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语气,熟稔的话题,太像一对老夫老妻了。
温知夏想按挂断,已经来不及。
傅若时看见她的神情,还有她手里拿着的手机,立刻收起玩笑心情,过去接了起来。
唐聆聆还没挂,她娇滴滴地说,“若时哥哥,你在哪里啊?刚才那个人是李嫂吗?她的声音还挺年轻嘛!”
“那是我老婆!”傅若时皱眉打断她,语气沉冷,“女孩子自重一点,大半夜的给我个已婚男人打电话,我上次都跟你说了不联络,你以后不要再打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看着温知夏震惊的表情,立马好声好气给她解释道,“人在江湖,碰上些个难缠角色无可避免,但我一律划清界限,不会给她们任何幻想的机会。”
温知夏看他对女孩说那么重对话,现在又这么着急解释,生怕自己误会什么的样子,和从前判若两人。
从前那些上门来找他的女人,他也会拒绝,但喜欢在语言上玩点小把戏,把人家女孩撩的浮想联翩,以此观察温知夏的反应,通过她黯然的神情,来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这个包虽然是我买的,”傅若时又解释,“但是真的是办公事,我骗你我明天卓锐破产。”
“谁,谁问你这些了,”
温知夏垂下眼睛,转身去阳台拿他的衬衫,边走边咕哝,“谁是你老婆。撒谎也要有个限度。”
“我没撒谎。”傅若时立马跟上她去阳台,“一天是我老婆,一辈子是我老婆。”
温知夏看他赤着上身,像个跟屁虫一样追着自己,觉得他又烦人又滑稽。
“你别出来!”她推他,“别人看见我阳台上站着个光膀子的男人,还以为我叫鸭了。”
她的身高,抬手去推傅若时的时候,正好按在他的胸肌上,硬邦邦的,还有点凉。
傅若时趁机压住她的手,强迫她的手停留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要是真饿到想叫鸭的程度,那还不如直接叫我,比我好看的没我干净,比我干净的,没我厉害……”
“不,不可能,不可能有鸭比我干净。”
温知夏被他烦的脑瓜子嗡嗡的,心想他为什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
“你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也就是你命好。”
傅若时漫不经心,“我不信有人看见我这张脸,还舍得打我......”
“……”
温知夏正想亲自动手,忽然,门铃响了。
她推开傅若时,跑去开门,是刘振。
“夫人好。”
他将拎着的衣服递给她,“傅总久等了,我在楼下等他。”
温知夏关上门,傅若时接过衣服,作势就要当着温知夏的面,解腰上的浴巾。
“流氓!”
温知夏立马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急忙转身进了卧室。
“想看就看,”傅若时对我卧室里喊,“我哪里你没看过。”
温知夏捂着耳朵,不受他精神污染。
傅若时换好衣服,又进了她的房间,看温知夏脸颊到脖颈都泛着粉,还想再调戏她两句,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刘振:“傅总,卓锐那边有一批芯片卡关了,需要您去沟通一下。”
“我马上去。”
傅若时挂断电话,正要跟温知夏再磨叽两句,回头就看见温知夏站在他后面,一脸庆幸的把他往外推,“傅总慢走,再见。”
......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推出门,又忍不住回头叮嘱,“把微信加....”
砰一声。
温知夏已经关上了门,差点就撞到傅若时的鼻子了。
“......回来。”
傅若时失神地发出微弱的音节,温知夏已经听不见。
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门内,温知夏依旧站在门边,她侧耳倾听,直到傅若时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才有些疲倦地坐回沙发上。
她看着窗外发着呆,眉间凝着一抹未名的愁绪。
这个周末,温知夏一觉在家睡到下午,感觉体力已经完全恢复。
樊孝琳最近一直嚷嚷着要买新车,正在联系几个买家出她的二手车,想约温知夏下周陪她去见买家。
温知夏刚回复了一个好,忽然一条陌生的短信弹了出来。
她打开一看,内容说【知夏,我是傅月寒,我最近水土不服过敏了,明天找你看看行吗?我不认识其他皮肤类的医生,我就觉得你很靠谱。】
其实温知夏明天没有排班,但她拒绝不了信任她技术的患者。
【好啊,我明天下午在办公室】
傅月寒:【我加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
温知夏不疑有他,把微信号给她发了过去。
傅月寒加上微信,立马就推给了傅若时,叮嘱他晚点再加。
自从参与了附院的医疗基金后,傅若时就一直想找机会把温知夏的联系方式加回来,但他又怕要的太急,引起她的抵触,就让傅月寒帮他要。
傅月寒刚从日本回来,连吃了三天麻辣火锅,把脸给吃过敏了,正好可以找温知夏看看。
次日下午。
温知夏步行来到科里,趁着傅月寒还没来,就去住院部看了看几个患者,又照例被投喂了一堆零食和饮料。
刚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傅月寒敲门进来了。
“hello知夏!又见面啦。”她笑嘻嘻地摘下口罩,“快看看我的脸,痒死我了。”
烧伤学和皮肤科很多的修复理念是共通的,温知夏一看她这个红血丝和丘疹的程度,就知道她是水土不服,加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她带上手套,检查了一下最严重的部分,“痒吗?没用手挠吧?”
“我不敢挠。”傅月影摇头抱怨着,“我明天还要拍照呢,这我怎么化妆啊?”
温知夏也是女孩子,也爱漂亮,她没有吓唬他让她别化妆,而是说,“你这也不是很严重,别化底妆就行,眼睛眉毛口红都可以化,美瞳也可以带,你再做个发型,照片p一下,根本看不出来嘛。”
说完,她给傅月影写了处方,“一天两次,自己多用点喷雾,顶多一周就痊愈了。”
傅月寒本来烂脸心情很差,去没想到来了温知夏这里,十分钟解决问题不说,心情都变好了,收获了情绪价值。
难怪眼高于的的表哥对她如此朝思暮想,欲罢不能。
想到这,傅月寒又问,“知夏姐,你几点下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