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晚上找那逆子,一定要给我们提供招待酒,如果不给,就给我闹,我就找街道办也说道说道他们投机倒把的事情。”
刘海忠也同意刘光奇的话,这额外的收入,实在是太可观了,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人,对钱,都是有执念的。
只是没有阎埠贵这么夸张而已。
尤其刘海忠,他想到如果有了钱,他觉得自己能办很多的事情。
而屋外,三大妈依然还在陈庆叶这里吵闹,如今,她还不知道阎埠贵已经把阎家搞破产的事情。
“陈庆叶,如果不是你卖我儿子岗位,我儿子就不会死,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
三大妈在陈庆叶屋门口,哭喊了起来。
“三大妈,我已经说过,是三大爷同意要买我的岗位,这事你可别怪到我头上。”
“而且,院里谁不知道从前年开始,阎解成身体就经常不舒服,你们可没带他去检查。”
陈庆叶冷着脸,他太清楚阎埠贵和阎家这几个小子了,哪会舍得钱去检查。
“是啊三大妈,这可怪不上陈庆叶,我们也劝过阎解成以前去检查身体,可没想到,他硬是抗着没去。”
“这做焊工的工友,每年都会自己去检查一次身体,不管有没有生病。”
许大茂也站出来,替陈庆叶说起了话。
而这时,刘主任从外面黑着脸走了进来,之前,中院的胡哥,实在看不下去这种胡搅蛮缠的事,偷偷去找了街道办。
“阎埠贵的老伴,你再说这种浑话,就别想让轧钢厂给你们抚恤金了。”
从胡哥口中的得知,三大妈竟然把阎解成的死,怪到陈庆叶头上,这让他都觉的不可理喻。
怎么会有这种混蛋想法,人家当初可是好心问你要不要岗位的,这年月,岗位可都不好弄。
“刘主任,我..我。”三大妈听到刘主任的威胁,顿时哑口无言,但不找陈庆叶,她就无法发泄心中的愤恨啊。
难道要找阎埠贵发泄吗?虽然都是阎埠贵天天在阎解成耳边洗脑请假少一天工资之类的话。
“我什么我,明天去轧钢厂办理手续,这个岗位照样可以继承,赶紧给我回去,别在胡搅蛮缠了。”
刘主任摇了摇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对三大妈说道:
“过来还有一件事通知你们,阎埠贵在外面被人诈骗了,数额巨大,以后你们都要小心一些被骗了。”
他想到一早街道派出所那边的同志,让他头疼不已,暗道这院子里又要开始折腾了。
“但他目的不纯,有投机倒把嫌疑,现在撤了他的三大爷位置,你们院里,暂时就保留刘海忠一个人当大爷。”
说到最后,刘主任对所有人宣布,在路上,他还问过胡哥愿不愿意当中院大爷。
但胡哥见识了这院子里的是是非非后,说什么都不愿意。
“什么?”
当刘主任离开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阎埠贵被骗,而且数额巨大。
但不知道内情的他们,也猜不出所以然来,于是都上前询问起了三大妈。
“三大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骗。”
“是啊,说出来听听,我们也好做个防备。”
对于众人的话,三大妈此时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耳边全是刘主任那一句话,阎埠贵被骗。
她可是知道,这次投资,前前后后,把所有家当都投了进去,而且还从死去的儿子那里凑了不少。
一个晃悠,差点站不稳的三大妈,立刻向前院跑去,中间还摔了一跤。
而后院吃瓜邻居,听到诈骗这两个字,也是好奇的紧,都偷偷的跟到了前院,包括刘海忠。
所有人对于刘海忠成为院里的唯一大爷,如今也都是无所谓,这些大爷每家都是鸡犬不宁,哪有工夫还管院子。
而且众人也觉院子的大爷这身份太不吉利了,送西北的送西北,儿子断腿的,死儿子,现在又被骗,简直一言难尽....
尤其迷信的一类人,贾张氏这种的,平常连大爷身边都不敢靠近,怕的简直要人命。
跟上去的,自然还有刘海忠,他听到刘主任说的投机倒把,心里不免一紧。
自己和刘光奇商量的卖酒,可是真正的投机倒把,他这会儿心里突突的,虽然还没有开始做。
此时,三大妈一路小跑,想到还有几个孩子要养,这要没了积蓄,以后可怎么办。
踉踉跄跄的回到屋里后,看到阎埠贵依旧双目呆滞,失神的躺在床上,枕头上,都湿了一大片。
“老阎,真被骗了吗?”三大妈紧张的问道。
而阎埠贵依旧没有反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让三大妈更是担心。
现在阎埠贵可不能再出事了,家里可只有靠他才能继续过下去。
“老阎,没事,我们从头再来,好好过日子,你可别出事。”
三大妈坐到床边,哭着安慰了起来。
屋子外,众人没听到想象到的争吵声,不禁疑惑了起来,一家视钱如命三大爷家,怎么会没有动静。
刘主任的话,当然是可靠的,所以这些人更加的惊讶了,直到傻柱说了句,大家才点头相继离开了。
“这又死儿子的,又被骗的,谁经得这种打击,肯定都在被窝里哭啊。”
刘海忠想进去打探一下,但想想还是放弃了,回到后院再次和大儿子刘光奇商量了起来。
“老阎,还有三个孩子,我们还有解成留下的岗位和抚恤金,你振作点。”
三大妈拍了拍阎埠贵,如今,阎家,反而是她变的最为坚强。
三大妈的话,让床上失神的阎埠贵渐渐回过神来,双眼重新焦聚。
“是啊,还有几个孩子要养...呜....”阎埠贵再次痛哭了起来。
而此时,鼓楼派出所,今天是最紧张,最忙碌的一天,十几个人组成的流氓混混团伙,都死在了一家麻将馆里。
这种大案,在四九城,这些年来可是从没出现过,上面高度重视,更是派了绿皮卡过来调查。
孙玲和她母亲,悲伤的从派出所里出来后,相拥哭泣了起来。
一早,孙母在杂院的屋子里,被派出所里通知儿子小黑子的事情,无助之下,立刻把孙玲喊了过来。
“早说过,不能做,不做能,他为什么不听。”孙玲也很疼爱他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