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干什么呢你们,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
沈景安深吸一口气,伸着脖子又嗅了嗅“哥哥,做什么好吃的,好香。”
“狗鼻子安,哥哥做面饼路上吃。”
洛宸跟在后面也走进这间狭窄的厨房,看到桌台上的红薯“这是何物?”
沈望舒被问愣住了,疑惑地询问“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没见过?”她也是第一次拿出来,没想到竟然不认识。
又看向沈景逸两人“你俩不会也不认识吧!”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沈望舒来回看着三人,再一次确认“你们真没见过?没吃过?”
洛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沈景逸沈景安再次摇了摇头。
沈望舒确定了,这个朝代没有红薯,也就意味着又有一个商机。
她心里暗暗高兴,连忙拿几个递给三人“你们尝尝,很好吃的,饱腹感很足。”
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我跟你们说,这东西高产耐旱,而且营养丰富,土地肥沃亩产五千到一万斤,土质一般的亩产三千斤到五千斤,更差的亩产也有上千斤呢!”
洛宸听了心里震惊,为何没人发现这种粮食产量,没想到这东西产量这么高。
“你确定它有你说的这么高产。”
“切,骗你有银子花吗?不信可以试试。”
沈景安吃完手里的红薯,又伸手向沈望舒要“好吃,香软甜糯,还要…”
沈望舒递给他一个“最后一个,想吃下次再煮,今晚吃其他的。”
洛宸小口吃着红薯,香甜软滑,确实有饱腹感,如果能种植,这么高的产量百姓就不用食不果腹。
“行了,都出去外面待着,别妨碍我做好吃的。”沈望舒把三人往厨房外推,本来连转身都困难的厨房被三人进来,空间更是小的可怜。
洛宸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灶台旁蹲下,轻声说道:“我帮你烧火。”
沈望舒鬼使神差的来一句“你会吗?”
洛宸轻启朱唇,抿了抿嘴,随后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嗯”。
两人一人烧火一人煎饼,暗三在暗处被自家主子的举动惊掉下巴,他主子何时这般主动做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得回去跟暗一他们说说。
洛宸看她做了很多面饼、馒头,忍不住出声阻止“这么多会坏掉的。”
沈望舒看了看自己面前堆积成山的干粮,手上的动作没停,不在意的说道:“不会,我沈望舒藏的东西怎么会那么容易坏,安啦!”
洛宸仔细回想这一个月以来,眼前的人从没有去镇上买东西过,但总是能拿出粮食和水,自己也曾怀疑过东西放在地窖里,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他眼里闪过兴趣。
“好了,应该够吃一个月,把它们装起来。”沈望舒做好肉铺后,递两个布袋子给洛宸让把凉了的面饼馒头等装进去。
转而又叫来两人一起装袋子“景逸景安过来帮忙。”
两人像炮仗似的跑进来,正准备用他们邪恶的手抓面饼。
沈望舒立马上前阻止“哎哎,说多少次了要洗手,看看你们的爪子那么脏抓面饼那还能吃吗?”
沈景逸急忙拉着沈景安出去洗手“哦哦!忘了,马上去。”
把矛头指向洛宸“你洗手了?”
洛宸的手顿了顿,头都没抬地回一句“不脏。”
在三人装袋子时,沈望舒出去把刚得到的平板车拉到院子,还不忘在车子周围围上竹编,遮挡车里的东西,还能睡在里面。
装车好后,朝着厨房里扬声“洛兄,把装好的搬过来。”
洛宸提着两个袋子来到车旁,把东西放到车上,又回去把其他的搬过来。
沈景安一脸好奇地看看摸摸,兴奋地询问“哥哥,这车能坐吗?”
“能,哥哥都把它装好了,到时候景安可以睡里面。”
“哥哥最好了。”
对于自家姐姐拿出来的东西,沈景逸选择沉默,他只知道自家姐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们好,自己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
四人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时辰,总算是把能带上的都装车。
“今晚我们吃顿好的,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沈望舒举着泥土做成的球放到三人面前。
沈景安看着这一团泥巴,小脸都皱了起来“哥哥,今晚我们吃泥巴?”
“哥是那种人吗给你们吃泥巴。”
沈景逸轻声询问“那些是?”
“这个叫叫花鸡,等我把它砸开你们就知道了。”说着就往地上一砸,砰的一声,包裹在外面的泥土裂开,露出里面的面目。
沈望舒小心地将泥土去掉,取出荷叶包着的东西拿到桌上,打开荷叶,香气扑鼻,肉香中夹杂着荷叶和泥土的清香,周围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
沈望舒嘴角上扬,拿刀刷刷几下就被切成块“吃吧,我保证你们吃这一次,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味道。”
她看着三人吃进嘴里,一脸期待的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怎样?”
洛宸回味,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外皮金黄酥脆,肉质鲜嫩多汁,入口即化,香味浓郁;确实令人难以忘怀。”
好吃的让沈景逸沈景安都没有嘴回答,一个劲的附和洛宸说的点头“嗯嗯嗯。”
沈望舒就知道谁都抵抗不了叫花鸡的威力,又回厨房装来一只。
“吃吧,管够。”这一晚几人吃得很满足,也格外珍惜,逃荒后怕是再也吃不到了。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此时正是卯时,宁静的村庄开始苏醒过来。村口处早已人头攒动,喧闹声打破了往日的寂静。这些人中有年轻力壮的男子,也有怀抱婴孩的妇人,但更多的还是年迈苍苍的老人。
与那些年轻人不同,老人们大多选择留在村子里。这里是他们生长的地方,承载着他们一生的回忆和情感。对他们而言,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他们的根,深深地扎根于此,无法割舍、难以带走。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深深浅浅的皱纹,那是时光流逝的痕迹,也是他们与这片土地共同经历风雨的见证。
沈望舒环顾四周,发现拥有牛车的人还蛮多的,还有推着独轮车的,大包小包恨不得把家都搬了。
陆里正拄着拐杖望向一百多户人,“都到齐了吧!那就出发。”
众人在临走前都不舍回头看看这个生活多年的村子,带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远离村落。
沈望舒拉着平板车,其余三人在后面推或者走在两侧,他们在中间是另类的存在,这让陆欣柔又不得不怀疑他们四人中有人跟自己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