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妹妹这般防备自己的模样,云安忍不住撇嘴。
“你、你别过来了姐。”云宁伸手挡住还想向自己靠近的姐姐。
云安看着她这般防备自己的模样,故作难过:“罢了,既然你这般排斥我,那我便走了。”
说完,便是毫不犹豫的朝着外面走去。
云宁在确定自己的姐姐走后,才缓缓的拿起自己母妃准备的男子名册。
她在翻开名册时,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紧张的跳动。
她平日里虽然喜欢玩闹,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作为镇亲王府府郡主,她的婚事不能随意定下。
她父王和母妃一向都不太过老旧,所以这名册里已经是所有镇亲王府能接受的女婿人选了。
摸着厚厚的名册,云宁深呼一口气后,才慢慢打开。
她一页页的翻看着,十分认真仔细。
生怕自己有错过的时候。
云宁并不知道,在她背后,是透过窗户偷偷看着她的云安。
————
中秋。
江书婠站在前院,看着满府的下人,眼底带着满意。
此刻是王府一片整洁,连树上都挂着一串串的金色灯笼。
“今日中秋,这几日大家做的本王妃都看在眼里。”江书婠说着,看了阿枝一眼。
阿枝瞬间明白江书婠的意思,忙将提前准备好的铜钱拿了出来。
“一人一串,凑个热闹。”江书婠一说完,站在台阶上的丫鬟小厮便欢呼起来,嘴里都是谢王妃恩典的话。
江书婠转眸看向郑嬷嬷:“王爷可说今日何时回来?”
今日中秋,宫里有宴席,不过今年简办,只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同小皇上一起用膳。
连每年都办的中秋晚宴也取消了。
江书婠知道,这是为了不让太后出现在众人面前。
时间再久一些,太后原本的势力也会彻底消失。
“秦嬷嬷,今日京中有灯会是吧?”江书婠忽然想到了每年京中都会有灯会,眼睛一亮。
正好今日不必入宫。
秦嬷嬷猜到她对灯会感兴趣,于是笑着点头:“可不,听说今年护城河里还会有人游船。”
“护城河?”江书婠的眼底闪过诧异。
*
裴鹤安刚从皇宫走出来,便听莫逍说王妃好似想去今日的中秋灯会。
裴鹤安脚步一顿,转眸看向莫逍。
“今年皇上下旨准许百姓在护城河游船,王爷也要同王妃同游?”
莫逍想了想,笑着提议。
裴鹤安的眉头一动,侧眸瞥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你亲自去准备。”
“是,王爷!”莫逍说话时,还不忘得意的看了一眼叶麒。
叶麒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看着自家王爷骑马离去的背影,他瞪了一眼莫逍后,忙骑马跟了上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一向坐马车上朝的裴鹤安,变成了骑马。
每日早晨离开湘园的时间也晚了小半个时辰。
他的朝服都是江书婠亲自伺候他穿的。
湘园。
江书婠拨弄着手里的葡萄,正在心里酝酿着一会儿怎么和裴鹤安说自己今夜想去灯会的事。
“见过王爷。”
外面丫鬟的问礼声将江书婠的思绪拉了回来。
江书婠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在看见裴鹤安的瞬间,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景行。”她抬手放在裴鹤安脱了一半的朝服上,“我来帮你。”
?
她这般殷勤,给裴鹤安弄得一愣。
江书婠将朝服放在矮榻上后,又拉着裴鹤安的手坐在了罗汉榻上:“饿不饿?这是秦嬷嬷刚刚做好的点心。”
裴鹤安抬头看着忙碌的江书婠,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
他此刻若是还猜不到江书婠的心思,那他便是傻的了。
裴鹤安接过江书婠拿来的湿手帕,垂眸擦拭着自己的手背。
他的手筋骨分明,细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手心隐隐可见一丝薄茧。
江书婠忽然拿过他手里的手帕,低头为他擦着手:“今日午膳你想吃些什么?”
她的小心思早就被裴鹤安都看穿,此刻看着她这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都可以。”
江书婠抿了抿嘴,又继续道:“今日府里来了一匹新鲜的葡萄和荔枝,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
裴鹤安说话时,江书婠已经将他的手擦好了。
在江书婠打算让秦嬷嬷将葡萄和荔枝端进来时,忽然腰间感受到一股力量。
随后她整个人都倒在裴鹤安身上。
她抬头对上裴鹤安是眼神:“嗯?”
“亲我一下,今日答应你一个条件。”裴鹤安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眉眼染上愉悦。
江书婠听见他这话,心中一喜,都没有察觉到他眸中的热烈。
她看着裴鹤安的薄唇,眼睫轻动,略微顿了顿后,双手攀在裴鹤安的肩头,朝着他的唇吻去。
双唇相触的瞬间,裴鹤安感到自己的唇上被柔软覆盖,喉咙一动,将她拥紧,瞬间占据主导权。
屋子里的温度不知何时上升,二人的后背都有了一丝薄汗。
安静的屋子里满是二人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裴鹤安感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呼吸一时间更重的,手也不断的在江书婠的后背轻抚。
“唔。”江书婠从一开始的被动,变得逐渐适应,甚至还可以偶尔给他几次回应。
*
“嬷嬷等等。”屋子外,阿枝将秦嬷嬷拦着。
“王爷在里面。”
秦嬷嬷瞬间明白,点点头后,对着阿枝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
阿枝摇了摇唇,离屋门远了几步。
脸上的笑意也深了深。
这段日子,她作为旁观者,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看的清楚。
阿枝虽然见过的人不多,但是她能看出来王爷对王妃的好。
一想到自家王妃如今也被人真心相待,衣食无忧,阿枝便觉得十分满足。
江书婠感受到裴鹤安身上的气息逐渐不对时,她的眼神逐渐有些紧张和慌乱。
在裴鹤安将自己压在榻上的瞬间,她眼神变得清晰,抬手忍不住抵在裴鹤安的胸口。
“景行。”
她一开口,才听到自己声音中的娇媚,让她自己也感到羞涩诧异。
裴鹤安声音低沉,在她耳边嗯了一声后,顿了顿才道:“我在。”
他的呼吸比江书婠还要乱。
裴鹤安虽然没有接触过女人,但是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反应是为何。
他翻身躺在榻上,将江书婠紧紧的抱在怀里,慢慢的平复着自己身上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