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权当女孩的这番表白是因为被感动到。
轻笑了一下,手握住她的后脑壳压了过来,覆盖上她的唇。
\"傻瓜,你嫁给我,陪在我身边,就已经对我很好了。\"
\"还可以更好。\"
苏梨再次坚定、掷地有声保证着。
她不是一个善于把爱言表的人,她只想用行动去表达。
她想多关心他一点,多陪着他一点。
领证以来,她大部分的时间和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反而是陆宇,哪怕再忙,都会见缝插针跟她联络,过来陪她。
她不想那么拼了,想留多一些时间陪陪他。
\"想怎么对哥哥好?嗯?\"
听着苏梨这句话,男人眸色幽深,眸底翻起滚滚浓稠的情愫。
陆宇重新吻上她的唇,缱绻缠绵,唇齿交合,极具耐心挑逗着她,激发她的身体反应。
\"梨儿,现在就对哥哥好,好不好?\"
男人的喉咙此刻就像被点了一把火,干烧难耐,声音变得沙哑,气息也变得浓重起来。
女孩都不知道她这句\"我会对你好的\"的话对他杀伤力有多大!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女孩呀,现在反过来说要对自己好,那就像心角的那一抹黑暗终于等到了暖阳的普照,甘之如饴沉沦。
被一个女孩赤裸裸地爱着,他这是有多幸运,又有多幸福呀。
苏梨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身上的粉色丝绸吊带已经被他剥弄得凌乱不堪。
她能感受陆宇身下的欲火就要破土而出。
尚存一丝理智,她艰难开口。
\"哥哥,回房间……\"
\"来不及了,哥哥忍不了了……\"
陆宇忍耐着欲火,把人抱到沙发上,像头饥渴难耐的恶狼,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和她给剥光。
干柴烈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脖子上、锁骨上……
大战一触即发,苏梨似想起什么,推了推他提醒道:
\"哥哥,保护措施……\"
玛德!这声哥哥叫的他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了!
幸好早有准备。他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塑料袋。
\"乖,等哥哥一下,马上就好……\"
这一夜,院子外的树叶一直不动声色偷窥着屋内恋人的秘密,情不自禁为他们的故事而感动。吱吱呀呀欢快唱起了歌儿,似在庆祝这对恋人时隔十年,终于得偿所愿……
——
工作后的这几年,春节,苏梨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主动帮那些想回家却需要值班的同事顶班,年假也从来没有休过一天,而今年,苏梨打算把假期腾出来。
第二天她就去找白主任申请了假期,大年三十到初七,一共八天。
白主任一听就知道她想趁假期好好陪陪家人,含笑调侃她:
\"哟!小梨,难得你主动休一次假啊,我还以为你攒这么多假期,打算用在办婚礼、度蜜月的时候。\"
苏梨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想趁春节假期,好好陪陪家人。\"
\"应该的,毕竟这是你们结婚后第一个春节,是得好好陪陪家人,行吧,我就给你直接批了。\"
白主任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苏梨。
\"昨天你爸来找我了,让我把这份东西交给你。\"
听到是那个人给的,苏梨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她下意识不想接,但碍于白主任的面子,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是一份公司股份的转让协议,苏梨立马明白了那天苏清河对她说的想要弥补是什么意思了。
她翻都没有翻,直接合上。见苏梨脸色不太对劲,白主任探究问了一句:
\"你和你爸关系,还是……\"
苏清河曾来找过几次白主任,打听苏梨的事,请求他能多照顾一下。
听他的言语,白主任也能从中猜测到父女俩关系不好。
后来从苏梨口中得知他们的关系。
苏梨淡淡笑了笑,语气平静。
\"还是那样。不好意思啊白主任,我会和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下班后,走到医院旁边的花坛旁,她给苏清河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淡然:
\"有空吗?有空一会出来在达万广场楼下的咖啡厅见个面!\"
那边误以为苏梨对他态度有所改观,激动得当即答应了。
\"好的,小梨,爸爸现在就赶过去。\"
半小时后,苏清河走了进来,脸上明显挂着喜悦。
看着苏梨没有点东西吃,苏清河出声提议:
\"小梨,要不要去隔壁餐厅,陪爸爸吃顿饭?\"
苏梨没有跟他多费口舌,直接从包里拿出那份协议推到他面前,语气冷淡。
\"把这东西拿回去,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弥补!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再做这些无谓的举动,没有意思!\"
苏清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
眸里的光慢慢黯淡了下来,半晌,他把那份协议推了回来。
\"小梨,我知道你恨爸爸,爸爸知道,不管怎么弥补,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
但这是爸爸唯一能够给你的一点点补偿。爸爸不需要你原谅,只希望你拿着这笔钱,后半辈子能够过得幸福。\"
如果有钱就能过得幸福就好了。
苏母给她留下的那笔财产,就算她不工作,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但是这样的生活,会是幸福的吗?
可她要的不是钱啊!
一个18岁女孩经历失恋,母亲去世,她世界里仅存的一盏灯,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
可那盏灯并没有因为亲情的关系而为她常亮,温暖她破烂不堪的心,而是绝情的熄灭了。
她孤零零站在充满恐惧的黑夜里,她有多彷徨无助呀!
那漆黑夜里的恐惧就如同恶魔一般,死死压在她的身上,不管她怎么费劲嘶吼,拼命挣扎,都没有人能够给她重新打开灯,帮她赶走那满身的恐惧。
遍体鳞伤,撕心裂肺,直到把自己折腾到麻木,她才安静下来。
不是不恐惧了,而是失去了知觉。
无论黑夜多么恐怖,她也不会再有反应了。
而如今,在她已经度过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盏灯又跑回来跟你说,我给你光明,你不要记恨我。
那就相当于把她已经结痂的伤口一遍遍撕扯开,汩汩鲜血直流,可人家并不在乎你疼不疼。
苏梨死死压抑的崩溃情绪,还是涌上了心头,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
\"我说了!我不需要!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再去找白主任!如果你真正想让我幸福,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不再来一次次撕开她的伤疤,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补偿!
她用力抹了抹眼泪,拿起包,决绝离去。
她以为自己这10年已经历练得很坚强了,已经彻底从那个旋涡中爬了出来,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而事实上,有心人也不会让她就这样彻底切断过去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