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要我跟着专家去啊?那里头哪个人不能保护他啊,都是影啊!”蔡斌抱怨道。邢处长给了他新的任务,保护甲骨文老专家一起去安置“坚”。
“人手不够,他们都有任务!你不知道你联通了多大的世界吗?你现在不是还在给各个世界联系人手吗?你不清楚这样需要多少人吗?”邢处长的话把蔡斌问得哑口无言。
国贤局已经停下了所有新拟境的探索,尽全力保障各个异界得探索和发展。之前争得面红耳赤的异界名额现在已经没那么紧张了,就连四大家的人都开始全部动员出马了,只不过他们的目标是国外得拟境——阿里巴巴世界已经转为实境了,更多的拟境开始展现出转为实境得迹象。国贤局自然不能让敌人提前独自拥有太多的实境,因此征用了大批的人手共同开发。
“老专家历史文化方面非常专业,他会上古得巫术,关键时刻他可以请你上身。”邢处长说出了真实的理由。这个固执的老头坚决拒绝了遇到危险就跑得命令,坚决要战斗在一线,直到把坚得甲骨文知识掏干净。
没有办法,逃跑最快,联络各界最方便,人际关系最好得蔡斌成了唯一选择。
想到自己答应的几个异界的事情,蔡斌头疼,他觉得秘书得提议应该尽快落实了,得赶紧给上太找几个好的帮手,把他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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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界倒是给蔡斌找了一个帮手,主要负责给路痴蔡斌带路,这个人就是次郎坊。老专家叫做张炸臣,人如其名,八十多岁了还脾气火爆。
“你小子怎么才来?耽误多少时间?你知道我跟这个胖子交流有多费劲?”张老专家见了蔡斌就开始埋怨,胖子是他对坚的昵称。旁边的次郎坊默默无语,蔡斌觉得他想双手合十口念佛祖。
他们这一路是罗砂带队,小樱跟着他们一起。与此同时,另一路是卡卡西带着佐助修炼,这一路想必也肯定很艰辛。而自来也则提前一步出发了,漩涡鸣人跟着自来也一边赶路一边修炼。值得一提的是,鬼灯幻月暂时回归净土了,毕竟他的嘴实在太碎了。自来也和卡卡西此次行动的目的,是为罗砂他们开路,将可能出现的大型危险提前解决。大蛇丸自然是单独走的,他此时正在龙地洞干仗呢。
简简单单的送大蛤蜊入海的工作被穿插了那么多任务,蔡斌感觉这倒像是一次出差,或者说修行者的旅行,而自己就是那个后勤。实际上,后来蔡斌才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其实就是个保姆。
砂隐护额折射着烈日光芒,罗砂站在龟甲堆砌的阵法中央,焦躁地抖落披风上的沙砾。在他身后,次郎坊正盘坐在刻满梵文的巨岩上默诵心经,袈裟下咒印纹路若隐若现。春野樱捧着新采的龟甲穿梭其间,发间别着的刻刀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蔡斌——\"
风影磁遁特有的金属震颤声穿透燥热空气,罗砂指间砂金凝成尖锐的十字镖,\"告诉大蛇丸,沙漠子民对潮湿海域的护送任务就像让仙人掌在雨林开花!\"他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五代风影亲手缝制的蓄水池设计图从袖中滑落,被沙尘瞬间吞噬。
次郎坊的诵经声突然拔高,脖颈处黑色咒印如毒蛇苏醒般扭动。这个曾经只会用蛮力撞碎山岩的音忍,此刻正用布满老茧的手指捻动佛珠,试图平息体内躁动的查克拉。自那次与刘建国的生死对决后,某种超越咒印的力量在他破碎的经脉中生根发芽——或许是被重击后触发了某种机缘,亦或是大蛇丸埋下的实验种子终于开花。
