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没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可以尝试一下吗?”沈青燃问。
听茶想了想,回他,“只要不和异性产生身体接触就好。”
嗯,老生常谈。
沈青燃不自觉看了眼两人现下的状况,本来脑海里只觉得不与人接触哪里有可能?
后来……似乎控制自己不接触都……好难。
接触后……
他眸底渐染不自觉的深色。
属于女孩子的、细腻的瓷白肌肤,终究和他的不一样。
绸缎一样丝滑柔嫩,连她的体温都似乎自带一种难言温软香气。
好小好香好软的一只。
好好抱。
本能,根本,不想放开。
他有些艰难地低声道:“有没有更切实际一点的方法?”
听茶沉默了。
沈青燃知道有。
只是女孩不愿意说。
他试探问:“需要很多钱?”
然而他的方向想岔了。
又过了一会儿。
女孩闷闷地在他怀里开口:
“其实……找个男朋友就行,医生是这么建议的。”
这下换沈青燃沉默了。
男生胸膛是香根草的味道,干燥冰冷,混着点加百列薄荷。
一如本人随意、漫不经心,且沾染他骨子里透出的桀骜不驯。
可偏偏他的怀抱宽阔温暖,给听茶很安稳温和的感受。
当下她情难自禁地依赖沈青燃的身体所给予的温暖,更被这种年轻男孩子身上的体香所深深诱惑。
好想变成鸵鸟,就长久地把自己埋在里面,安全感爆棚。
然客观意志一旦强大起来,是能压倒听茶堕落的主观意志的。
听茶“想”起身了。
她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太妥当。
弄得跟暗示什么一样。
得说些什么解释?
听茶这么想着,勉力地想要从人怀里直起腰。
脑袋倒是很容易地抬起来了。
然而……腰没有。
男生滚烫的、青筋四伏的大手,还在听茶的腰上。
他甚至不用太使劲,听茶就又被乖乖地按了回去。
“那这样,我出个主意,”怀中的女孩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放肆,脑袋脖颈都不敢再靠近这尊远近有名的煞神,而男生没有这个顾虑,自然附身贴近她,近乎耳鬓厮磨似地,在她耳边倾洒热气,“我们交往。”
听茶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你再说什么?”
“……为什么?”听茶喃喃自语。
“你不是需要一个男朋友?”
听茶想说她不需要,当尼姑使她快乐,但她显然不能这么说。
因为作为他的狂热粉丝,对于这种要求应该是莫有不应的。
没办法,
总体人设不能ooc,
这是底线问题。
卑微打工人,进退为难。
是以她都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们各取所需,我配合你治疗,你帮我一个忙。”
好在,沈青燃比她先开口。
“那你需要什么?”
“我很穷的,没有钱。”男生还没有开口,女生忙弱弱补充了一句。
声音倒是大了些。
沈青燃不由得勾唇笑了,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当然,这仅限于她。
于是他声音也含了些笑,问她,“你觉得我会缺钱吗?”
听茶摇头,他不缺,
可她缺呀。
而且,无论是不是为了任务给男人花钱,她都坚定认为,给男人花钱倒霉八辈子!
沈青燃热气上头,自己也没有意料到的冲动,眼下他能说什么?
总不能说,他对她很感兴趣,甚至有点……嗯,不好说的感情;
或者说,他想做好人好事了,所以才帮她,然以他毁誉参半、反正不好惹的名声,她恐怕更不会信。
他只能微掀眼皮,表面稳如老狗,内心虚的一批,开始现编起莫须有理由,“也没什么,突然想谈了,想找个人提前演练一下。”
他这话勾起听茶脑海里尘封的记忆,她想起,剧情有提起过。
沈青燃喜欢同校一个研一的学姐,正因有鲜红热烈朱砂痣在前作比,相当一段接触时间内,沈青燃都是瞧不上女主的。
前期也是四个男主里面对女主最无感的,哪怕后面对女主上心,历经三人围剿,把人追到手了,还没少因为这个师姐闹矛盾。
结果每次都是女主被众人明里暗里指责小肚鸡肠来收尾。
听茶有点放心下来。
他应该是很快要去追求那个学姐了,想提前学习做一个好男友,顺便发散发散他的善心来积德吧?
“那需要陪您练习多久时间呢?”听茶不无恭敬地问。
“什么意思?”沈青燃回问。
“就是交往期限。”听茶答。
“你觉得呢?”沈青燃以一种听茶听不明白情绪的怪怪语气反问她。
听茶思索了下,一周太短既显得她不尊重人家好意,也不凸显她的粉丝人设;几月太长,个把年那简直现代版《农夫与蛇》。
她打算折个中,以公事公办的态度,软和的语气商量,
“那一个月,可以吗?”
沈青燃没来由心烦。
大概是他不喜欢30这个数字?
他皱眉道,“随你。”
“呐……呐我们全程不公开好吗?”
“为什么?”沈青燃下意识就这么问了,谈恋爱的话,女生不应该都很想公开吗?不然谈了个寂寞?
再者,他很见不得人吗?
然而转念一想,是了,如果只能谈一个月的话,分手之后她将面临什么,不言而喻。
下一秒,他开口答应她,“好。”
他不能给她无法实现的空口保证。
事后好一会儿,听茶都没有想到。
不过平平无奇出来看了场篮球赛,她把人家主力“拿下”了。
就这样草率地拥有了为期一个月的限定男友,听茶还是迷糊的。
“这个力度可以吗?”
听茶回以点头。
沈青燃在帮听茶处理伤口。
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怕把人弄痛,更不敢接触到她的肌肤,刚才已经抱了好久,彼此身上的气息进行了一场盛大的交合。
再碰一下,估计今天晚上,她会腿软的走不出去。
然而,女孩圆润白嫩的小腿,泛红的膝关节,连哭后潮红带着泪痕的脸蛋,都呈现一种“凌虐”的美。
只一眼,他便乱了呼吸。
生出不合时宜的渴望。
要是失控,
止住,不能再想。
他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听茶额间发汗,手指紧紧撑住身下的黑皮沙发,疼得说不了话。
自身体质问题,怪不了谁。
好一阵子终于处理完成,听茶疼得感觉走路都艰辛。
可总不能不走,听茶苦着脸下地,与沈青燃道别,忍痛离开。
沈青燃没拦着,他得去洗个澡。
出了休息室,听茶发现,球赛已经散了,而她的手机放在了许蓓那里,这要怎么联系?
她转身就要离开,许蓓忽地冒了出来,语气很是激动,
“茶茶你怎么,我靠!茶茶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上前扶住听茶,惊吓n连问。
听茶掐头去尾,只字未提沈青燃,胡乱编了个缘由。
“那个保洁阿姨人还怪好的,及时帮你包扎了伤口。”许蓓庆幸道。
“那今天还去外面吃饭吗?”
“不去了。”许蓓回听茶。
“以后再说吧。”
随意吃了点快餐,回到宿舍的听茶决定在宿舍旷工一星期。
路人甲的任务还是先放一放吧。
她一点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