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你个王八蛋,二百五,淫虫上脑的蠢货!”雷扶着阵痛的肚子,嘴里骂不停。明明孩子很快就可以足月了,偏偏被他这个不成器的爹给折腾成早产儿!据说早产的孩子免疫力低,在远古这种医疗落后的地方,没有育儿箱,可怎么是好?!若有幸活了,能否健康长大?“我可怜的孩子!”
又是一阵阵痛袭来。
“嗯!~”
“夫人,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
雷跟随着产婆的嘱咐,大口的呼吸,试图缓解阵痛的痛苦。
都说妇人生产如同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她如今也要走一遭了。
“开了几指了?”帐外传来巫医的声音。
“回巫医,只有两指。”仆人传产婆话道。
“什么?!都这么疼了,才开两指?!”天爷啊!开十指孩子才能生出来,我还得疼多久啊!雷生无可恋的哀嚎。
“夫人,省着点力气,生产是个力气活儿。”产婆边为雷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边劝慰。
“产婆,麻烦让巫医给我开些催产药来吧,好疼啊!哎哟!又开始了!嘶~”雷趁着阵痛的间隙,交代了一句。
“催产汤药是何物啊?没听说过啊?”产婆不解道。
“啊!~你她娘的快去问!”雷疼的顾不得礼貌,直接开骂。
“哎,哎,老婆子现在就去。”
“夫人,仆为您准备了浸水的瓜瓤,您咬着,吸点儿水。”蔷薇心疼的把瓜瓤放进夫人因疼痛大口吸气的嘴里。
“嗯!~”雷躺在塌上,紧紧咬住瓜瓤,脑袋因宫缩的疼痛离开枕头,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插进肉里,但她丝毫不觉得疼痛,好像手掌的疼可以分担腹痛一分。吸足水分的瓜瓤也因受到外力挤压,清水沿着她的下唇流到下巴,再沿着脖颈流向乳沟。给她闷热的心窝注入了一丝清凉。
“蔷薇,你去催催汤药!”雷吩咐,她感觉古时候的酷刑—腰斩,也不过如此。她疼的腰快断了,如果有人能拿着锐利的大刀 在她的骨盆上方位置,痛快的劈开,她不仅不会恨他,反而感谢对方给了自己一个解脱!
“夫人,仆得守着您!”
“快去!我只信你!我快要疼死了!”
“好,好,仆现在就去!”蔷薇冲着往帐外奔去,而巫医,就在外面与首领一起焦急的候着。
鹰目前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他看似整个人被汗水浸透了,不知是担心的,还是后怕的,亦或纯粹就是热的。见雷的贴身仆人出来,赶忙抓来问,“夫人如何了?”
“托您得福!快疼死了!”蔷薇恶狠狠的剜了首领一眼,立即扑倒在巫医面前 “巫医,快开些催生的汤药吧!夫人承受不住了!”
“这,不是医不给开啊!着实没听说还有给妇人生产催生的药物啊?!”巫医也十分的难为,他从医数载,根本没听说过世上竟有这种宝贝!
“那可有缓解疼痛的药材?”蔷薇担心的哭着问。
“有是有,可万一伤了小首领。。。”巫医更为难了。刚才产婆询问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但事关神鸟部落的未来,他即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小首领试药啊!“首领,你看,这。。。”
“回去告诉夫人,神鸟族没有催生的药,待她诞下小首领,我。。。”鹰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人打断了。
“报!~~~ ”
“何事?!没看到夫人在生产吗?!”
“首领!夫人的凶兽发疯一样的要往营帐冲,战士们拦不住!已经伤了十来个了!”
“那头畜生!”鹰怒斥一声,接着营帐里传来雷痛苦的嘶吼声,“罢了,他也是心念着夫人。多带些战士,把他绑住了,莫要再发疯。”鹰交代道,挥手潜来人回去。
“首领,夫人开了五指了。”帐子里的产婆通报说。
“才五指啊。。。”鹰抬头望苍穹,祈祷天神保佑雷尽早的把孩儿生出来,她也少受些罪。
老巫虽早已知晓雷会顺利诞下小首领,但他不知道过程会如此熬人。“首领,由洒家为夫人做法祈福吧!”
“那就多谢老巫了!”
老巫派人跟着去他的营帐,边走边琢磨着,雷的母族是以火行巫的,自己为她祈福是不是也需遵照她母族的习惯才能有效?可老巫并不会巫火,只能试着模仿。
娼人们今日得闲的很,首领夫人生产这种大事,部落无人欢好。而仆人们则是个顶个的忙碌。
汝汝拦着一个奔跑的母族仆人,“听说夫人是早产?”
“是的,而且情况不太好。”
“那巫医可有办法?”
“没有。老巫试着学巫火为夫人祈福呢。”
“知道了。”
汝汝拿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躲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诅咒着蕊一尸两命!
诅咒完,她便听到了雷的爱宠—古古的长嚎声,“嗷呜!~~~”
“哼!还真是护主呢!”汝汝冷笑,“你那从小一起长大的主人若是死了,你会如何啊?呵呵呵。”
汝汝哼着河岸族的小曲儿,在营帐里跳着舞,今天可谓是三年来她唯一快乐的日子。
首领营帐外,老巫命人燃起篝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雷出生的那日一样,比日盘还要热烈几分。
老巫围着篝火念着古老的咒语,这咒语跟当年洞穴族老巫念的一样,都是人族的祖先传下来的,只不过,会这语言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雷已经疼的跪在了榻上,她用力的推着肚子,好像只要她使劲推肚皮,孩子就能从里面蹦出来一样。
蔷薇扶着她的左臂,另一个小仆人擎着她的右臂,雷紧紧的握住两个仆人的手,力道之大把两个小人疼的感觉骨头都快被捏断了。但二人一声不吭,硬是咬着牙坚持着。
“夫人,已经十指了,可是试着用力了。”产婆催促。
雷卯足了劲儿,使劲推,尝试了半个多小时,可无论如何使力,污浊之物都被排干净了,但那孩子硬是不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产婆焦急的打转,“孩子若不出来,会闷死的!这妇人也难活啊!”
“快!快去找巫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汝汝早已混入了人群,她想到第一时间听到营帐内传出蕊的死讯!
“首领,巫医!夫人生不出来!”产婆喊道,“巫医,快想想法子啊!”
“首领,奴的母族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产妇迅速生出孩儿来!”汝汝凑到众人跟前,扑倒在地,虔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