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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点,曹凌在三地布置的防御阵线全部崩溃,守军投降,新俸军长驱直入直插汉市!

嗡嗡嗡!

摇晃的汽车上,高清正在观看着地图,他笑着说道:“哈哈,我们要成为第一个攻占全境的部队了!”

他对着通讯兵说道:“命令,第5步兵军向着汉市西北的门市进发,第6步兵军直插鄂市,第7步兵军向着汉市进攻。”

“告诉他们,我们要在中午之前赶到,在那里吃饭!”

“是!”

荆楚行省,浩浩荡荡的新俸军部队,乘坐汽车、卡车一路向前。

汉市,曹凌司令部!

他坐在椅子上,呆滞的看着手中的电报,上面的消息让他绝望。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荆楚、江淮、鱼米一线的部队已经溃败,守军选择投降,请司令自谋出路!

自谋出路?还有什么出路!根本就是死路!

他茫然无措的丢掉电报,浑浑噩噩道:“这才3个小时,我的90万军队已经败了,还能怎么办?”

此时,吴奇钟看了一眼空旷的指挥部,已经明白消失的于参谋长到了哪里,不是投降就是逃跑了,不会有别的做法。

“哎,真是天要亡我们,人心散了!”

他叹了一口气,上前抓住曹凌的胳膊,道:“司令,我们赶快逃跑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对方准备逃跑。

外侧,因为前线败亡的太过迅速,因此到处都是抢夺财物的民众和士兵,混乱不堪。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不过一个上午,已经落下帷幕,结局已经写完了!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天空飞来的侦察机开始搜集信息,记录后方的状况。

“嚯!这怎么全都乱起来了?抢东西的,坐着汽车逃跑的,遍地都是!”观察员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飞行员扫视下方,勾起嘴角,笑着说道:“他们是被我们打怕了,恐怕曹凌已经跑了,所以才这么混乱!”

让他们说中了,曹凌和他的亲信家眷,全部乘坐火车,向着南方跑去。

至于北边的闫东来,他也一样。只不过,他倒是不敢南下,只敢北上逃跑。

南部和西部的新俸军部队,正在加速向前进攻,彻底占领曹凌和闫东来的地盘。

顺天府,东城区,带音使馆!

张子诚雷厉风行的攻势,直接打乱了他们原本的猜想,让他们对于神州的规划付之东流!

大使办公室。

参赞卡尔有些气愤的放下手中的咖啡,他怒斥道:“这个张子诚,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昨夜对于他们进军的问询,他们竟然说这是自家事,不需要外人干涉!”

“爵士,您看看,这就是俸军的傲慢!亏我们还和他们进行了大规模的商业合作,他们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吗?”

坐在椅子上的大使埃斯顿爵士捻了捻胡子,缓缓说道:“张子诚的俸军今非昔比啊,他们在肥大人的支持下,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是啊,那我们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反应,不是有些太晚了吗?”参赞有些抱怨道。

“呵呵,你不懂!”埃斯顿爵士缓缓解释道:“生意是生意,政事是政事,这可不能混为一谈!”

“想当初,张子诚和肥大人走的火热,他攻打下顺天府,我们也没有见他,就是想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我们带音国才是最大的!”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平静道:“可是,这家伙就是硬气,一口气处理了顺天府的大家,连我们这些使馆,一个也没见!”

参赞咬牙切齿道:“我们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大使埃斯顿爵士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意见。说道:“你去见他,可以适当威胁他们,不过要注意尺度!”

“我们刚刚和黑金国打完海战,海军舰队仍然在执行封锁任务,还不能在神州出动庞大的海军舰队!”

“当然,若是对方不识趣,我们再准备计划!”

“是,大使先生!”参赞卡尔缓缓退出了办公室,准备北上关东,会一会这个年轻的张总司令!

中午12点,第7步兵军的先头部队,第一师已经赶到汉市,将正方向牢牢占据。

“师长,汉市城内混乱无比,曹凌已经跑了!”他的副官前来传信。

第一师师长点头说道:“我们的任务是接管城市,命令第一团由东门进驻,第二、三、四团前出2公里,分别在侧面驻守,迅速行动!”

“是!”

汉市城门口,第一团开始进驻,清除作乱的士兵,恢复秩序。

嗡嗡嗡!

一辆辆卡车疾驰而入,迅速压缩溃兵,迫使他们弃械投降。

“放下枪!”新俸军士兵举起步枪,对着正在大肆抢夺居民财物的溃兵。

自从曹凌逃走之后,城内的几万士兵彻底疯狂了,毫无秩序和道德,肆意欺凌杀戮,许多家庭遭到洗劫。

用之为兵,弃之为匪,大抵就是如此!

砰砰!!

正在整理财宝的士兵哪里听得进去,他们早已陷入癫狂,对着外围士兵开始反击。

“玛德,给他脸了!”新俸军的排长举起刘易斯轻机枪迅猛的开枪,子弹飞射进入几名溃兵的身体,他们颤抖几下摔倒在地。

蹲在一旁的中年男子顾不得危险,立刻冲进屋内,寻找自己的妻女。

可入眼之下,两人早已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流满地上,脖子上是狰狞的刺刀伤口,脸色惨白,显然早已死亡!

“天杀的,畜牲啊!”男子趴在妻女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排长走进来看了一眼,无奈的摆摆手,招呼士兵抬起这几具溃兵的尸体,向外走去。

溃兵一旦没了约束,什么东西都敢践踏。都是一群下层士兵,欲望压抑了那么久,一旦释放,就犹如洪水猛兽一样席卷一切!

弱者只会对更弱者下手,在这吃人的时代,早已成为活下去的准则!

排长站在门前踌躇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见得太多,已经有些麻木了!

所幸,他被新俸军从一个下层牛马,改变为一个真正的人!

这个时代,也一样会改变的!

起风了,仲夏的风此刻有些萧索,风吹落叶,涤荡世间!

排长最终走出了那扇门,步伐越发坚毅,走向新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