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不能有第二个身份有污的女子!”
老夫人说完后,便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可以同意周禀带一个寒门女子,一个妾室也就打发了。
可是她不能允许有污侯府名声的女子进门。
绝对不能出现第二个常滢。
*
常滢听完丫鬟回禀前院发生的事后,心瞬间沉了下来。
周淮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最近她已经能感受到周淮的冷落。
自从孩子没有以后,他很少来自己这里。
总是找借口自己很忙。
可是,她明明知道他已经跟着定远侯出去见了好几个官员的女儿......
就连送秋的院子,他也进去过几次。
常滢的眸色越发阴沉,尖锐的指甲将手心扣出血渍。
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进了定远侯府,怎么可能只甘心做一个妾室。
还是一个逐渐把握不住周淮心的妾室!
*
周淮安抚好自己父亲后,便缓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在走到院子门口时,脚步顿住。
“世子?”长余有些疑惑的开口。
周淮看了一眼屋门,眼底闪过一丝疲惫:“去书房吧。”
说完掉头离开。
他此刻有些后悔,在常滢被母亲罚规矩的时候,将她带到自己的院子里住。
此刻,也唯有他的书房可以允许他独自放空一会儿了。
常滢透过窗棂,将周淮的动作神色都看在眼中。
“周淮。”她神色冷戾,满眼阴郁。
她将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微微颤抖。
————
宫中。
庆嬷嬷看着面前低头用膳,明显一脸不自在的小皇上,满眼愧疚。
“这是奴婢亲手熬的乌鸡汤,皇上尝尝。”她从汤盅里盛了一小碗的浓汤,放在小皇上面前。
小皇上咽下嘴里的饭,伸手将那碗汤拉向自己,低头小口的喝了起来。
在喝完第一口时,他的眸子一睁。
这个味道......
他又喝了一口,果然很熟悉。
自己小时候好似经常喝这个味道,当初父皇还在世......
他瞬间就明白了。
即便当初庆嬷嬷将自己送到太后身边,可细枝末节的东西,她从来都很上心。
“您坐下一起吃吧。”他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开口。
其实,对于庆嬷嬷,他有着一丝畏惧。
虽然她只是父皇身边的一个嬷嬷,但是当初父皇在世时,即便是再受宠的宫妃面对庆嬷嬷时都不敢有丝毫的不客气。
他自然而然的对庆嬷嬷有一抹惧怕。
听见他的话,庆嬷嬷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不了,奴婢怎好同您一起坐着,奴婢看着您吃便十分满足了。”
庆嬷嬷的言行中除了有对小皇上的慈爱,还有敬重。
这让一直被太后把控的小皇上心中十分满意。
他此刻才觉得自己是这皇宫中最高是统治者。
他将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赶出去,随后看着庆嬷嬷:\"如今只剩下我们二人了,你坐下吃吧。\"
说完,快速的低下头,喝着碗里的汤。
庆嬷嬷满脸的满足。
她原以为,他会嫌弃自己是一个嬷嬷......
————
太后看着有些萧条的宫殿,眼底逐渐变得扭曲。
“来人!”
她尖声开口,却不见有人回应。
她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庆嬷嬷已经将自己身边的人都处理了。
“贱人!”太后眼底逐渐变的阴郁,一张雍容的扭曲在一起。
她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自己辛辛苦苦多年,到头来都是为别人做嫁衣。
原以为先帝对自己多少有些不同的感情,可是......
他把自己当猴耍!
想到这里,她手臂一挥,将桌子上本就稀少的摆件都扫在地上,满脸狰狞。
站在宫殿外面的宫女和太监听着殿内的嘶吼咒骂声,丝毫不为所动。
他们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里面的打砸声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其中一个小太监面上闪过一丝不耐。
“雨然姐姐,就任由她这么打砸?”
被叫雨然姐姐的一个宫女翻了一个白眼:“砸呗,她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太后呢?”
“左不过就这点东西,砸干净了没的使。”
那个小太监眼珠一转:“雨然姐姐,她砸了也是可惜......”
雨然的眼神一变,看着他,淡声道:“你什么意思?”
小太监搓了搓手:“她砸了白瞎了那些东西,不如咱们存下来......”
雨然冷哼一声:“她到底是太后,在朝中也有些人脉,万一......”
“欸~”小太监上前一步,“她都来这里几日了,前朝风平浪静。”
“再说了,庆嬷嬷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她既然来了这里,就出不去!”小太监十分肯定的开口。
“雨然姐姐明年就到了出宫的年纪了吧?”
小太监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此刻她看着小太监,面露犹豫。
小太监此刻忙道:“她今日砸了那么多,心里也没数,您若是害怕,便由我去拿,到时候分给姐姐一些?”
雨然的眼底闪过笑意,随后看向院子里打扫的四个小宫女:“你们去将外面的落叶扫干净。”
四个小宫女虽然不明白为何要扫宫外的落叶,但还是听话的走到外面。
等小宫女们都走后,雨然给了小太监一个眼神。
“放心吧,雨然姐姐。”小太监笑嘻嘻的走到殿内。
————
江书婠得知定远侯府没有闹起来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定远侯世子倒是动作快。”阿枝的语气中带着遗憾。
江书婠啧了一声:“那定远侯府二公子,也是个没用的。”
白瞎了她暗中派人给莫娘的支持了。
“对了,去上香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阿枝忙道:“回王妃,已经准备妥善了。”
“王爷派了一队麒麟卫随身保护您。”
江书婠闻言,抿了抿唇。
也不必这般的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