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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公主也看出他是装的?

聂琚张张嘴,谢玄丑?怎么可能!

“表哥,旁人都道你容色冠绝京城,但我觉得吧,如果谢玄在京城,这名头定要落在他身上。”

开什么玩笑?她绝不允许别人否定她的眼光。

陆夫人忙道:“公主啊,先别争竞这个!多与峤儿说说以前的事情,试着唤醒他。”

见聂琚如此维护,谢玄心情舒畅,作同情状:“陆夫人,令公子说他眼疼,还是快给他看大夫吧,堂堂大理寺少卿,可不能年纪轻轻就瞎了。”

陆峤:“......”

聂琚拍打谢玄,示意他住嘴,自己则对陆峤讲述幼年之事。

“父皇不让我吃太多怡糖,你便从宫外悄悄带来给我。”

“我爱玩蚂蚁,你就带我在后花园挖啊挖,挖到蛇窝,我吓晕过去了。事后你被舅舅打个半死。”

“我不爱练字,你便用左手模仿我的字迹,结果被太傅发现,把你的双手打得老高。”

......

聂琚嘴都说起皮了,陆夫人满脸期待的看着陆峤,可陆峤却转过身去。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神色温柔流淌。

“......表哥,你还记得这些吗?和我说句话,好不好?”

陆峤转过身来,满脸麻木漠然。

谢玄揽住聂琚,陆峤这个混账!凭何让公主担心?

“陆夫人,天色已不早,我要带公主回去了。”

见公主同儿子说了半天话,儿子还是没能醒神,陆夫人擦擦眼泪:“好,我送你们出去。”

趁她转身时,谢玄靠近陆峤,压低声音:“......不要脸。”

陆峤藏在袖中的手指紧了紧,抿唇不理。

公主府院中,吴春意惊异的看着鹦鹉,这羽毛也太花哨了,能晃瞎人眼。

鹦鹉张口就骂:“喂!男子汉大屁股,看甚看?”

吴春意结结巴巴道:“......谢,谢长史,这只...鹦鹉谁家的??”

这只鹦鹉像是市井无赖,言语实在不堪入耳,肯定不是公主与将军养的。

突然听到鹦鹉欢呼道:“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

说着就要飞到聂琚肩上,却被谢玄用眼神给吓退。

吴春意上前行礼,“见过公主,见过将军。”

谢玄问他:“可是军营有事?”

他还在新婚休沐中,日常事务由几位副将处理,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军营那边不会找他。

吴春意回道:“军营无事,卑职就是想来瞧瞧将军,顺便送话本给公主。”

从怀里掏出话本递上来,《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让贤妻悔断肠。》

聂琚欣喜接过,吴谦的话本真新奇呐。

入夜,烛光之下,聂琚坐得笔直,熬夜看话本,谢玄下巴垫在她肩上。

“......公主别担心,便陆峤一辈子痴傻,他仍是我夫人的表哥。”

聂琚随口道:“担心他做何?他好着呢!”

“公主也看出他是装的?”

“嗯,他或许有所考量,所以我没拆穿。”

谢玄酸溜溜道:“......那你还和他说半天话,有些事情,我都没和你经历过。”

聂琚恋恋不舍的放下话本,哄着他:“格局小了不是?他为我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啊。”

盛夏敲门而入,端来热气腾腾的汤药。

“公主,这是嬷嬷给你炖的补药。”

聂琚接过一饮而尽,抹抹嘴道:“来吧驸马,我喝了补药,咱们奋战到天亮。”

盛夏觉得这不是她能听的,赶紧端起托盘溜走。

谢玄低眉顺眼:“是,公主殿下。”

临近三月,窗外春花开得晶莹灿烂,明明无风无雨,花枝却乱颤不止。

聂琚背靠在窗边,平日柔嫩如白雪的脸上,飞满云霞。

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呼吸凌乱。

上身衣物完好,裙裾却被撩开,随着动作,裙边荡漾起漂亮的弧度。

谢玄亲她的唇,将她抱起,两人坐在椅子上。

聂琚闷哼一声,手指紧紧蜷起,眼神蒙蒙如水雾。

谢玄怜爱的看着她,“......公主,咱们回榻上休息。”

榻宽大结实,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后,也只是轻轻晃了晃。

可惜回榻上是真的,但她并没有得到休息。

直到天快亮时,她才得以洗沐。

.....

江夏王听说聂琚去了梁国公府,有些坐不住了,硬拉着马飞腾前往。

陆和不动声色的接待他,此人无利不起早,此行必有所图。

寒暄过后,江夏王道:“陆公,陆夫人,听说令郎受刺激而失魂,恰好本王身边有奇人,擅治此症,不妨让他一试?”

陆和也为儿子担忧,最近都没睡好觉,便道:“也可,传他进来。”

马飞腾以中年道士模样出场,对几人行礼。

陆夫人像是看到救星般:“道长,求你救救我儿吧!”

“夫人放心,贫道自当尽力。”

再次见到陆峤后,马飞腾忍不住感慨,多好的俊公子啊!

马飞腾盯着陆峤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陆峤如梦初醒,扶着额头:“....父亲,母亲,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发生了什么事?”

陆夫人扑上前抱住他,“好孩子,你吓死母亲了!”

马飞腾道:“夫人,能容贫道与令公子单独说几句?”

陆夫人与梁国公对视一眼,有些犹豫,“我们不能听吗?”

“回夫人,不能。” 马飞腾的态度客气而坚定。

梁国公只得拱手道:“那就由劳道长开导我儿。”

待人都退出去后,马飞腾笑道:“陆公子着实厉害,你何时醒的?”

他是施术者,哪会看不出陆峤已醒。

陆峤神色发冷,“敢问道长,我是不是得罪过你?”

马飞腾懒洋洋道:“没有啊,公子未曾得罪过我。”

“哦?我既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害我?”

聂琚婚宴上,他与一位书生对视后,忽然陷入光怪陆离的梦里,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直到平康来看他,问他要不要做自己的驸马?他先是下意识点头,再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为弄清幕后之人是谁,他便装着,只待那人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