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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聂琚踮起脚:咱们亲一个吧

谢玄起身郑重行礼,“是,太子英明,不过殿下放心,我定会好好活着,让呦呦做天底下最快乐的女子。”

聂行舟看了他半天,谢玄对妹妹如何,他也知道一些。

想了想,扔给他一封信,“这是陆峤写给呦呦的信,孤截下了。”

谢玄立刻打开来看。

信上陆峤说,谢玄此人狡猾阴险,不是合适的驸马人选,让聂琚离他远些,别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他会尽快回京的。

后面是陆峤在蜀地的趣事,写了足足两页。

谢玄额角青筋直跳,“陆峤无耻!”

聂行舟嗤笑:“他无耻?孤觉得他比不上你。你在蜀地散布谣言,说你与公主情比金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最不要脸的是,还让他们宣扬你是国朝第一美男,真你有的。”

谢玄:......也不算过分宣扬吧?事实基本如此。

他起身,“太子殿下,呦呦在梁国公上参加宴会,微臣要去接她。” 要不是答应了太子,他定会和她一道参加桃花宴。

聂行舟:“......你就不想与孤多聊一会儿?”

谢玄简洁道:“若太子殿下有用得着微臣之处,微臣自当效力。”

他知道聂琚有多喜欢这哥哥,这句话已经表明他的立场。

聂行舟满意了,“孤明日要外出代父皇巡视,你自己保重。”

桃花林中,平康指挥着侍女,“你们多使点力气,我要花瓣飘在我身上!”

两个侍女在摇树,但她们能有多少力气?摇了一会儿,只稀稀拉拉落下几瓣来。

聂琚劝她,“别摇了,一则她们没力气,二则这花刚开不久,还不到落的时候,摇不下来的。”

一旁围着不少贵女,用帕子掩口笑,甚至有人说了一句粗野。

长宁的侍女碧珠低声道:“平康公主着实俗气。”

自家公主虽然不是帝女,但更像个公主,连陛下都夸她。

聂琚虽然有些脸盲,但耳力极好,听到了她们的话语。

她折了一枝桃花走上前,“诸位,说得好热闹啊!”

众女立不时笑了,不是说广陵公主与平康公主不和吗?她为何要管?

聂琚嗤笑,“本宫告诉你们,公主是一种身份,不是一种行为准则!本宫与平康姐姐是陛下的亲生女儿,我们什么样,公主便什么样!一群不是天子之女的人,却在这里指手划脚,说公主应该怎么怎么样,你们可怜又好笑!”

“你们若真想给公主定下规矩,要么等下辈子,要么你们家造反!”

她声色俱厉,众女跪拜一片,长宁也被她这番话说得愣在当场,一时忘了反驳。

聂琚刚要骂碧珠几句,陆家仆人跑过来,“广陵公主,谢将军来了,在宴厅等着殿下。”

她立时转怒为喜,“谢玄来了,走!” 她立时跑向宴厅。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宁心头狂跳,谢玄也来了?他知道她在这里吗?

碧珠稍稍缓过神来,低声对她道:“殿下,谢将军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来看你的?他不可能喜欢广陵公主,她年纪那么小,又不懂事,只会骂人。”

长宁垂眸,她也怀疑过,谢玄之所以拒绝自己,是不想和自己父亲有牵扯,毕竟父亲的某些行为实在不妥。

她要怎么办?是忠于父亲,站父亲那边,还是向谢玄解释清楚?

谢玄等在正厅,看到聂琚手持桃花,向他雀跃而来,他心情瞬间明媚。

“你怎么来了?” 聂琚眉目弯弯,把桃花递给他。

谢玄接过桃花,温柔道:“我来接公主回府,玩累了吧?”

聂琚抱住他手臂,“嗯,是有点困了,既然你来了,那咱们走吧。”

陆夫人递给聂琚一只匣子,“公主,这是你舅舅给你的零花钱,虽然你不缺钱,但也得收着,这是他的心意。”

聂琚双手接过,“舅舅真好,替我谢过他。”

陆夫人又对谢玄感慨,“公主是顶顶好的女子,见你们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只要聂琚不做她儿媳,怎么看都好。

谢玄拱手为礼,“多谢陆夫人,我定会珍爱公主。” 虽然他不喜欢陆峤,但陆夫人的这句话他听得很舒心。

两人回到公主府,谢辞给他们奉上香茶。

“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明日一早,长宁公主与她义兄的事就会传遍全城。”

煽风点火他最擅长,长宁公主也真是蠢,江夏王权势极大,本就敏感,来了京中后,她居然还不知低调些。

谢玄不知道有这件事,询问聂琚发生了什么,盛夏抢先说来,“长宁公主放肆,她义兄更不是好东西,他看我们家公主的样子实在讨厌,像条毒蛇!”

“她义兄?”

“对,那人叫沈靖安。”

谢玄脸色寒下来,沈靖安性情残暴,好色无德,他那么看着聂琚,能有什么想法?

他定定神,柔声道:“公主受惊了,你早些歇着,微臣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聂琚不依,拽住他的袖子,让其他人都退下去。

谢玄问她,“公主怎么了?是有话要对我说?

聂琚点点头,她努力回想着假山里那对男女的对话。

“我最近读书十分辛苦,今日又出门交际应酬,给我点安慰,行不行?”

谢玄不解,“......安慰?”

“是啊,我额头有伤呢,你看!”

她拔开额发让谢玄看,谢玄弯下腰细看,公主光洁白嫩的额头果然有红痕。

他心中更恨,“公主放心,我一定会让沈靖安付出代价。”

“沈靖安先不提他,你得安慰安慰我,给我点甜的尝尝。”

谢玄不解,甜的?什么甜的?

聂琚踮起脚,“咱们亲一个吧。”

谢玄:“......”

看了看她红润的嘴,最后还是弯腰在她额头红痕处亲了亲。

被温热的嘴唇覆盖,聂琚觉得这块红痕也算有了价值。

她抓着谢玄的手嘟囔,“今日平康让人给她摇桃花瓣,虽然摇人家桃花树的行为不妥,但其实我也想要桃花雨,肯定很漂亮。”

谢玄笑了,“我家在城外有一处碧桃花园,后日我带公主去看如何?”

“那花瓣能落在我身上吗?”

谢玄捏捏她的脸,“能,必定能落在你身上。”

聂琚眼睛亮晶晶的,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我也给你点甜的。”

柔嫩微湿的触感传来,谢玄耳尖红了,公主的气息是甜的,非常甜。

快到黄昏时,江夏王进了京城。

回到府上,得知沈靖安街市纵马,被关入京兆府后,他左眼闪出寒光。

对长宁低喝,“纭儿,京城是什么地方?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不知道劝着他点?”

长宁正为谢玄之事烦燥,回敬道:“我哪知道他会控制不住马?他这个自高自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劝过父王,将他赶走,你偏偏不肯。”

兄长们全战死了,父王嘴上说最看重她这个女儿,但却收了好几个养子,沈靖安就是其中之一,被父王委以重任。

她不服气,明明自己才是父王唯一的亲骨肉,为何他会看重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

江夏王叹息,“罢了,你明日同我进宫见陛下,看在我的份上,陛下会放他出来的。”

“是,父王。”

听到要进宫见皇帝,长宁嘴角浮出笑意,见到皇伯父,可得好好哭一哭,平康也好,广陵也好,都要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