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笑道:“.....公主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子长这般高?”
聂琚往他身上轻捶,“你这个水性扬花的男人,放开我!”
“哦?我哪有水性杨花?是公主说要采摘我,我岂能拒绝?”
聂琚不装了,笑道:“你何时认出我的?”
谢玄摁住她的双臂,“在公主开口说话之前。”
聂琚讶然,“你这么快就认出来了?我可是连盛夏她们都瞒过了。”
这套打扮是凤舞教她的,脚下木屦与衣服皆是特制,会让人显得十分高大。
谢玄没答话,堵住她的樱唇,公主的气息,他哪会感觉不到。
聂琚张开嘴,配他深吻,舌尖被轻咬纠缠,身体越来越软,呼吸逐渐急促。
半晌后,谢玄才停下来,他喟叹一声,“我正要去瞧公主呢,你便来了。”
此刻他不能更满意,他的小公主,就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一般。
聂琚踢踢他腿间的变化,“......狗东西。”
谢玄抚着她的脸,低声恳求,“公主可愿帮我?”
聂琚别过头,扬了扬手,“嗯。”
谢玄却将她双臂按住,赧然道:“......不是这样。”
......
半天后,聂琚的亵裤皱巴得不成样子。
她捂住脸,谢玄这个狗东西!他怎么,怎么能......
谢玄也有些懊恼,怪他情不自禁,公主肤肤又实在娇嫩。
聂琚伸出手臂,软声道:“抱我过去洗浴,你给我洗。”
谢玄轻咳,“......我,我拿湿布巾给公主擦洗好不好?再给你涂些药膏。”
“不要!我就要你给我洗!”
谢玄无奈,只得浴涌里的水换成新的,将抱聂琚抱过去。
将人放到浴桶里,转过身去,“公主慢慢洗,我等你。”
他哪敢亲自动手给她洗,刚才他差点......
实在不敢保证,自己给公主洗沐中途,会不会做出什么。
聂琚往身上撩着水,“哼!你背对着我,只是想博得我怜爱,别以为我看不穿你的小把戏!”
谢玄:“......”
老老实实站着,不敢回头看聂琚。
聂琚一边快乐的洗澡,一边往谢玄背后泼水。
“你真不看呦呦洗澡吗?真不看?”
“......真不看。”
玩够了水,聂琚才命令道:“转过身来吧,我洗好了!”
谢玄转头,看到的是如红莲般妖冶,又天真明艳的少女。
湿漉漉的头发如墨玉般垂在肩膀处,寝袍半湿不湿,脸上的水珠顺着脖子没入下去,那一抹风光若隐若现。
聂琚扑上前挂在他身上,“......有点眼力劲儿,快抱我啊!”
她腰间瞬间被宽大温热的手掌揽住,惬意的哼了哼。
一边抬头亲谢玄,一边要强道:“有没有觉得浑身发软,欲罢不能?”
谢玄:“......嗯,公主十分厉害,我快要站不稳了,求公主怜惜。”
聂琚满意极了,连着狠亲他几下。
“我要准备礼物送给太傅,你说,该找谁陪我挑呢?”
此刻比聂琚身体更软的,只有谢玄的心。
他温柔应道:“我这几日不必去军营,愿意陪着公主,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聂琚朝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好!本宫准了!”
满足叹息,“咱们去医馆看看毕克齐吧,我得常常感谢你的大恩人。”
谢玄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好。”
他叮嘱过毕克齐,不要将实情告诉聂琚,这人应该会守好秘密。
千金医馆,后院。
毕克齐眉头紧锁,翻阅厚重发黄的羊皮卷,这是国师留给他的,是高昌国师历代相传的秘术。
谢玄答应帮他找小舞,他便专心寻找治谢玄晕眩症的办法,想得头直犯疼。
隋遇安温完书,从屋里走出来,递给他一只石榴,“毕兄歇会儿吧,吃个石榴。”
毕克齐接过道谢,心中涌起怅惆,唉,小舞到底在哪呢?
他抛着石榴玩,不胜唏嘘,“隋兄啊,你有没有意中人?”
隋遇安怔住,“......实不相瞒,她大概瞧不上我,曾将我送于别人。”
当日平康将送到大长公主府上后,他惊呆了,花了几天时间才能消化这个事实。
嘴上说喜欢他的人,转眼却将他送给别人,让他如何不伤心?
毕克齐 ‘啊’ 的一声,同情的拍了拍隋遇安,没想到啊,隋兄比他更惨。
他得到不少安慰,心情瞬间好转,刚要详细问,院中进来一位鹅黄衣衫女子,娇俏美艳,就是眼睛红得厉害。
毕克齐惊讶道:“这位小娘子,这是医馆后院,你可是走错走地方了?”
平康看到他惊了一瞬,哟,哪来的美男子?他又是谁?
隋遇安看到她大感意外,“......平康公主,你怎么来了?”
平康的眼睛勉强从毕克齐身上撕开,“咳,隋遇安,本宫今日前来,是想问你,你愿意做本宫的大郎吗?”
隋遇安不由苦笑,声音发涩,“公主将我当什么?可以随意送人的货物?”
平康摇头,神色无比认真,“不是这样的!你听本宫解释,本宫是将你当做至爱!”
隋遇安心神一震,“......至爱?”
“对,就是至爱没错!本宫花了不少时间,才认清自己的心!”
她回去后苦苦思索,该如何挽回隋遇安的心。
便翻起话本《俏俏嫁人后,权臣强夺她》——
里面的权臣嫌俏俏身份低,配不上自己,便将俏俏嫁给别人。
后来俏俏真与别人成亲了,权臣才幡然醒悟,遂认清自己的心意。
两人经过打骂强制怀孕小产等一系列事情,去榻上恩恩爱爱,生了一堆娃崽。
她平康就是话本中的权臣!隋遇安就是俏俏!
话本里权臣说:俏俏,我宠你,宠到怀孕!
她有样学样,“遇安,本宫宠你,宠到流泪。”
隋遇安尚在犹豫,他能相信公主吗?公主看上去有些三心二意。
可公主都快哭了,眼睛这么红......
毕克齐忍不住替他急,大声道:“愿意!他愿意的!”
天呐,这可是大郎,多亲昵的称呼啊,隋兄这是要做驸马了?
平康忍不住揉眼睛,胡椒粉放多了,有些疼,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