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辰把我带到马场,我还沉浸在刚才对话。
我们下了马,宋以辰对我,冷淡说:“这里马多,挑吧”
我拉住宋以辰的手腕,我说:“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宋以辰装作冷静说:“知道什么?”
我说:“你早就认识我,对吗?你记得我,是不是?”
宋以辰冷淡说:“我的确见过你”
我说:“就只见过我?”
宋以辰说:“我小时候,还有我还在皇宫居住的时候,还有师兄逼我认师弟的时候,还有尘府”
我说:“你……我那时候不就只是做了一个梦吗?”
宋以辰回想:他跳河后,在醒来之前,一段段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那些画面,我能看见晓悯,别人却不能,我能听见她说话,别人听不见。直到后来,她捉着柱子死都不放手,身上伤痕累累,她还是没坚持住,被无形的力量吸走时还大喊我的名字。后来我回想,她吞药自杀,她说看见过我小时候,知道我母妃如何死。我以为她只是做梦,原来冥冥之中,我们早就相遇。
宋以辰说:“你穿着奇装异服,样貌没有这么年轻。”
我说:“你一直看见我?为何装作看不见?”
宋以辰说:“如果我对他人说看见你,还是穿着奇装异服的你,你猜他人会不会当我是疯子?”
我说:“那你听到我说话?”
宋以辰说:“听得见”
我陷入了沉思,微微低下头自言自语说:“为什么都不一样了?从前从来没听说过你见过我,为什么现在却说早就见过我?为什么不一样了?什么都变了。”
我看向宋以辰,突然觉得所有一切都很陌生,包括眼前的人,我立刻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宋以辰看见我用奇怪又害怕的眼神看着他,他向我走两步,有些担忧说:“怎么了?”
他向前两步,我就后退两步,说:“没有,没事。”
宋以辰看我愣在原地,问:“还挑马吗?”
我回过神来,说:“挑”。虽然什么都不一样了,但功名成就,我也要一定拿到手。
我们走进马场,我看了看,太多马了,都不知道哪一匹马好。
我来到一匹马面前,我说:“嗨喽,你好”。马都不搭理我。
宋以辰在我身后,笑了笑,心想:笨蛋,你以为是现代啊?还嗨喽。
我转过身,宋以辰立刻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说:“这里这么多马,我都不知道哪一匹好。”
宋以辰冷淡说:“慢慢挑”
我一边走一边看,都没有合心意的。
我对宋以辰说:“你也帮我挑一下”
宋以辰说:“我不懂马,平时骑的马都是训练好的。”
我垂头丧气的走着,都看了好久。
后来看到马场最里面,有一匹马是单独关起来,还用绳子绑着系在木桩上,是很漂亮的白马。
我走过去,说:“好像小白,就它了。”
马场的人说:“这匹马性子比较野,姑娘,要不还是选其他的马”
我看了看,是公马,我还以为是小白一样是母的。
我好奇说:“性子野?”
马场的人说:“至今还没人敢骑它。它都不愿,都把人甩飞。”
我说:“为何单独关起来?”
马场的人说:“之前是和马场的马一样,一起关起来的,可是总是打架。我就单独关起来。”
我说:“关起来了,那为何还用绳子拴着?”
马场的人说:“因为帮它梳理毛发的时候,它把人撞了,就跑出来,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找回来。就因为觉得它挺好看,不见了就可惜。”
我说:“那就它吧”
马场人说:“姑娘,你确定是要它?”
我看向宋以辰,说:“你觉得好不好?”
宋以辰说:“你觉得好就好,你想买,那就买。你喜欢就好。”
我对马场的人说:“嗯,我买它”
马场的人说:“你们先给银两,我怕还没落定,就出事,赖上我们马场。”
我想掏钱,宋以辰就直接把银两递给了马场的人。我看到这一幕,想起从前,我买什么他都是跟着后面给钱。
马场的人收了钱,就打算去把白马牵出来。
我看着宋以辰给钱,我看向他,宋以辰冷淡,说:“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我突然说:“你从前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
宋以辰说:“为何这么问?”
我说:“因为你不近女色,突然有个老女人总出现你身边,而且赶不走,你不会觉得厌恶”
宋以辰说:“的确,不过,也挺好奇,那时候你奇装异服,头发还有些微黄,从来没见过如此的人”
我说:“在尘府见我去找师父的时候,为何你从未问过我?”
宋以辰心想:因为我所有记忆都有,不管是在这里,还是现代。
宋以辰说:“因为我不敢肯定,觉得可能样貌相似罢了。”
我失落说:“但我觉得,这里所有一切都好陌生,什么都变了,每个人相遇的时间也不同了。”
宋以辰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看向他,笑着说:“我说胡话而已。”
马场的人把白马牵在我们面前。我伸手摸了摸它,它“吠”一声,头扭了一下。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是不想我碰它?
我说:“怎么感觉好像某个人?”
宋以辰问:“谁?”
我看向宋以辰,然后就哈哈大笑,说:“它很像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这样。”
宋以辰瞪了我一眼,我就立刻收拾笑容,看向白马。宋以辰就偷笑。
我说:“取什么名好呢?”
我看向宋以辰说:“叫小宸!”
宋以辰面无表情,说:“你敢?”
我“切”一声,说:“开个玩笑都不行。”
我看着白马说:“天马行空,你叫凌云,可好?”
白马还是不屑的的样子,看都不看我。
我说:“唉,怎么你不像小黄和小白那样的性子。你性格怎么那么像旁人”
宋以辰冷淡说:“你是说我吗?”
我看了眼宋以辰,说:“那敢啊,师叔,哈哈”
宋以辰心想:虽然在这个世界你总是打打杀杀,但只有在这里才能看你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