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姗姗满脸震惊。
这不可能!
“哥,你不要再被季潇潇蛊惑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就是一个荡妇!”
李铭拽着顾姗姗,现在的顾姗姗满头乱发,站在高台上像极了一个疯子表演话剧一样。
为了顾氏的颜面,李铭让人强行将顾姗姗脱到幕布后,就因为顾姗姗姓顾,是顾初晟的妹妹,在场的员工没有一个人敢拿出手机拍照。
顾姗姗离开后,表彰大会终于结束。
周任与季潇潇肩并肩离开会议室,他手里拽了一把瓜子,
“姗姗小姐又贡献了一档节目,这不比春晚精彩,我只是没想到顾爷那么厉害,怎么妹妹跟个傻冒一样。”
“闹出这么大的事,把顾家脸面都丢尽了,估计以后在公司就见不到她了,今天要好好跟她道个别才是。”
季潇潇心不在焉,心思不在这件事上。
她问,“以前表彰大会,顾爷都会亲自宣读名册?”
“这几年才开始的,以前我们给公司当牛马的,哪有机会见到顾爷,怎么了?”
“没……没事。”
下午顾姗姗的工位就被人清走,除了贵重物品,其他的都被当成垃圾一样丢掉。
傍晚,顾氏别墅。
“混账,只是让你实习,就给家里丢这么大一个脸。”
顾靖气地胡子都歪了,这个养女他本就不待见,要不是见自己老婆中意,从一开始就不会收养她。
看面相就是一个眼光短浅,成不了气候的。
如果是个聪明的,他就会有意让她跟顾初晟在一起,以后好拿捏他。
顾姗姗眼泪拼命往外流,从李铭把她抓回家,就一直跪到现在,两个膝盖都流血了。
“爸,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顾姗姗哀求道。
可顾靖不是张璇,更不是自己亲生的,就算看到她嘴唇发绀,面色惨白,内心也毫无波澜。
连忙赶回来的张璇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
“姗姗,快起来,别跪了。”张璇说,“孩子还小,犯点错很正常,再说是我让她去公司实习的,员工之间有攀比心理也正常,姗姗很努力,也是想证明给你看,眼看属于自己的奖给了别人,心里肯定委屈。”
顾靖将手边的紫砂壶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
将母女二人吓了一跳。
“要不是你惯着,她能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破奖项,需要不择手段?”
“你是姓顾,不是别的乱七八糟的姓,面子就该摆在第一位,我真是后悔养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平日就相看两厌,好不容易让他逮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发泄机会。
“你马上连夜出国,研究生没毕业之前不准回来,要是又荒废学业没有拿到毕业证,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爸,我不要!”
眼泪连着鼻涕,披头散发乱糟糟地像是一个乞丐,顾姗姗摇头,“妈,我不想去国外,我不去。”
国外的人远没有国内的人含蓄,看什么不爽直接就干,顾姗姗在国外好几次想勾引富二代男生,都被富二代的女朋友真实了好几次。
她不敢跟任何人说,有一天晚上以为爬上了富二代的床,结果在床上的是一个黑人,反应过来想逃跑,发现门被锁了。
“别惹你爸生气,妈陪你一起去国外。”
张璇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原本就不想呆在家,活在顾初晟的阴影下。
“妈,我不去,我要嫁给哥哥,生日的时候你答应过我,哥哥会娶我的。”顾姗姗哭道。
“你敢!当初要不是我把你从孤儿院领回来,你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岭了,让你姓顾都是高攀了!”顾靖拍桌子站起身,平日都被张璇惯坏了,不知道家里谁是老子。
顾姗姗被吓到,心里愤愤不平,倔强道,
“你不就是嫌弃我没主见,不强势,怕嫁给哥哥管不住他。”
她以为突然出现一个季潇潇霸占顾初晟是顾靖的意思,“你成功了,季潇潇已经把哥哥迷地神魂颠倒,你满意了吧!”
什么?
季潇潇?
这个名字在母亲生日宴上听过。
当时顾靖暗中调查了季潇潇的家庭背景,父亲是季白昊,表面上是普通豪门,实际上,私人财力可以媲美南城前五的富豪。
此人为人低调,如今已经退休在家享清闲,可他大儿子是商学奇才,出国发展短短三年,就带动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季潇潇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在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顾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人选,可这样的出身不好控制。
晚上李铭收到消息,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城临别墅。
“顾爷,顾姗姗和家母已经连夜出国,而且……”
李铭瞟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季潇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而且已经知道你和季小姐之间的事情。”
“还是让他知道了。”
顾初晟穿了一件淡蓝色的休闲服,切下一块牛排递到季潇潇嘴边,“他什么反应?”
“已经给你选定了婚配人选。”李铭说,“过段时间南城有一位从东城来的富豪,有意在南城发展,给各大世家都发了请帖,应该会在那天介绍你们认识。”
“他还挺着急。”
季潇潇听着没说话,张嘴接过牛排。
她还记得,上一世的她也收到请柬,那位富商身边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应该是她的女儿。
目的就是希望有南城的世家子弟能看上,有了这层关系,在南城的生意会好做许多。
用女儿的幸福来做生意,季潇潇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晚上吃完饭,顾初晟牵着她在后花园散步。
花园修葺成农家小路的样式,中央是个圆形两层高的鱼嘴喷泉,池水荡漾,映出破碎的月光。
“在想什么?”顾初晟停下来扶住季潇潇的肩膀,赶在她开口前说道,“我不会娶别人。”
季潇潇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我二十岁生日会上说非你不嫁?”
“对。”
“看着我的眼睛。”季潇潇说,
“不对,如果真是那次,哥哥才不会那么容易放心把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