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可以永远享受着不属于你的一切吗?你错了,命运是公平的,现在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裴小婉听到我的话,身体突然停止了挣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悔恨,那是对自己过去所作所为的深刻反省,“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是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
“不管怎样,医药费的事情你不能逃避,你必须想办法解决。这是你的责任,你不能推给任何人。”我松开了她的胳膊,冷冷地说道,那声音像是从北极吹来的寒风,冰冷刺骨。
裴小婉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多了一丝哀求,“我真的没有办法……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决然地横身拦住裴小婉,她的面容瞬间扭曲,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用尽全力朝我吼道:“你给我滚蛋!别在这儿碍我的眼!”那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带着尖锐的刺意。
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懑,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稳:“裴小婉,医药费你必须承担。这不是商量,是你应尽的责任。”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承担?他是杀我妈妈的凶手!”
我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抽出里面的资料,在她眼前缓缓展开:“你看看清楚,这些年你和陶世杰的父女关系,还有他为你做的各种投资明细,桩桩件件都记录在案。你以为你能抵赖得掉吗?”
裴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那伪装的镇定瞬间崩塌。
她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朝我扑了过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你这个贱人!竟敢挖我的老底!”
我惊恐地往后连退几步,心中乱作一团。
此刻我怀着身孕,根本无力与她正面交锋。她的攻击越发猛烈,我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边躲边大声呼喊:“保安!保安在哪里!”
这一场混乱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引来了保安。
我们两人都被带走,很快的徐清雅也匆匆赶来。
她看到我站在沈氏集团的地盘上,眉头立刻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嫌恶与不屑:“你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是不是又想纠缠泽辰?你还真是脸皮够厚的!”
我疲惫地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我没有打扰任何人的工作,我只是来找裴小婉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徐清雅却根本不听我解释,上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你少在这儿糊弄人!你这种人,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污染空气!”
我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掏出手机,大声说道:“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报警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就在这时,沈泽成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之中。
他的眼神冷漠得像冰窖里的寒霜,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我望着他那失忆后陌生的脸庞,心中一阵剧痛,但还是咬咬牙,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我告诉自己,他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不是他的本意。可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我坐进车里,刚准备启动,却隐隐感觉有辆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加快了车速,试图甩掉那辆车,并且在路口处拐进了另一条较为偏僻的路。
我透过后视镜紧张地观察着,可那辆车依旧紧紧地跟在后面,像是甩不掉的阴影。
眼看就要驶入公寓小区,那辆车还是不离不弃地跟在后面。
我一咬牙,猛踩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当我转过头去查看时,那辆车却突然像幽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让人毛骨悚然。我的心跳得像敲鼓一样,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颤抖着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你在公寓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有没有陌生人在附近游荡?”我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疑惑:“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听到妈妈的话,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那种不安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
好在没过多久,我得知裴小婉那边把医药费给垫上了。或许她也明白,把事情闹大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只想尽快息事宁人。
回到家中,妈妈指着客厅里满地的礼品,满脸无奈地说:“今天沈明成带了好多东西过来,我不肯收,可他硬是让人直接抬进来了。”
我看着那些礼品,眉头皱得更紧了,坚定地说:“妈,我们不能接受他的任何好处。这种人,心思深沉,离他越远,我们才越安全。”
于是,我连夜叫人把那些东西都搬走了。
可第二天,麻烦却像潮水般涌来。物业急促地敲响了门,语气生硬得像块石头:“你们得尽快搬走,这房子被沈泽川收回了。”
我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他怎么能这么突然?这么绝情?”
但我也清楚,这房子原本就是沈泽川帮忙找的,现在他要收回,我似乎也没有理由阻拦。
“好吧,我会尽快处理的。”我无奈地说道,心中满是苦涩。
找房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还带着妈妈。
但我还是四处奔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房子,又连夜和妈妈搬了过去。
然而,我刚安顿下来,物业的电话又像催命符般打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而又严肃:“房东说你毁坏了房子的设施,你得立刻过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