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卯在月神殿里负责的是信徒供奉管理和商业合作方面的工作。
最近外商合作需求激增,光是审核就是麻烦工作。
气死兔了。
居然还有胆大包天的想在合同里暗戳戳让昙露去拍广告代言!
他们敢让皇帝拍广告吗?
就是看冕下年纪小没有家族,想欺负她!
银卯当即就是审核不过,还将这家企业列入黑名单。
“质眠,你亲自去警告,下次再敢冒犯,直接让他们上神殿法庭。”
“是。”
银卯的祀官质眠答应一声,伸伸懒腰,挠了挠自己奶茶色的蓬松卷发,去做事了。
他也是兔子兽人,兽身是一只奶茶色的垂耳兔。
他刚发完警告函,就接到一个通讯,无奈地看向银卯:“银卯哥,是舍珈家的人,不是你家里人。”
“工作时间,没有特殊事情就挂掉。”
银卯显然习惯了,看都没看一眼。
要是有正事,一般是默认由银卯母亲,舍珈家主和银卯说。
质眠听了一下,说了句“工作时间定光神官不接私人电话”就挂掉。
银卯还是有点好奇:“谁?”
“……您的堂姨母喽。”
“哦,那也不用理她,继续工作吧。”
当初银卯出现神赐异能,也是她第一个说要把银卯送到月神殿,在银卯见习期结束后,力求让自己的独子成为银卯的祀官,所求无非是权势。
关键是她一边想从银卯这里捞好处,一边又看不起银卯母亲,想让自己坐家主位置。
月神殿这边也没有刻意隐瞒,很多人都知道银卯即将成为国妃的首席伴侣,受封国后。
兔族神官鲜少有成为首席伴侣,一般都是侧室,可以说,银卯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可银卯没有被冲昏头脑。
相反,他最近还要多约束敲打亲族。
至少在阿契霓能独当一面前,银卯这个心还是要操的。
就好比杀鱼固然麻烦,也总比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好。
唉……也不知道冕下明天接见外宾会不会顺利。
作为国后,银卯还要操持晚宴,安排座次。
这可是千月宫第一场招待外宾的晚宴,可不能出差错。
座次、餐品、酒水、乃至饭后甜点,摆设……都有讲究。
好在有旧例,也不是银卯一个人在忙,处理这些也很快。
嗯,差不多了,回去睡个午觉吧。
冕下这时候也应该在睡午觉了。
银卯喝着营养液,回到了千月宫,换好睡衣到昙露身边睡着了。
可能是光线原因和太累了。
银卯忽略了昙露旁边还有一个影子。
美美地躺在昙露身边睡着了。
而昙露出于习惯,察觉到是熟悉的温热气息靠近,靠了过去。
她也说不准是什么香味。
银卯身上是温暖的木质香调,很好闻。
银卯对她是完全接纳的,一点排斥也没有。
昙露承认自己就是个没安全感的胆小鬼。
就喜欢兔兔这种能给她安全感的温柔乡。
但是呢,她做了个诡异的梦。
梦里是夜晚,她卡皮巴拉似地坐着雪鸮兜风,一低头,看见背着一大包胡萝卜,风尘仆仆的兔兔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
再一转,她躺到月亮上,月亮飘下去,兔兔和雪鸮互相打起来,羽毛与兔毛乱飞,骂得很脏。
兔兔还驾起一门大炮,把一袋子胡萝卜全部丢进大炮里,朝雪鸮发射萝卜炮弹!
这梦太诡异了。
所以昙露就醒了。
她没起身,视野里看到两个白色的影子在对峙,左手右手都被握着。
两人握得不重。
纯粹是气氛太焦灼,昙露才醒的。
银卯发现昙露醒了:“冕下,您醒了吗?”
昙露直起腰,打哈欠:“银卯,欢迎回来,工作辛苦了。”
“我回来了。冕下。”
银卯对昙露笑眯眯如四月天,对未曦雪如二月寒:“这只猫头鹰是来打扰您午睡的嘛?”
昙露揉揉眼睛:“倒不是哦,他不是最近躁动期吗?我就想说和他一起睡午觉呗……哈啊……”
她睡得很饱,又打了个哈欠。
未曦雪有昙露撑腰,挺胸抬头。
银卯想想也是,就没计较。
两个雄性也没真的吵起来。
昙露睡眼惺忪的模样让他们都没法生气吵起来。
还是算了。
账以后再算。
昙露发了一会呆。
而后问:“银卯,明晚宴席的名单怎么样了?”
猫头鹰后面完全就没有和她再提名单的事了。
还是问银卯靠谱点。
“嗯……未曦雪已经把调查完背景的名单发过来了,这是第一轮名单,第二轮要您接见后判断。”
在潜规则冗杂的社交场里,一桌晚宴也能看出主人的心理。
昙露有点意外地看了眼居然有在工作的未曦雪,再赞同点头:“嗯,这样好。”
她确实要实际接触以后做判断。
不爽的人离远点,她也好优雅礼貌地装没听见。
昙露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的。
但看这左右为男的架势,昙露只好先起来转移注意力了。
银卯和未曦雪互相对视一眼,无声但争先恐后地伺候昙露穿拖鞋洗脸。
唉。
昙露好~烦~恼~哦。
好像最近没有帅哥伺候,她连穿衣服都不会穿了e=(′o`*)))。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