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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魏先生开口打破平静:“前面那是棵桃树吧?这叫我突然想起来《桃花扇》。以前,我那小书店一本都卖不出去(好在他开书店只为打发时间,其实,根本不靠卖书挣钱)。往往,顾客翻开了看几眼,就放回去了。有一回,一位年轻女士不仅这么做,还嘀咕说它是‘老古董’。正巧,林小姐去等你,顺便帮我收拾书,她挺热情地给那位无知的女士讲解,说这剧本写的是一个极大的悲剧,侯方域对李香君其实没有爱情,而李香君却动了真情,爱他至深……那位女士就感兴趣了,买了。我其实不希望她买,因为,看得出,她是一个假的中国人,是无法真正领略到中国古代的文艺之美的!呵,我知道你比谁都纯正。”

他头向后微倾,“你最爱古代哪个剧本?”

狮子王苦涩道:“《牡丹亭》。看到它的题记说‘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就被它吸引了!可惜,它说的因情复生,并不是现实里的人能够做到的。爱得再至深都不行!我只能自己救林奈奈!”

“很好!”魏先生为林小姐感到十分欣慰,喃喃叹道:“等一万年都不久,因为,终究有爱做补偿。”

在他们说话这会,远远的,负责警戒最外围的便衣保镖中的一个,引领来了他们的十三太保中,专门为他们料理当年的幕后指使者,及其所在的财团所有同党的陆老板。

当年,出院后,他问狮子王:“通过这件事(指他俩被人雇凶报复),你学到了什么?”

狮子王阴森森地回答:“不低估敌人的能力,固然是理所应该的。不高估敌人的节操,更加重要!老头子说得果然是对的!”

那些臭虫,注定难逃厄运。论起报复敌人的狠辣手段,他们手下的许多人,不比南栀小姐差多少。

狮子王凝望天际,等陆老板脚步声抵近,问:“我与魏先生的那些敌人怎么样了?”

他问的不是那些被雇佣的喽啰,后者们早已被他姐姐派人抓到。

陆老板低头恭敬地回答说:“我们掌握的常规把柄,难以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只好派去许多郭开式的高管引导他们犯战略性的错误。如今,我们的人已经在那家公司以及与之凝聚成一个财团的其它公司掌权,用不了太多年,就可以完成计划!虽然有些慢,但最终,可以洗劫他们数万亿的所有财富!”

狮子王淡淡道:“就这么办吧!”

谁也没有想到,他推魏先生回家,亲自背魏先生上楼,再把魏先生放在保镖们随后抬上楼的轮椅上后不久,还会受一次伤。

那时,大学时就跟着他赚钱的一位学长打电话要来看望他,本来是挺平常的事,但说着说着,话里话外不太对劲,像是交代遗言,他不得不通话很长时间,把事情问清楚。

那会信号有点差,为了让信号好些,他拎了小凳子,到客厅窗前一米半左右的地方坐着打。

他家窗玻璃,早已换成了最好的防弹玻璃。

且,随着他赚的钱越来越惊人,安保等级也在不断提高。

管理他家所在的商业街的物业公司早已被他收购,原来极普通的保安早被他交代安置到别处,换上越来越专业的安保人员。

到如今,他在安保方面的支出,远超明面上的首富级人物。

负责他安保工作的专业人士们,保护他一向如履薄冰,做梦都怕他出事,但凡他受一点小伤,他们每人年终都要至少少几百万的奖金。

为了防止他被人阻杀,他们安排了不少人在楼顶各个位置轮岗,24小时用望远镜了望四周,且早就建议,在他在家时,不要打开窗户;通风,开换气扇。

今天,蒋繁雪忘了,彻底打开了客厅窗户通风,之后,就忘记了关。

那种推拉窗户完全打开,条框会和没开的重合,安保人员无论在哪戒备,都会看不出来。

而在远处的小区里,有小孩子偷偷放出了他爸自己组装的航拍无人机去拍西湖,通过无人机飞到半路传回去的即时影像,发现他家楼顶的天台花园格外漂亮,就遥控无人机先去拍他家楼顶的花园。

后来,据那小孩子讲,他家的宠物狗找他玩,他一边逗小狗,一边继续遥控无人机,有可能按错了键,叫无人机的高度降低了一大截,他接着操控,才致使无人机从狮子王家窗口冲进客厅。

很多人上学时,教室里没有空调,只有扇叶又长又直的老式吊扇。

他们时常担心头顶上的吊扇转着转着,在自己猝不及防的时候,旋转着劈下来,劈死或劈伤自己。

那小孩子的爸爸,和许多人一样是个妻管严,囊中羞涩,买不起专业的航拍无人机,是自己采购零件组装的。

组装好了以后,没有自动避障的功能,也不能后退,需要兜圈子才能回去。

但转速一点都不打折,四组螺旋桨外面还都没有护栏,那就挺危险了!

斩到人的话,杀伤力不会比老式吊扇小。

平时只敢在湖面用。

本来,那航拍无人机伤不到狮子王。

因为,狮子王正坐着塑料小凳子打电话,还弯着腰揪自己穿的毛拖鞋上的绒毛,那会,头顶和后背还不如窗台高。

且在水平方向上与那无人机有大约半米的距离。即使他起身,也碰不到他!

