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你变态!你真恶心!\"
女孩又羞又恼,瞪着圆溜溜的清眸,气得腮帮鼓囊囊的。
嘟囔着刚被亲的有些泛红的小嘴,她都不知道她自己这个样子,看似是生气,然后愤怒在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像只张牙舞爪待人哄的小奶猫!让陆宇情难不已,只想好好欺负一番!
而事实上,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眸底那股情欲瞬间被点燃,激烈翻滚着,浓稠到化不开。
视线定定落在女孩的唇上,男人重重滑动了一下喉结,握住女孩后脑勺的同时,唇已覆盖上她的唇瓣。
辗转缠绵吮吸着女孩那还残留着蛋糕香味的唇瓣。
苏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惊愣到,想要推开,但发现推不开,便放弃了。
男人品尝完她唇瓣上的味道,再熟稔撬开她的唇齿,在缱绻缠绵中,不厌其烦搜刮她口腔里的蛋糕味道。
这个缠绵的吻持续了良久,在女孩被吻得彻底瘫软趴在他的身上,需要他用手扶着柳腰才不至于从他腿上滑落,气喘吁吁时才松开。
陆宇垂眸看着怀里瘫软乖巧的女孩,眉梢轻挑,大赖赖痞笑起来。
\"梨儿,怎么能说哥哥变态恶心呢。哥哥这是在发明一种新的吻技,喜欢吗?要不要再来一次?嗯?\"
他捏着女孩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
苏梨被吻得像被吸干了阳气一般,力气还没恢复,人也变得有些懒洋洋的,此刻的她的样子就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咪。
嘟囔着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声音绵软娇糯。
\"不喜欢!臭流氓!我不理你了!\"
明明是控诉骂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硬是像在撒娇,绵绵软软的,像根羽毛拂在心口酥酥麻麻,陆宇听得心都化了,再欺负她,自己都过意不去。
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把人揽进怀里抱着,扶着她的发丝,低声哄她。
\"哥哥错了,不该调戏我家梨儿,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
苏梨双手环过他的脖子,抬起头注视着他,嗓音娇软嘟囔着。
\"你再逗我,我就真不理你了。\"
说着手扶上他的耳朵,稍稍用力揪了一把。
陆宇装模作样配合她鬼叫了一声,继续道:
\"好,哥哥不逗你了,自己乖乖去那边吃蛋糕好不好?哥哥还有些工作还没忙完。\"
苏梨从他腿上滑落,拎着蛋糕去休闲区那边吃。
这段时间,浩宇集团的工作量比较多,陆宇是想着4月底把婚礼办完,5月份就带着老婆去度蜜月。
上次苏梨算了算,她这几年没怎么休过年假,加上婚假,算下来她能有1个月的假期。
6月份的工作都往前推,加上合作方那边得知他6月没有空档,都把合作提前了,陆宇可以说是忙中偷闲陪老婆。
苏梨也没再打扰他,特意带了电脑过来,陆宇忙他的工作,她忙写自己的文章。
——
夜色渐深,喧闹的城市终于慢慢沉寂下来。
橙黄的路灯下,一辆天蓝色库里南停在某高档小区门口路边的不远处,车里的男人目光沉沉,死死盯着小区的出口。
不一会,一个浓妆艳抹的卷发女人踩着恨天高,拎着包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男人推门下了车,静静跟在女人的身后。
女人往一头走向自己停放在路边的车,刚要打开车门,一股强有力的力量从后面一把把车门推合上。
女人被跟在后面的男人一把抓住肩头转过身抵在车门上。
戴知瑜被男人突兀的动作惊吓到,抬眸见是他,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你干什么!傅景弛!放开我!\"
女人试图要挣脱,男人却死死把她擒住不松手,目光如炬睨着女人,喉结重重滚了滚,努力压下心头的情绪,半晌才哑声质问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傅景弛,你有病吧!我的行踪需要向你汇报吗?松开!\"
戴知瑜猛推了一下,发现根本推不开,恼怒瞪着傅景弛。
\"我让你松开,你听到没有!\"
傅景弛眼眸深沉,一瞬不瞬注视着她,似在压抑着什么。喉结重重滚了滚,片刻,到底还是把憋了好几天的话给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认识薄彬,你和薄彬是什么关系?\"
话落,戴知瑜脸色一滞,眼眸闪过一丝慌张,仿佛是被人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冷笑反诘道:
\"我和他怎么认识,和他有什么关系,与你有关吗?\"
\"有关!\"
傅景弛脸上冷沉,目光深邃认真带着某种坚定情愫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
\"有什么关系?你说啊?\"
戴知瑜恼怒又推了他一把,可高出她一个头、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像一座大山立在她面前,完全推不动!