\"蔡施主...\"次郎坊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共鸣,仿佛有万千僧侣在虚空中应和,\"《地藏本愿经》第三品末句,可否...\"他突然捂住额头,青筋暴起的面容在慈悲与暴戾间反复切换。张炸臣老先生远远抛来块龟甲正中他后脑,苍老嗓音裹挟着墨香传来:\"笨秃驴!都说了那是'地狱不空'的禁语!\"
春野樱的惊叫适时响起,她怀中的甲骨文拓本被突然袭来的沙暴卷向半空。卡卡西小队昨日传来的密信还在蔡斌袖中发烫,信上潦草记载着他们在雷之国边境遭遇的诡异傀儡。而此刻他不得不先应付眼前这场荒诞剧——替磁遁忍者安抚水生蛤蜊,帮佛魔一体的壮汉解读经文,还要时刻注意不让考古学泰斗把整个沙漠刻成甲骨。
当自来也的逆向通灵术阵在暮色中亮起时,蔡斌终于明白大蛇丸口中\"后勤\"的真正含义。这位科学家在龙地洞传来的加密卷轴里轻描淡写:\"记得记录次郎坊入魔时的瞳孔变化频率,那关系到咒印部队量产化的关键参数。\"
龟甲堆里突然爆出张炸臣沙哑的咆哮:\"酒曲比例又错了!武丁小儿当年定是用三足爵盛的秬鬯(ju chàng ——古代以黑黍和郁金香草酿造的酒,用于祭祀降神及赏赐有功的诸侯。)\"老专家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贴在甲骨裂纹上,枯瘦手指蘸着蛤蜊黏液在地上狂草篆文。蔡斌望着被改造成临时祭坛的不知名兽骨,终于明白为何史书记载殷人\"率民以事神\"——敢情这位上古暴君是把整个王朝献祭给了酒神。
\"他说...玄酒在室,醴酒在堂...\"蔡斌太阳穴突突直跳,忍着脑海深处潮水般的絮语。胖子坚的灵识传音带着陈年酒瓮般的嗡鸣,这位被封印在青铜卣里三千年的酒侍精魄,此刻正通过甲骨裂纹源源不断倾泻着酿酒古方:\"青铜甗的锈色要选雷火击过的,祭典前需用九十九滴处子泪...\"
\"停!\"张炸臣突然摔碎手中陶鬶(táo gui),浑浊液体在沙地上蒸腾起彩虹色雾气。老专家踩着满地龟壳踉跄起身,腰间叮当作响的青铜觥映着落日泛起诡异青光:\"告诉那胖子,他说的醴人分明是周礼!我们殷商用酒人!\"
次郎坊的佛珠突然崩断,漆黑咒印顺着脊椎爬上光头皮肉。春野樱尖叫着接住从天而降的刻刀——那本是罗砂用来雕刻蓄水池模型的磁遁工具,此刻却在空中凝成古朴的斝(jia 古代的酒器)形。\"张老!龟甲占卜显示子时会有...\"少女话音未落,胖子坚的灵压如陈年酒浆轰然漫开,蔡斌瞳孔中浮现出青铜饕餮纹的虚影。
\"蔡君可知...\"胖子坚的意识突然切换成悠远古语,蔡斌口中不受控地涌出带着酒香的歌谣:\"昔有成汤,自契至汤八迁,汤始居亳,从先王居,作《帝诰》...\"张炸臣癫狂的笑声刺破夜空,老迈身躯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敏捷,抓着春野樱在沙地上画出星图般的阵纹。
罗砂的砂金屏障在玄奥波动中轰然崩塌,磁遁忍者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提炼的砂铁化作流瀑,在阵纹中凝成三足酒爵的形状。\"大蛇丸!\"他对着天空怒吼,\"你送来的根本不是考古学家!这是个盗墓贼!酒鬼!疯子!\"
而风暴中心的蔡斌正拼命压制喉间的古老祷词,他终于读懂武丁甲骨上那些被误认为祭祀记录的划痕——那分明是酒精浓度刻度。当春野樱捧着发光的龟甲酒器跌进阵眼时,整个森林都弥漫出令人迷醉的黍米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