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里还活着的卧底和叛徒,都交给了琴酒去处理。
鹤见玄青出于好奇,溜溜达达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在看清那些人的惨状之后,啧啧感叹。
这还不如之前那批,直接被炸弹炸死,死的干净利落,还不用受这个折磨。
琴酒似乎误会了鹤见玄青的态度。
听见声音后,直接冷冷地朝着鹤见玄青看了过来。
“德莱,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肆意散发你那无用的怜悯。”
鹤见玄青:???
不是,他就是“啧”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啊!
鹤见玄青十分无语地摆了摆手:“我没有你说的这个意思。”
这批人在之前的任务里,可没少给那些机构传递情报,光是为了安置这些卧底,不让他们打草惊蛇,鹤见玄青都废了不少功夫。
琴酒显然认为鹤见玄青是在狡辩,只敷衍地扫了他一眼,随后直接转身,看着面前那些形状凄惨的卧底。
“……成吧,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情,那我先走?”
“赶紧走。”琴酒十分嫌弃。
他觉得鹤见玄青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像是想尝试从这里捞几个卧底带走。
鹤见玄青觉得琴酒对自己的误解很大,他明明只是用着和平时一样的表情,多看了几眼其中意志比较坚定的几个人而已。
从最新定下来的基地离开,鹤见玄青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酒店,准备在琴酒审讯完卧底之前,好好的歇一歇。
伦敦的景点还挺多,之前的时候,因为有任务傍身,鹤见玄青每次去基本都是走马观花,没能尽兴。
或许是任务之后,鹤见玄青的运气变好了。
等他兴高采烈地从景点回来,一路上没能遇上任何一个暴力分子,以及前些天总是突然冒出来的特工。
鹤见玄青哼着小曲,打开了自己的酒店房门。
然后……
鹤见玄青无语地打开了客厅的灯,有些无奈地看着正端坐在沙发上的贝尔摩德。
“你怎么又过来了,你现在不该忙着去调查黑朗姆的情况吗?”
贝尔摩德的脸色扭曲了一瞬,她哀怨地瞪了一眼鹤见玄青:“结果已经调查出来了,黑朗姆当时就在爆炸中心,当场死亡。”
“啊,死了啊,那就好。”
“怎么,你很想见到他死?”贝尔摩德满怀恶意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比起落个被琴酒审讯的下场,还不如早早的干脆死掉,说不定他还会庆幸呢。”
鹤见玄青说的真心实意。
贝尔摩德眉眼上扬:“你这家伙,比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我还以为,你会想要救下他呢,毕竟,他的实力还是可以的。”
鹤见玄青:“……”
鹤见玄青有点儿好奇了:“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会救下他们?”
明明他之前在日本的时候还处理过卧底,琴酒还为此质问过他。
贝尔摩德陷入沉思,她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好像,唔,可能,你长的就像是会救下他们的样子。”
鹤见玄青:“。”
鹤见玄青觉得自己跟贝尔摩德说话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脑子里有水记得定时倒一下,还有,晚上了,你能不能回自己的酒店去休息。”
一股怒意猛地从贝尔摩德心底升腾起来,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贝尔摩德努力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她皱着眉:“德莱,不要总是对别人阴阳怪气的。我不明白,如果你是因为我对你升起杀意,才对我是这样的态度,那琴酒呢?琴酒也对你放过杀意啊!”
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忍不了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针对。
鹤见玄青在沙发上坐下,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直沉默着。
贝尔摩德有些烦躁地催促道:“别磨蹭,快点儿解释。”
鹤见玄青喝了口水,看向莫名烦躁的贝尔摩德。
“你明明心里也有猜测了吧?不然你不会选择问我这个问题。”鹤见玄青看进贝尔摩德的眼底。
“我能知道什么?”贝尔摩德下意识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鹤见玄青轻笑一声:“你自己也察觉到了吧,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心里压抑不住的恶意。”
贝尔摩德猛地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鹤见玄青:“你怎么知道?”
“如果琴酒对我的杀意能比作一杯白水,那你,贝尔摩德,你和那些人对我的恶意,就是下水道里的污水。
那种恶臭的味道无处不在,甚至能够轻易地将白水染脏,我很厌恶这种恶心的感觉。”
贝尔摩德沉默地低着头,就像是她之前的想法一样,对青年的恶意像是能够传染,肆意地通过人群蔓延了出去。
“可琴酒……”
鹤见玄青打断了贝尔摩德的话:“我说过了,琴酒对我并没有恶意。
简单点说吧,如果是琴酒要杀我,他会干脆利落地一枪崩了我,但你们不一样。
你们会忍不住想要用刀一片一片剜下我身上的肉,让我清醒着迎接自己的死亡,你们会将所有恶劣糟糕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体之上……
我越痛苦,你们就会越兴奋。我说的对吗,贝尔摩德?”
鹤见玄青后面的描述让贝尔摩德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像是青年所说的,她所在的那个群里的家伙,确实是这样妄想的,他们妄想着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手段用到青年的身上……
可是。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嗯?”鹤见玄青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温柔的像水一般,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曾经处理过这样的家伙,这是对方临死前的描述。”
鹤见玄青起身,走到贝尔摩德身前,俯下身,强迫贝尔摩德对自己对视,看着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鹤见玄青弯起了眼睛。
“你身上的恶臭味要比他淡了许多,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也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