男人沉沉的眼光定定睨着眼前的女人,眸底某种深藏已久的情绪在不断翻滚叫嚣,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想要冲破禁锢。
半晌,傅景弛还是没有勇气把那句到嘴边的话说出来,生生又吞了回去。
须臾,他沉了沉气,才道:
\"薄彬那人就是一个小人!心思深的狠,他背后干的那些事,你完全猜不透他的真实目的,跟这种人打交道,你会吃亏的!\"
傅景弛跟薄家的同辈有交情,他清楚知道薄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薄彬是薄父和在外面女人生的私生子,接回薄家后,受尽家族所有人的欺辱。
小时候经常被他亲哥、堂哥、堂弟欺负,可不管他们怎么捉弄他,他从不反抗,也不记仇,反而反过来讨好他们。
在这样的环境中,为了生存,委曲求全,谨言慎行,做低伏小。
长大后,他凭借自己的努力,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虽然规模不大,好在他的成绩被家里人看见,得到认可,自己凭借自己的能力和人脉,也帮助家里接到好几笔大订单。
他在家族里,不争不抢,本本分分,这是他的表象。
傅景弛找人调查过他,他背地里和社会上的三界九流都有接触,那些人与他称兄道弟。
但他从来不涉及他们的事情和擦边产业,也仅仅是和人打交道,给予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一个表面看起来本本分分的人,能够接触到各形各色的人,对方还把他当兄弟,他身上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被家族里的兄弟姐妹从小到大欺负到大,还能一如既往的做小伏低,卑躬屈膝,不反击,还反过来帮助他们,这人心里没有点病,没有别的念头都不正常。
表面文质彬彬,对谁都是一张温文尔雅的笑脸,笑不达眼底,一看就是心机深沉的人,一副小人的做派。
戴知瑜是一个生性高傲的人,按照常理,是不会和薄彬那种人有所接触。
可如今她出入那人的家里,还和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薄彬那小人身上,否则戴知瑜不会屈尊纡贵和那人勾搭在一起!
听着傅景弛那番话,戴知瑜心头某处像被针扎过一样!
她何尝不知道薄彬是个小人!要不是没有选择,她怎么也不会主动找那人!
\"你是不是在和他交往,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见戴知瑜不说话,傅景弛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即使他已经知道答案。
戴知瑜脸上很是不耐烦,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抽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傅景弛突然被扇了一巴掌,倏地怔愣住了。再醒过神来,眼里尽是意味不明和不可置信。
许久,他像是接受了现实,眸底的光缓缓淡了下去,松开了女人,女人转身上了车,绝尘而去。
身后的男人定定注视着远去的车影,凉风卷起地上的树叶,忽而又像是失去支撑力一般,啪嗒砸落下来,男人眼眸的光也随之熄灭了。
——
浩宇集团。
10点多,陆宇把最后一份文件批注完毕,合上笔,压了压酸胀的太阳穴,往后捏了捏颈椎,抬眸望去,女孩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站起身,走过去,拿过她的小包挎在身上,俯身穿过女孩的腿弯拦腰抱起。
苏梨还是醒了,揉了揉眼睛,望着陆宇。
\"你忙完了?\"
陆宇嘴角噙着柔软笑意低头睨着她。
\"嗯,忙完了,跟哥哥回家。\"
见陆宇抱着她往门口走,苏梨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听话,闭着眼睛睡会,一会就到家了。\"陆宇柔声哄着女孩。
苏梨想到什么,又拍了拍他。
\"我的电脑包还没拿。\"
\"一会让江程拿。\"
三月的深夜,夜风习习。
这样的风吹得人心头格外惬意舒畅,让人更有信心对未来生活充满美好憧憬和期待。
疾驰在马路的黑色古斯特后座上,女孩趴在男人的身上安静睡了过去。
橙黄的路灯光鳞次从窗边滑过,落在女孩恬静的脸上。
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个幸福的弧度。
有她在身边,什么时候都是岁月静好。
有她的携手陪伴,未来再多的荆棘和坎坷,他厉兵秣马,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