是他听到飞行器的声音,抬头见是遥控无人机从窗口飞了进来,第一时间就觉得它危险!

第一时间就想起李星星、蒋繁雪、蒋安琪她们,正在它飞行的正前方低头围坐着吃葡萄(魏先生在更远处看棋谱)!

他的囚鸟,他自己都不舍得伤害,一直很温柔地对待,怎么会叫别人伤害?

为了避免它冲过去斩伤她们,立马起身,不顾一切,伸手如电去抓它。

他眼疾手快,真的抓住了一个桨叶以及桨叶下支轴的末端,没完全站直就抓住了!

但他站直以后,手心立马就汩汩地流出血来,不到十秒钟就盖满了他不管不顾,掉在地上的手机上。

似乎,他的手那时才开始痛,再也抓不住那遥控无人机,便将它掷向了墙角。

那遥控无人机离开他的手以后,被他止停的螺旋桨又转了起来,斩碎了发财树的坚硬大花盆,扇叶卡在花土里,才彻底熄火。

他把手翻来覆去看了两眼,确认手心伤势确实不轻,才去开鱼缸柜子,自己拆了一包新毛巾包手止血。

蒋繁雪她们见他滴了一地血,吓得花容失色。又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关切他的伤势。

他淡淡地说:“没事,小伤!缝几针就好。”

蒋繁雪忍着眼泪,红着眼睛说:“我这就去开车……”

总裁的右手心,那时缝了四针。李星星反复跟医生确认那不算多大的伤,才敢跟南栀小姐打电话。

南栀小姐去医院扑了个空后,冰寒着脸带着更多的便衣保镖,杀气腾腾地赶到林小姐家。

一上楼,就极不客气地给拿着天价薪酬,今天却意外失职,致使她弟弟受伤,颜面扫地,自觉在客厅排成一字长蛇阵罚站的一众便衣保镖(总裁这时的便衣保镖是三班倒,每班分两批,一小时一换岗,罚站的是值班的四个小队长,以及三班保镖总负责人老鬼、二把手老A、三把手老K)一人一记极响亮的耳光。

打完还远不解气,回头又去打了总负责人老鬼一耳光,质问他:“是不是没给够你们钱?” 老鬼和手下们无不羞愧,头低得更低。他们理亏,被女雇主打耳光质问,都不好意思跟国际同行提。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雇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些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他们很不缺。

更要紧的是,他们家族三代人,甚至是祖坟,全部在总裁大人和南栀小姐的绝对掌控中。

总裁正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魏先生对弈,轻声制止他姐姐说:“够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就是小孩子私自遥控航拍无人机,来拍楼顶的花园,没控制好。我开窗透气顺便打电话,它就飞了进来!”

南栀小姐只好熄火。瞄了眼眼神恐惧,手足无措,端着碗站在林奈奈卧室门口防备她的林妈妈,直接将她无视。然后,全神贯注、含情脉脉地看心上人,柔声应道:“是!”瞬间变得温柔至极。

总裁下了一粒棋,说:“老鬼,你们先回去,别和我姐一般见识!是我自己开的窗户,你们防不住,不怪你们。”

老鬼他们如释重负,赶忙鞠躬逃走。

而后,他又为肯定也想逃走的李星星三人说:“你们去让他们把各自的太太都叫来,每人带去买一套五十万的贵重首饰,不到五十万的,全部发红包给她们补齐。古代的剃头匠,现在的保镖,都得维护好了!绝对不可以叫他们有怨言。”

李星星三人也无不十分感激他背下开窗忘关的锅,连忙去了。

客厅里一下子空了许多。

小糖豆照旧是早在第一时间就又躲到林奈奈身边了。

而二哈钱多多在南栀小姐来时,正在打瞌睡、吹电热扇。

因为,它下湖游泳了!回家前,又被保镖带去洗车店洗了一回澡。

在她怒斥保镖时,听出了她的声音,才惊醒,惊骇地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却来不及跑开了,“嗷”了一嗓子,慌不择路,像鸵鸟一样把头藏到卷起来的窗帘后面,在那里一直瑟瑟发抖。

南栀小姐不屑于管它,低眉贝齿紧咬了好一会,狠狠地道:“这些保镖必须换掉!必须万无一失!”

总裁盯着围棋将要形成的局势,却幽幽地道:“比起同样拿上千万年薪,却基本拦不住球的中国男足,老鬼他们只倏忽了一次我开窗户、放进了无人机,简直就应该再加薪十倍!先示之以恩吧!”

南栀小姐这才被逗笑,不再追究此事。抿了抿红唇,问候魏先生说:“魏先生在杭州可还住得惯?”

魏先生抬头笑答道:“哪都一样!我正在盘算着,搬到附近开小书店。一个人在南京,太冷清了!”

蓦然间,读懂了她的眼神,写着渴望与某人独处,便低头和总裁说:“你先去西溪!我们回头再说。”

总裁大人抬头,见自己的姐姐眼角有泪光,眸中写满了心疼和期待,便搁下棋子,点头说:“好!”

正好,带糖糖回去。糖糖的耳朵很尖,它回家后跑到了楼顶上的花园里玩,还能听见他姐姐的声音。刚跑下来,喵喵地缠着他姐姐抱,然后,在他姐姐怀里眼巴巴地凝望着他,等着和他一起回他们西溪的家。

小宠物都希望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小可爱,希望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