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到了蓝氏听学的时间,江氏一行人来到了彩衣镇打算住一晚,明早再赶去云深不知处。
街上人群拥挤,还能看到各家子弟的身影。他们走进一家客栈,却被告知所有房间订完了,一行人又走了出去,打算找其他的客栈。
他们走到另外一条街上,看见在前面的街道左右各有一座客栈,他们走了上去,在想去哪家落脚。
魏无羡扯着她衣袖,“阿姐,我们去右边那家。”
江澄扯着另外一边“阿姐,我们去左边那家,那家装饰最好,环境也是最好的。”
江玄英左看看右看看,问江厌离,“阿离,你说去哪家?”
江厌离看着那家装修豪华的客栈,江玄英决定就去那家客栈。
他们刚转身准备过去,就看到一群金灿灿的人群从里面出来,为首的是金子轩,他停在大门的台阶上。
江玄英在前面停了下来,魏无羡和江澄面无表情的看着金氏众人。
两支队伍,一时无话。
“江姑娘!是你吗?”一道明快的声音从后面的客栈响起。
江玄英回过头,看到一位熟人,“欧阳白。”
欧阳白也站在客栈的台阶上,大声说道:“江姑娘,那家客栈被别人包了,你们来我这边,刚刚我问了老板,这里还有几间上房,刚好住得下你们。”
“阿姐,我们走。”魏无羡二话不说,拉着江玄英走到欧阳白那边的客栈。
云梦一行人走进了客栈,江澄和魏无羡在安排房间。江玄英和欧阳白在大门边闲聊。
“欧阳,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要不然我就尴尬了。”
“我也是凑巧,要不我们出去喝酒,姑苏的天子笑不能错过,明日去了云深不知处,在里面就不能喝酒了。”
“好,我请客。”江玄英叫了另外三姐弟一起,再拿出一些银两给其余的弟子,让他们自由活动,他们拿了银子之后,开心地跑走了。
江玄英走出客栈的时候,看到对面客栈的金子轩坐在大堂里,一旁的绵绵在给他细心擦手,脚下是打碎的杯子,真是娇贵的金孔雀。金子轩似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外面。
江玄英收回视线,与身边的欧阳白交谈。
“你先到赶到的彩衣镇,那酒楼你挑选。”
“行,我早已打听到哪家卖得最正宗,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明明是在吵闹的大街上,可是二人的声音还是被金子轩听到了。
“公子,我们去二楼上药,下次别这么捏杯子。实在气不过,砸了就是了。”
绵绵在二楼老早就看到江姑娘他们的身影,还是她告诉公子的。可惜,被对面的绿茶男截胡了。
她以为江姑娘会先问一下他们,谁知一句话都不说,掉头去了对面的客栈。
金子轩到了上房,关上房门,房间里又是一阵碎瓶的声音。
“江玄英!江玄英!”从金家带来的瓷器都被他打摔完了。
金子轩无力地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要如此生气!他厌恶她,她不理他不是更好吗?
傍晚,江玄英几人喝得醉醉醺醺的回来,魏无羡背着江玄英,江澄背着江厌离,二人脚步也走的不稳。一旁欧阳白被弟子扶着。
“魏无羡,江澄,你们走错客栈了,在这边。”
他们二人摇了摇头,看清外面的装饰,连忙转身回去。几只酒鬼爬了好久的楼梯,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赶到云深不知处,顺利的交上拜帖,由蓝氏的弟子带到江氏的精舍。
开学的时候,江玄英看到温晁也在其中,那家伙看到自己就死死地瞪着眼睛,于是江玄英就在兰室和他比瞪眼。她又比划拳头,暗示上次温晁比武的时候被她打的像猪头。美人瞪眼也是美人,一旁的聂怀桑盯着江玄英看个不停,江姐姐怎么越来越漂亮了。许久不见,刚刚自己看到她就被晃了心神,迷住了眼睛。
蓝曦臣在台上无语的看着下面的几人,真是幼稚。
拜礼行完之后,蓝先生又交代了几句,就到了散学时间。
每日听学,因为上面有江玄英看着,魏无羡那性子收了不少,没有在听课的时候玩闹。
一日,江玄英他们和聂怀桑还有孟瑶一起去后山抓鱼,孟瑶投入聂氏门下,聂宗主很欣赏他,也心疼他的身世,于是就让孟瑶跟着聂怀桑一起听学,让他多学多看。孟瑶对聂怀桑更是上心。
江玄英和江厌离在花丛中编花环,
“怀桑,你这抓鱼技术不行啊,上来吧,等阿羡抓上来,你负责烤。”
“不,我一定会抓到的。”这次聂怀桑精神更是专注,盯着水里的动向。
江玄英摇摇头,一道灵力打入水中,聂怀桑的脚下翻起了一条鱼。聂怀桑眼尖,一把抓起。
“哈哈哈哈,我抓到鱼了,我就说我可以的。”
坐在大石头上的江澄看了她一眼,阿姐帮忙作弊!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把鱼烤了,吃完之后动身回去。
他们六人走在大路上,江玄英看孟瑶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一张脸又可爱又俊俏。
“孟瑶,你笑起来真好看。”孟瑶一听,脸瞬间红了起来。
江澄脸有点发黑,“阿姐!你又在说胡话!”
魏无羡认真地看着孟瑶,说道:“孟瑶是长得好看,不过我比他好看多一点点。阿离姐姐,你说是不是?”
“好了好了,别争了,阿澄你们都好看。”江厌离现在是端水大师。
而江玄英就是那个打破平衡的人,她停在他们面前,托起下巴细细打量,一时几人有点紧张。
江玄英笑眯眯地拿起编好的花环,走在孟瑶面前,把花环戴在他的头上。
“孟瑶弟弟,才是真正的花美男。”
“啊!我不服。”魏无羡在一旁抗议,江厌离赶紧把自己那个花环戴在他的头上,这才把他哄好。
一行人有说有笑,偶尔看到前面的蓝氏弟子,赶紧憋住嘴巴。像在做游戏一样。
金子轩在上面的亭子上,已经被气得昏了头,他拿起剑就往石桌上砍去。江玄英,你是在羞辱谁!偏偏还对那个私生子有说有笑。
自从认识江玄英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他想做个君子,可是每次都会被江玄英刺激得像只阴暗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