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书山识海没有穷尽
柳白反而笑着问书灵：“怎么，书山识海没有穷尽，那我要问，人说纸上得来终觉浅，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里，疑问又从哪里来呢。”
这当中的道理，祁欢是相当明白的，实践是认识的唯一来源。
柳白心中也早就明白，天底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看似能够得到解答的问题，都不叫问题。如果没有去经历过，看千遍万遍，也不过如此。
“我唯一害怕的是，所有的答案，是你们要我知道的，而不是我探寻得到的。”
他手中原本正拿着一卷古籍，现在也将卷轴合上，向着空中不知名的声音道：“如果你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理，那你敢承认，这里的书是把所有的答案都写上去了，还是只囊括了想要我们知道的内容呢。”
一番话，说得书灵沉默下来。
那头久久没有答话，柳白唇角轻勾，已有自己的判断。
于是他重新打开书籍，仍自顾自就着书中内容问起来。
“不离洲有多大？”
那画卷上立刻呈现出一个数字：“一恒河沙。”
祁欢皱着眉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在现代世界中，常用计量为个、十、百、千、万、亿、兆，而恒河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字，十的五十二次方，如果再带上一个单位，不离洲的面积，只能说达到了相当恐怖的量。
柳白继续问：“逢决阁第一任阁主的名字？”
画轴中再次出现两个字：“言渐旭。”
柳白道：“他还活着吗？”
画轴：“活着。”
柳白惊异地“咦”了一声：“那他现在多少岁？”
画轴：“四十岁。”
柳白攥紧手，好久没有回过神，祁欢也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逢决阁的第一任阁主，出现时间相当早，起码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
如果这里的一切答案都成立，四十岁的逢决阁阁主就是第一任，那么他就用了非常奇特的方式，穿越了时间，这就证实了刚才柳白的猜想。
如果依着平日里的柳白，一定会刨根问底地追究下去，可是他没有问，只是又翻找出一道《九章》当中的题，要书灵给出详细的解答。
要不然就问些自己所学不能接触的理论知识。
最后，书灵终于反应过来，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现在终于犹疑片刻，道：“你，是不是在消遣我？”
柳白表现得格外乖巧，合上书摇头：“没有，你不是知道世间所有的答案吗，应该知道，我没有在消遣你。”
书灵有些无语，“所以你也知道这里是问心劫？”
柳白仍旧是摇头否认：“不知道，原来这里是问心劫，我只知道应该是进了什么奇怪的地方，看来稷下学宫的入学考试，第二关果然如我所想，是有关心魔方向的考验。”
柳白果然多智近妖。
祁欢不由感慨，也不知道他和周周，谁更妖孽。
周周冷不丁回一句：“我可跟他比不起。”
祁欢哭笑不得，这话怎么听着醋味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