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与二十多军士下山见过赵员外后,带着人与马车,向焦炭煤矿的方向去了。到了煤矿买了十马车焦炭,与掌柜说好,如果焦炭合用,会高价收购煤矿,价钱保证让掌柜满意为止。回去试用后,果然适合,二倍价格收购,还与煤掌柜合作开发其它煤种煤矿,三七分成,少华山占三,目的是打掩护,则原焦炭煤矿封山封矿。此为后话,不提。
让十辆车先把煤带回少华山,剩下三辆马车去那铁矿,拉了三车回去,用来打造工具。王精明待在五台山,智真长老带王精明去藏经阁看书,王精明在藏经阁翻书时,那些高深的文字版佛经,他一个小孩的确看不懂,翻到有小人图画的,就看得孜孜入味,鲁智深见了,打趣王精明,不愧是我徒弟,与我一样,喜欢看小人书。智真长老微微一笑,说,徒孙,现在传你《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你要学会才能看小人书噢。王精明:“祖爷,放心,我一定会自觉的。”王精明不知道自己看的是易筋洗髓经,是少林寺在一个石洞壁上拓印的,五台山这部只算是入门的一本,智真长老与鲁智深交待,等王精明易筋洗髓经入门后,快则半个月,迟则一个月,带王精明上嵩山少林寺你师叔智慧长老,学全易筋洗髓经。不过要进少林寺学艺,就得闯十八铜人这一关。王精明听得要闯十八铜人,就更加勤奋学习与练习,包括双节棍、沥泉枪法,有时鲁智深也来喂喂招。
再说史进回到少华山,有两件事等待他去做。
一李忠携好友小霸王周通一家上了少华山,因为周通想约李忠去青州桃花山落草,但是李忠不肯,跟定了少庄主史进,现在脑子进水才去落草。周通在桃花山乱转,一日见到刘太公的小女儿,惊若天仙。周通强娶了刘小姐,因为自己本事不大,听李忠说史少庄主大格局大气魄,于是带着刘家投奔李忠。史进让朱武带刘太公去官府报备,原由是青州桃花村迁徙到少华山,点了人头,交了入户费,朱武把百分之二十的税结与官府。史进在双石山划一块地安置桃花村众人,以后看周通表现,再举行婚礼。周通与刘家一开始就没入匪籍,刘太公匪夷所思,直到此时,惴惴不安心情才大定下来。
史进把刘太公请来,史进问:“刘太公,贵庄以后青壮专做水果生意?可行不?因为华州区域就这么大,以后工作效率提高后,所需劳作人员必须缩小。以后史家庄也会压缩劳作人员,去参与商业,比如加入卖水果行业等等。”
刘太公:“史庄主为我刘家庄规划了未来蓝图,确定没必要把大好青年赶在与地争利这条窄巷上来,老朽自然同意。”
接下来,史进在双石山刘家村周围,划出些自留地种些蔬菜和一些精田种粮食等。史进又问过刘太公,刘小姐的名字叫刘伶。
周通带来桃花树名种,包括:绛桃、绯桃、碧桃、美人桃、二色桃、日月桃、鸳鸯桃、瑞仙桃、寿星桃、巨核桃、箭矢桃、油桃、李桃、菊花桃、双色桃(即洒金洒桃)、五色桃、紫叶桃等,其中有大部分是桃花村刘太公女儿培育的。史进安排刘小姐以后多多指导果树园培植,以增产量,与优质化。
史进特别感兴趣的是箭矢桃,听说此桃桃核箭矢形,是天然的箭矢材料,史进有个大胆设想:如果铁箭矢外装上箭矢头,射中敌人后,如果受到阻碍,箭矢桃核炸开外层,铁箭矢头这时更容易突破到里层。于是少华山、双石山大量种植箭矢桃和箭竹。少枝岛和骑兵广场才种一些欣赏性的名种桃树赏花,少枝岛正色更名为桃花岛。
二王晶晶创造了以残酒渣,二蒸三蒸等多蒸法子,蒸出度数极高的白酒,史进大喜,说这酒不能喝,收藏起来,以当军备物资用。
接着让人试过焦炭煤,效果非常理想,让少华山找来多块巨石,准备做炉子。史进从易经震卦,地下动这一点,想透了:华山与少华山之所以成为山,必然是地下运动,两方或多方压力碰撞作用下,使地面升高成为山,要形成这么高,这么大的山,地底的压力、温度必然极高,要找到这样的石材做炉子,肯定不是难事。少华山人群策群力,终于在一座山里找到符合做炉子的的石材,不过要开凿出来。史进按照做炉子的内部尺寸:炉身、通风口、烧煤灶、排渣口等等,加上加厚炉壁,计量好尺寸,整块开凿,做锻钢炉的炉坯,这项工作交到金大坚手上。还好瀑布溶洞外,可用水力运输。做一个大号炉,专门用来打造工具,包括:锤、墩、钳、铁链、大齿轮、偏心轮等等,其他的锻钢炉大小基本一致。
