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调皮的蜻蜓落在阿念的发上,玄英把手伸过去,那只蜻蜓飞到她的指尖,闪着透明的翅膀又飞走了。
玄英低头看向阿念,“阿念,这下你相信我是女子了吧。”
阿念面红耳赤地说道:“可是你也可以变成男子。”她还是不习惯面对这样的玄英。
玄英问她:“阿念,你是不是喜欢身为男子的我。”
阿念没有回答她,只是失落的眼神看着让人怜惜。
玄英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念,如果一开始我遇见的是你,我一定会是一个男子。”
阿念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现在不能?”
玄英看向亭外的莲花,“因为我遇见太多的人,心已经不静了。”
“阿念,你是一位美丽真诚的姑娘,将来一定会遇见爱你的那个人。”
阿念起身,紧紧地盯着她:“玄英,你变回来好不好。”
“明明我们的相遇是那般的美好,为什么却没有好的结尾”
“我想,我想你亲亲我,也许我就释然了。”
玄英看着她,“如你所愿。”说完,她又变回阿玄。
阿念鼓起勇气向他靠近,那样子像是生气的小兽。
玄英不自在地往后退,直到背部靠在宽大粗壮的亭柱上。
阿念抬起手臂撑在玄英脑袋边的柱子上,一手压住她的肩膀。
玄英惊讶地看着她,阿念这是?
阿念看着眼前的人,心又在扑通扑通的跳。
她踮起脚尖,学着话本里的描述,缓缓靠近玄英,鼻尖已经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阿念就快要碰上的那薄唇时,突然退了回去,她崩溃的大哭,“呜呜呜......我不能抢了哥哥的男人。”
玄英看着这样的阿念,脑子一瞬间抽了。
她一把拉过阿念,低着头,唇瓣贴着她的额间,就轻轻贴了一下,玄英就放开了她。
玄英变回女子,就收到阿念的指控。
阿念怔住了,“你!”
“登徒子!”阿念涨红了脸,不敢再待在这里,她刚连忙转身,又发现玱玹哥哥黑着脸看着她,更是吓得大步地跑出了亭子。
想到玱玹的眼神,阿念忍不住在心里大喊‘海棠,快来救我!’
玱玹迈着轻缓的步伐来到玄英的身前,“好玩吗?”
玄英回道:“还不错。”
玱玹深呼一口气,来回走了几步,又停在她面前。
他紧握她的手腕,疾步带她走出亭子,又经过几道月洞门,走到庭院的正房,他一脚踢开房门,把她带了进去。
他又走进卧房,用指腹擦拭她的唇瓣。
玱玹看着她,她的脸,还有她独有的气息,都让自己着迷不已。
他拥住她,手臂的力量在收紧。
他的鼻尖划过她的脸庞,然后停在耳边。“玄英,我好想你。”
玱玹有时候从深夜醒来,回想的都是那段与她自由生活的日子,那时的他是那么的开心,没有任何烦恼。
只要牵住她的手,她就会带他体会这世界上最快意疯狂的事,不用考虑责任,只要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她。
他多么希望自己睁开眼,就能看见小木屋,他还是简简单单的轩。
屋外传来雷声,一会儿,雨点落了下来,砸在屋檐的青瓦上,‘嘀嗒嘀嗒’的清脆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他的手移到腰肢,带着热度的手指抚在上面。
“后来我又回去找你,在小木屋等了一个月,我知道你暂时不会回来了。”
“我把那朵若木花放回你的枕上,我的心意从未改变,我还是你的轩。”
屋外刮起大风,伴随着暴雨,院中的树木被呼啸而来的风刮得东倒西歪。
玱玹搂住她的腰,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爱意,“玄英,外面下雨了,留下来好不好?”
玄英看向他英俊的脸,这个玱玹真是狡猾,他知道她爱俊俏的人,这次说的这番话,不过是想打动她。
纤细的手指刚抚上他的脸庞,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上那红唇,鼻尖呼出的气息是那般的炽热,他露骨的表达对她的渴望。
就像梦里出现的白色长蛇,缠绕着属于它的猎物。一点点的勾着,滑着,食欲越来越高,直到一口吞入腹中。
玱玹抱起她,抵在墙上,无数地吻落在天鹅颈上。
“玱玹,换个地方好不好?”玄英勉强抵住他的肩膀。
玱玹在她耳边轻声道:“之前你质疑我没有好好吃饭,说我没力气,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就在这里。”
屋外的暴风雨终是席卷到屋内,地上的花瓶被一层层衣衫盖过。
西炎城,五王府邸。
嚓的一声,瓷杯砸向地面,地上还跪着一黑衣暗卫。
七王禹阳岩怒目圆睁,满脸的戾气,“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那女子杀了。”
“属下遵命,若再失败,甘愿以死谢罪。”
五王德岩放下茶盏,微微眯起双眸,慢悠悠德说道:“那女子现在跟着玱玹那个小儿,对我们更是不利,若是玱玹让她过来行刺,我很担忧西炎城能不能防住她。”
“玄英那女子来路不明,修为高深,之前派出那么多的死士都不能把她拿下。”
“如今她还在外面活蹦乱跳,我实在是睡不着。”
七王禹阳闻言,说道:“哥哥放心,这次我会派布阵高手牵制她,我就不信她还能挡住。”
五王德岩如鹰隼般的目光扫向地上的暗卫,“你去找仇颜,他会安排人配合你的行动。”
“属下遵命!”说完,暗卫转身消失在房中。
“可惜了,你不为我所用。”他手里拿着一封密信,上面画着白衫女子。
沿海的小镇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风雨,如今天空放晴,蔚蓝的海面平静无浪。
玄英终于走出了房门,闭着眼感受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觉,炙热但不伤人。
玱玹从身后抱住她,含着笑意,说道:“玄英,这次我有没有让你刮目相看。”
玄英微微侧首,看向他,“玱玹,你真无耻。”她就不该跟他打赌,这三天她可是收到不少折磨。
玱玹为她轻轻地揉着酸疼的腰肢,“那今晚我让着你一点。”玄英:“不来了。”
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明明他们都很享受。
玄英看向一片蓝色的花丛,说道:“我要走了。”她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有危险会找上她。跟着玱玹胡闹了三天,现在她必须要走了。
玱玹的心一沉,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和不安,说道:“为何要走?是不是我哪里有做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