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边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一般游荡。
一直游荡到第二天早晨五点。
才折返萧家老宅。
萧谨言就站在门口。
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没有搭话，也没有走进去。
萧谨言就当场指责我。
“怎么？
你很闲的吗？
连觉也不用睡了？
你既然不用睡。
那好！
那你跟我来！！！”
伸手就拽着我。
把我拽到车上，带到奉天集团，丢进我的总裁办公室。
然后摔门而去。
我又开始正常上班了。
一回到奉天集团，流言蜚语就不断。
我大概整理了下。
流言蜚语的核心内容大致是。
我离岗的将近两个月时间里。
上班时间都是我那个实习女助理跟在萧谨言左右，上传下达，和各部门关系也很融洽。
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我正常上班都没有停止。
他们更加认为我那个实习女助理已经成功上位。
因为我之前的独断专行。
他们普遍不希望我回归，甚至有些想排挤我。
有意无意地合伙试探我的底线。
短期内经历太多创伤的我已经看透许多人际关系，并不想回应他们的小动作。
我的无反应不作为反而助长了他们联盟合伙赶走我的气焰。
直接当着萧谨言的面。
以萧谨言之前颁布的，谁能解决问题，谁就能上位的游戏规则为依据，要我交出手上的人事招聘权。
萧谨言就当众问我。
“林海月明，你觉得呢？”
我看向正在攀附萧谨言站立的实习女助理，心灰意冷地回应萧谨言。
“你是董事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即掉头就走。
背后立即传来实习女助理对萧谨言的撒娇。
“董事长——
月总该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都是我不好！
不像月总那么有想法，有个性！
我只知道听董事长的话。
认真工作，按要求晋升。
我如果不按规定提这个请求。
月总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无视董事长了？
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给董事长下不来台了？”
旁边的拥护者立即七嘴八舌地上来附和吹捧。
拐弯抹角地建议让我的实习女助理转正，并接管人事招聘工作。
萧谨言一直保持沉默。
看见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他也突然转身回董事长办公室去了。
让女助理摔了空。
计谋没有得逞的女助理直接趁我中午准备下班的时候。
捧着一堆文件，甩在我办公桌面上，让我马上签批处理。
动静大得办公室外围都听得见，纷纷开始围上来看热闹。
我一脸平静地回她。
“文件放我这里吧。我签批后会给你的。”
“不行！”
女助理直接否决我的反馈。
还压给我拒绝以后的不良后果。
“这些都是急件！总部各科室和下面分公司都等着要！”
还趾高气扬地跟我讲明立场和态度。
“月总你是太久没有来集团办公了！
已经跟不上集团近期业务发展步伐了！
现在奉天集团并购恒悦集团股份，业务又拓展了几个区！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人才更是难得，你这样一拖再拖！
人才都被竞争对手挖去了，我们还怎么跟别人争？！
给奉天集团造成的损失由谁来背？！！”
一套一套地，把我说得有些惭愧。
直接拿过来一个文件夹，认真翻阅起来。
可是刚看第一页，我就看出了不对劲。
这些人员简历前后信息不对称，还有一些硬件明显没有达到招聘门槛。
我下意识就将文件夹往女助理方向推了推，跟她询问了解情况。
谁料她当场不耐烦地抱怨。
“你到底懂不懂？！
这位是合作方家的亲戚！
这位是审批方的儿子！
还有这位是……”
说着说着，直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哎！月总！
你真是老了！
明白吗？
老古董！
什么都不懂！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快点滚吧！
别来这里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