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见温知夏的玩偶和多肉被弄坏了之后,傅若时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终于研究明白现在市面上哪些盲盒是热门,哪些多肉最高端。
接着马不停蹄来到实体店,开始实战。
经过他的了解,玩盲盒最爽的是开盒瞬间,并开到想要的款。此外开盲盒的技巧也五花八门,为了给温知夏开出她最想要的盲盒,他决定亲手给她选,给她自己开。
于是午饭都没吃,就把盲盒高手韩灼君拉了过来。
“一捏二摇三掂量,看店看价听声音。”
韩灼君又给他重复了一遍口诀,指了指眼前的一排新款,“你按我说的,实操一下。”
傅若时昨晚把温知夏桌上那些玩偶都拍下来了,知道她喜欢那些,直接按图选。
他按照口诀摸了两个,自信满满地拿去前台付款。
打开一看,果然不是。
看傅总一脸失望,韩灼君安慰他,“盲盒哪有这么简单,高手都是要么砸钱,要么花时间,一点点练出来的。”
傅若时没有灰心,返回柜台接着摸。
然而摸了半天,他觉得这个也像,那个也像,这个也重,那个也重。
“他妈的,这怎么可能摸得出来?”他忽然暴躁,“这也太难了吧?”
韩灼君表面波澜不惊,心里笑的都快晕过去。
他,傅若时,锦城第一豪门家的独子,精致利己,玩世不恭,如今居然沦落到给女人摸盲盒摸到无能狂怒。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喂,你们看,那个男的也太帅了吧?”两个穿校服的女生在柜台前,拿着手机偷拍。
此时正是下午放学,店里全是学生,尽管傅若时今天穿的足够低调,简约的藏蓝衬衫配西裤,但骄人的身高和夺目的五官,还是把所有的目光都吸过去了。
“他肩好宽啊,腰好细啊,天呐我不会是遇见明星拍戏了吧?”
“你看他那下颌线,比我的升学规划都清晰。”
“天呐,他笑起来有个酒窝!!救命!!!”
“他俩不会是一对吧?”
“我猜他是1,旁边的小帅哥是0?”
“不一定啊,你看那个小帅哥一直在指挥他,说不定大帅哥才是0?”
韩灼君听的一清二楚,他憋着笑谨慎地看了傅若时一眼。
傅若时正在暴躁而认真地听盲盒,完全没心情在意外界的“夸赞”。
“要不,先买几个练练手吧,毕竟你才第一天玩。”韩灼君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怕他再摸下去,会把这个盲盒品牌给直接收购了。
傅若时不甘心地又捏了几个,最后买了一箩筐回家拆,结账还还契而不舍地问盲盒的相关知识,把收银小姐姐看的脸红心跳。
回到车里,傅若时看着这一堆玩偶娃娃,心里不是滋味。
原来,她喜欢的东西竟然如此简单。
几十块的盲盒,十几块的多肉,还有一分钱不要的萤火虫。
她也见过锦衣玉食,高奢定制,成捆成捆的现金,这些东西他都曾真真切切摆在她的眼前,但她眼里的波澜也没有看见萤火虫时那样闪闪发光。
他也以为只要给她最贵的衣服,最多的钱,就能让她开心。
但那终究是他的傲慢与偏见。
晚上下班后,温知夏把多肉带回家,逐个摆在窗台上,又把之前幸存的多肉,重新修理了一下再种上。
看着满满一窗台的小生命,最近操劳的心也得到了治愈。
刚做好晚饭,她还没吃两口,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温知夏跑去看见,是看见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
“您好,请问是温知夏女士吗?”
温知夏点点头,“对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其中一个民警亮出证件,“最近我们接到街坊邻居的举报,说您家有抢劫事件发生,请问有这个情况吗?”
抢劫?
温知夏第一反应是温旭和孟佳。
“啊,没,没有啊,”温知夏看了一下对方的证件,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我和家里亲戚说话声音太大了,是吵到邻居了吧?”
另一个民警点点头,“没有事情就好,我们也是过来看看,您要是平时觉得有可疑人物出没,可以随时打我们派出所的电话。”
“对,您也可以加一下我的微信。”
温知夏看着民警把微信二维码举到眼前,几乎以为是诈骗。
“您放心,我们不是诈骗。”民警说,“这是我的警号,您可以现在直接拨打110,查询我的警号真伪。”
温知夏尴尬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拍个照就行。”
加了微信,拍完照,还拿了一个派出所专门赠送的警服小熊,还是白衬衫的,明晃晃的警徽让温知夏安全十足。
关键时刻,还得靠祖国啊。
这边,两位民警办完事,在上警车离开的时候,跟他们后面的奥迪挥了挥手。
刘振从驾驶座探出头,“多谢!向赵所长问好!向陈厅长问好!”
他目送警车离开后,也缓缓驶出了小区。
“傅总,”刘振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眉头紧锁看手机的傅若时,“要不要再去盲盒店?”
傅若时一下午把半个锦城的盲盒店都走访了,甚至已经有眼尖的老板认出了他,加了他的微信,在给他发融资计划了。
他现在看见盲盒都有点反胃。
“不去了,明天再说吧。”
刘振点头,又道,“傅总,要不您想想办法,给夫人选个更好的住宅,省的您整天还要来派出所这种地方抛头露面。”
为了防止温旭夫妻再来温知夏这边捣乱,傅若时下午直接通过在公安厅的关系,联系上这边派出所的民警,让他们照顾一下独居的温知夏。
这样下次她在遇到什么事,起码可以直接找民警,别的不说,吓唬吓唬温旭孟佳之流是没问题的。
“对了,傅总。”刘振接着汇报,“下午老夫人给我打电话,说请您周末务必回家一趟,否则,她就不要您这个孙子了。”
傅若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老人家是为他离婚的事,想找他谈话的。
他现在谁也不想理。
“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