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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官道上马蹄声哒哒作响,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行,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为首的正是徐虎,他身着一身精良内甲,带着一众亲卫在前面开路。这队伍的阵仗,瞬间打破了街道的宁静,惹得两旁的百姓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抬头眺望,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这是哪里来的队伍啊?瞧这派头,莫不是哪位官老爷出巡?”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放下手中的锄头,眯着眼,向身旁的年轻后生问道。

年轻后生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队伍,口中喃喃道:“看这模样,怕是有要紧事。只是这队伍看着不像本地的,难不成是上头派来的?”

“上头派来的?能有啥好事哟!”一位提着菜篮的妇人,撇了撇嘴,满脸担忧地说道,“就怕又是什么摊派赋税的事儿,咱老百姓的日子可就更难喽。”

妇人的话刚说出口,她家男人便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懂什么?祸从口出,下次别瞎说话。”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开口的老百姓,都闭上了嘴,这年头药钱这么贵,谁也不想挨顿毒打,不小心把命赔进去,可就惨了。

不过,还是有胆大的在人群中一阵低声议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猜测着这支队伍的来意。

然而,徐天爵一行人并没有过多停留。由于行程匆忙,时间有限,他们也没有选择去太远的地方,只是选定了一个在平定州附近的小村庄,蒋士星见徐天爵铁了心要亲自看看这平定州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给他看看了。

当队伍渐渐靠近村庄时,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没正式进入村庄,徐天爵就远远地看到道路两侧的大树,原本郁郁葱葱的景象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树干,树皮全都没了,只剩下粗糙的树身,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这树. . . . . .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树皮都去哪了?”徐天爵不禁皱起了眉头,轻声自语道。

身旁的随从们也是一脸震惊,面面相觑。

“大人,莫不是遭遇了什么树灾?”一位随从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徐天爵没有回应,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些没了树皮的大树,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这些大树的异常绝非偶然,这背后或许隐藏着平定州不为人知的秘密。

“蒋知州,你以为呢?”

“我看这应该是被牲口啃的,要不就是被庄户人家剥去当柴火烧了。”

“哦,这样啊!”

看着回答从容的蒋士星,徐天爵只是脸色变了变,他倒要看看,后面还有什么离谱的事?

而蒋士星见徐天爵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便真以为着勋贵子弟不懂底层百姓之事,也就放心了。

一行人进入村子,下了马车步行几步正好看见了一个磨盘,磨盘旁边还有一个妇人正在磨面。

“大人,请,这边来。”

徐天爵见状便过去问了几个问题。

“大娘,今年的粮食够吃吗?收成还好吗?日子过的还可以吧!”

可是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那妇人都没回话,只是不停地转着磨盘,原本颗粒饱满的麦粒,也开始四分五裂。

蒋士星见那妇人不开口说话,也是有些慌乱,连忙看向一旁陪同的平定州同知。

那同知见状,连忙接过话茬回道:“大人,您别理她,她是个哑巴。”

“这样啊,那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徐天爵边说边盯着那个妇人,只见那妇人眼神躲闪,显然是听得懂话,只是不敢回答罢了,看来此地应该是早早的就打点过,不过破绽倒是不少。

这假的就是假的,怎么遮掩也成不了真?

不过徐天爵倒没有直接揭穿他们,人家布置了这么多,自己起码要看全了,不过他的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一种冷漠,显然蒋士星要大难临头了。

接着,徐天爵一行人又进了一户人家,只见门口摆着的大瓮里装满了粮食,全是颗粒饱满的麦子,徐天爵抓起一把凑到鼻尖闻了闻,麦香四溢,这绝对是粮食中的上乘。

不过他环视一周后,却发现这家中并无人,于是便好奇地问道:“这家怎么没有人呢?”

“大人,这. . . . . .您有所不知,此地有一种陋习,秋收之后,全家人都要出去讨饭。”蒋士星回答明显带着慌乱,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回答有些荒唐,不过,他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毕竟这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晚上的时间,他也找不回来,只能随便编个借口,希望能糊弄过去,毕竟在他眼里,徐天爵这种大富大贵之人,恐怕还真不知道地下百姓的生活现状,毕竟何不食肉糜就是个例子。

接着,徐天爵没有搭理他,只是走到灶台旁,打开锅盖,只见铁锅早已锈蚀不堪,看来此户的确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接着,徐天爵又走向不远处的另一户。

蒋士星见状也连忙跟上去,刚走进去只见屋里的寿材内堆满了粮食,这个时候的老人都有一个习惯,也可以说是习俗,那就是早早为自己的后事做打算,所以有老人的家,每家每户基本都有棺材一类的东西。

就是为了好处理后事,可这粮食都摆满了罐子,多少有些荒唐,不过蒋士星还没有察觉到,徐天爵的脸色越来越暗,还在暗自高兴道:“真没想到啊,粮食多的都没地儿放了,这都放在寿财里了. . . . . .。”

蒋士星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衙役的声音:“不行,不行,不许去,说你呢?”

“这是我的家,你为什么不让我进?”

“回来。”一七旬老人刚掀开门帘,身后的两个衙役,就想把他拽出去,蒋士星见状连忙呵斥两个衙役,并将老人迎了进来,老人身旁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稚童,应该是这老人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