在锻钢炉造岀来后,拿了大炉与小炉两个炉试炉,却出现了小小意外,因为当初没经验,把两个炉按照大炉的用煤量备料,小炉烧的煤同等比例相对变多,温度高,但温度高到一定程度时,小炉炉身开始变换另外一种颜色,当继续加大煤的用量后,炉身会又变了另外一种颜色,
炼钢工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问金大坚,金大坚也不甚清楚,上报史进,史进更不知道原因,回去找王希孟送他的小册子《梦溪笔谈》,当时听王希孟说过有一段关于锻造钢的解说,史进打开仔细研读起来。
沈括原文:
世间锻铁所谓钢铁者,用柔铁屈盘之,乃以生铁陷其间,泥封炼之,锻令相入,谓之团钢,亦谓之灌钢。此乃伪钢耳,暂假生铁以为坚,二三炼则生铁自熟,仍是柔铁。然而天下莫以为非者,盖未识真钢耳。
予出使至磁州锻坊,观炼铁,方识真钢。凡铁之有钢者,如面中有筋,濯尽柔面,则面筋乃见。炼钢亦然,但取精铁,锻之百余火,每锻称之,一锻一轻,至累锻而斤两不减,则纯钢也,虽百炼不耗矣。此乃铁之精纯者,其色清明,磨莹之则黯黯然青且黑,与常铁迥异。亦有炼之至尽而全无钢者,皆系地之所产。
(pS:以上文字出自梦溪毛谈)
史进在桃花岛自己的房间,足足思考了三天就是想沈括的这段话,他要把炼纲的环节关键点想通,王少枝见史进三天不出门,就担心起史进,进了史进房间,见史进凝神静思,用手摸额头,又拉史进的手把起脉。
史进待她把完脉,把住王少枝的小手,说:我没事,想事想入迷了。
王少枝:进哥哥,我们先去吃饭吧。
史进问:你那还有多少颜料?到时候炼钢时,让你做炉壁颜色记录。史进解释了一遍,王少枝明白过来。
史进明白要搞清沈括这论文精义,必先理解三个概念。
一,生铁。
二,柔铁(熟铁)。
三,钢铁。
沈括真是了不起,但是他没有涉及生铁、柔铁、钢铁各自的溶点温度。
沈括记录的煅钢有两个方法:
一,由生铁陷入柔铁中,煅造,叫灌钢,但此法炼出的钢质量不稳定。
二,百炼成的钢。
但是史进觉得此法有两个缺陷:
二1,掌控不好炉的温度,温度高一点点的话,就会炼成柔钢,前功尽弃了;
二2,百炼的话,工艺繁复,耗时耗煤,产量不高,不能量产。
于是史进与王少枝吃过饭后去了瀑布后溶洞的煅钢炉。
王少枝是为了看炉壁温度变色后的颜色变化,做好记录。
史进是为了测试煅钢炉炼生铁、柔铁、钢铁的溶点。
史进开了三个炉,大炉、小炉甲、小炉乙三个炉均锻造柔纲。
王少枝记录的三种铁的溶点分别是:
生铁:炉壁转正黄色,(色谱50,溶点1150度)
钢铁:炉壁转淡褐色,(色谱31,溶点1515度)
柔铁:炉壁转深褐色,(色谱30,溶点1535度)
大炉、小炉甲、小炉乙,它们的炉壁颜色变化均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试验的结果,颠覆了史进的认识,史进原来猜想:三种铁的溶点从高到低是:
钢铁高、柔铁中、生铁低。
实际情况是:
柔铁高、钢铁中、生铁低。
而且钢铁、柔铁的溶点非常接近
经过这次试验,史进得出这样的结论:
第一,为了量产,否定了沈括的两个煅钢方法;
第二,如果把钢加入柔铁中,也是个方法,但是,质量还是不好控制,而且温度更不可控,有很大的可能性把钢炼废,炼成柔铁;
第三,史进想到,最好一次成钢,比如在柔铁上加入一种物质,但是史进想不出加什么。
王少枝这几天多带了几条面巾来,天天给史进擦汗,见史进又陷入沉思,就说和史进回桃花岛休息先。
史进交待工匠们,把所有的炉子开通,全力炼出柔铁来。就和王少枝返桃花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