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在梦里学过通灵术,所以她走到院子前的大榕树下,给它注入灵力作为报酬,让它帮忙寻找叶鼎之具体的位置。
无数有灵的植物开始通过植物间的灵网交流。大榕树微微颤抖,玄英指尖点了一下树干,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位置。
玄英点头,说道:“多谢。”路程很长,需要一点时间。
冬日阳光高照,峡谷两侧的山林间只有点点积雪覆盖。随着船只往南航行,峡谷的景色开始变成怪石嶙峋,如猛兽盘踞。
两只白鲟游到船边,它们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玄英,玄英,河里有两个活人。”
玄英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定眼望去,在前方发现两个漂浮的黑色身影。
待船只靠近那两人,她看了一眼他们的脸,嗯,长得不错,命不该绝。
玄英踏着水面,迅速把那两人提上船。
夜晚,两盏烛火发着微弱的光。
烛光摇曳,暖黄的光晕洒落在她绮丽的脸上。她微微侧首,点点金光勾勒出完美的脸庞,朦胧而神秘。
玄英看向席上的两人,说道:“给我老实一点,要不然我就把你们扔下去。”
苏昌河与苏暮雨愣愣地点头,此时二人身上都带着伤,行事更是小心。
玄英走到船头,盘腿打坐。船舱里,二人沉默不语。
第三日,他们的伤口差不多愈合,玄英打算让他们上岸。
玄英看向面容俊秀的那个人,说道:“前面有一个码头,你们就在那里上岸。”
苏昌河靠在苏暮雨的身旁,笑着说道:“你救了我们的命,所以我俩必须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玄英目光扫过他,“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苏暮雨微微低头,掩去莫名的失落。苏昌河大胆地靠近她,一双狭长微翘的眼眸微微弯起,俊俏的脸上泛着少年人的活力。他看着她,说道:“好姐姐,你能再收留我们几日吗?”
玄英心里一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好姐姐,通常她去百花楼叫别人好姐姐。不得不说听着让人很舒爽。
虽然这两人很危险,但是他们又打不过自己。要不再留他们几日,为她解解闷也不错。
玄英看向他们,“报答就不必了,待你们伤口痊愈,你们再上岸吧。”
苏昌河暗自发笑,露出乖巧的笑容。“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玄英傲娇地扬起下巴,苏暮雨含蓄一笑,心道:她真美。
第六日,玄英躺在吊床上看书,苏暮雨在船头煮面。
苏昌河湿漉漉地走了过来,他冷得瑟瑟发抖,他看向玄英,问道:“姐姐,我没有衣物换,你船上还有多余的衣物吗?”
玄英起身,来到另一处房间,苏昌河跟了过来。
玄英有时候喜欢穿男装,所以会备几套款式好看的衣裳。她转身把干净的衣物递给他,谁知苏昌河脱掉了外袍,露出光洁的胸膛,人鱼线,还有...不能看不能看。
玄英转过身,“你给我出去。”
苏昌河试探性地走了一步,“姐姐,我不会穿这样的款式,感觉好复杂,你能教教我吗?”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奇怪。
师父曾说过,这世间最会勾人的不是女狐狸,而是无时无刻都在撒娇的男狐狸。当你面对这种男狐狸时,不要犹豫,盘他!
玄英转过身,缓缓靠近他,二人的眼神在对视。她拿起里衣缓缓为他穿上,手指划过他的手臂,胸膛。慢慢地在腰间打着细带。
他坐在榻上,修长的大长腿展露无遗。“姐姐,你能帮我穿那个吗?”他指向白色的长裤。
手指又开始滑过脚踝,小腿,再到大腿,好直的腿呀。玄英的手突然被他抓住。
苏昌河紧张地滑了一下喉结,“姐姐,还是我自己来吧。”
玄英走出了房间,得意一笑,就这点定力,还想跟我斗,没门!
房间里,苏昌河在玄英走后就后悔了,他气得在榻上打滚,恨自己把握不住!
船头,三人地碗里装着热腾腾的面条。
玄英闻着香味感觉还不错,于是她第一个夹起面条吃了起来。第一口,她就已经后悔了,但这是别人辛辛苦苦煮的,她不能立马放下碗。这样很无礼。
于是玄英在二人的注视下,艰难地把面吃完了。
苏暮雨小心翼翼地问道:“如何?”
玄英漱了口,用帕子轻轻擦拭嘴角。“你很有天赋,还有进步的空间。”说完起身离开。
苏昌河低头迅速把碗里的面吃完,“苏暮雨,下次少放点盐。”说完也起身离开。
苏暮雨捧着碗,吃了一口面,随后拿起茶水猛地灌了一口。
他失落地低着头,说道:“小骗子。”
第八日,夜晚。
玄英在河里游了一圈,冰冷的河水在高手面前只能算做微凉舒适。
薄薄地衣衫紧紧地贴在妙曼的身姿上,玄英甩了一下湿发,地上落下点点的雨滴。有几滴洒在暗处,苏暮雨的脸上感觉到点点的微凉,他紧张地转过身,不敢看她。
玄英走到自己的小房间,换下湿漉漉的衣物。
微微敞开的窗户里,出现一尊白色的玉女神像,细腻雪白的肌肤还有粒粒雨点,如同清晨的海棠花,沾上了雨露。
苏暮雨愣在原地,苏昌河走了过来,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户。瞳孔微缩,他的呼吸一紧。
苏昌河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她应该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苏暮雨看向他,一脸认真道:“不,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哼,我第一次发现你很虚伪。”苏昌河冷眸扫过他。
苏昌河走到门边,轻轻地敲响房门。“姐姐,你要不要我帮你擦头发,夜里冷,我怕你着凉了。”
玄英打开门,看了他一眼。“好呀。”
苏昌河走了进去,他回头看向暗处,俊眉微挑,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房门缓缓关上。
他用内力把湿发烘干,然后再用干燥温暖的帕子再擦拭一遍。
“好了,我的头发再被你擦下去都变的毛躁了。”玄英心疼地摸着胸前的发丝,纤长的睫羽微微抖着。
苏昌河抚上她的手,“姐姐,我帮你梳头发吧。”
玄英点头,坐在圆凳上,背后乌黑柔顺的长发。苏昌河拿起梳子温柔地梳着每根发丝,他的鼻尖都是她的冷香。闻着更让人心跳加速。
他低头,呼吸打在她的耳边。“姐姐,我想贴一下你的脸颊,可以吗?”
沉默就是默许,所以他紧张地贴了过去。
房间一片沉默,他的唇来到红唇上,并大胆地撬开她的牙关,笨拙如幼猫舔舐。
直到感觉呼吸要窒息了,他才放开。
玄英轻声笑了出来,“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他走到门边,一把将她按住,委屈地说道:“我能不能留下来。”
玄英摇头,他又说:“那你再教教我像刚才那样的。”
苏昌河急切地吻住了她。天赋很好,没一会他就很熟练地掌握方法。
玄英大脑开始迷糊,苏昌河问她:“姐姐,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摇摇头,苏昌河的手揉着敏感的腰肢,“告诉我。”
“玄英。”她的声音很轻,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姐姐是北离盗花呀。”他又吻了过去。
再热烈的吻也有结束的时候。玄英看他离开,平静地关上门。
师父曾说过,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玄英对师父的敬仰又拔高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