长武器,长毛对面的约摸30出头的面部阴沉,目光冷冽,应该是领头的。

三人小声交流着,长毛不时的观察下四周,领头男说话比比划划的应该是有表达障碍。

卧槽,悍匪呀!此时六月的夏天七点多,太阳还没下山,光线还很明亮,长毛背对我看不到脸,领头男和拎包男看的清清楚楚。一瞬间我观察到的就这些。

我心里正在嘀咕,我没见过枪呀,为什么那长毛后腰的凸起我会心里笃定那是黑星,旅行包里是长枪。这是遇到劫匪了还是寻仇的呢。

算了,不想了,和我也没啥关系,喝酒喝酒,我举起杯眼神暗示了下老胡,老胡心领神会的碰杯,我们四个又吃了一会快八点了,就结账离开了,先送诗语姐俩回家,到了门口诗语又嘱咐了我半天才放我走。

我和老胡走在回家的路上开始研究,这三小子能是干什么的呢,抢银行?没必要晚上出来吃饭还带着枪呀,寻仇,又不见他们盯着哪里看,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四五六来,就散了各自回家了。

到了家爸妈在看电视,老弟在写作业,看我进屋神神秘秘的看着我,我点点头,老弟心领神会的继续写作业,我洗漱后躺在床上开始梳理思绪。

出生时医院接生的护士胸前印的市大医院的红字,一岁时躺在襁褓中看着老妈在那查刚发的工资,就两张大白边,其余都是小票一大把,三岁时看老爸用墨斗打线做木工活,六岁时看电视上审判姜清,我都记得,而且是在温习,我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原本我不该知道的事?

重生?那我原来的身份呢?一般重生都记得自己以前是谁,穿越重生到和自己重名的人身上,不都是这情节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前生是谁?

头疼,脑海里太多太多前世今生的信息,独独没有身份信息,只有一个现在的我的身份信息。想着想着我睡着了,梦里有一个黑洞把我吸了进去,进到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只能看到自己身边五米见方的地,里面漂浮着一些东西,但是我抓不到,也看不清,我心中惊疑,手一翻,拿出师傅送我的匕首,这匕首不大,只有刀刃没有刀把,很薄,很短,夹在手中都看不到,就是师傅当年越战时立功的武器。

嗳不对呀,怎么梦里别的看不清,刀却真真实实的在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