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起丑闻。
杜明礼的家主身份被褫夺。
是否公开承认萧谨言作为杜家私生子的身份,让其认祖归宗。
杜家长老们也一直在讨论。
杜家和萧家的世敌关系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教诲。
萧谨言虽然是杜明礼的血脉,其母亲却是买回来的伴读女童,身份卑微。
且萧谨言自幼养在萧家那样的豺狼鼠窝,其后天的卑劣,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让萧谨言认祖归宗,对于杜家而言,无非就是引进来一颗老鼠屎。
杜家长老们的初步意见是不承认萧谨言的身份。
可杜明礼坚持要萧谨言认祖归宗。
伤势没有痊愈就一直跪在祠堂门口。
让杜家长老们还有全族代表都觉得为难。
毕竟杜明礼自出生以来,除了这件事情给杜家蒙羞以外。
所做的任何事情,所取得的任何一次成就,都能让杜家吃好几代了!
杜家陷入两难。
更难的是。
杜家家主都是定向培养制。
杜明礼的家主资格被夺以后,一时半儿也找不到能让全族人臣服的新家主。
杜家家主位置一时悬空。
杜家各支各部的势力开始出现松动的迹象。
杜家长老们需要分散精力应对处理这些状况。
京西早年渗透在平川的势力便这样交到了在平川耕耘几十年的穆家。
也就是掌握着平川新闻舆论的穆渊手里。
一朝得势的穆渊当即加快了与百图集团的联姻。
也就是其独生子穆城与百图集团大股东千金林雨宣的婚事。
以此加速穆家实力的恢复。
此时的萧谨言并不在意这些。
他每天看着新闻上属于杜家旗下的产业、地盘发生混乱的新闻,心情就格外的好。
因为杜家的动乱,恒悦集团失去了金主的大力支持,很快被萧谨言操控下的奉天集团打压得上门求饶。
萧谨言趁机收购了恒悦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获得了百分之十八的股权话语权。
我在了解到这些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在事情发生后的半个月。
因为这段时间里。
我一直在花房里专心研究那张羊皮卷。
只剩下最后两句,就能完全破译羊皮卷上描述的意思。
萧谨言看见我终于从花房里走出来。
就情绪激动着赶过来,要和我分享他的成功。
我被突然出现的萧谨言抱了个满怀。
不仅被抱个满怀,还贴身感受到萧谨言的开心。
他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
脉搏都变得格外爽朗有力。
磁场都变得格外的澄澈。
好像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一般。
我左手提着信件,右手提着他交代给我保管的黑木匣子。
两边都很沉。
就这样被他紧紧抱着,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地挪了挪姿势。
萧谨言瞬间感觉到了。
他快速扫了下我手中的物件。
一边是信件。
一边是用品质高级的绸缎包裹起来的盒状物体。
多疑的萧谨言又开始吃起醋来。
警惕地盘问我。
“这是谁给你写的信?
这又是谁给你的礼物?”
我的脸色立即沉下来。
把左手的信件提到他的面前。
挑衅道。
“这是穆城写给我的信。
一天一封!
你要不要看一下?!”
信件立即被萧谨言粗暴地夺去。
我感受到了疼痛。
心里恨极了地瞪向萧谨言。
就看见他粗暴地拆开每一封信件,逐字查看。
结果每封都是有名有姓的专家反馈。
他醋意满满的脸上立即浮现出尴尬。
而后又不服气地盘问我右手提的是什么。
我直接提到他面前。
他的脸上浮上来一丝丝的尴尬和不服气。
但是很快也粗暴地夺走。
粗暴地解开。
绸缎差点被他扯烂了。
终于露出里面的真面目。
是他出门前托付给我保管的黑木匣子。
他的双眸猛地颤动。
双手也随之颤动。
快速抬头看向我。
喜悦和感激在脸上快速展开。
可我已经被伤透了心。
我冷言冷语瞪向萧谨言。
“你开心了?!”
侧身从萧谨言身边走去。
萧谨言快速转身向我。
想开口。
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