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胡冲听到顾飞的身份,便一直目瞪口呆地杵在那里,盯着顾飞。
“喂,林大哥,你咋啦!”顾飞推了推他。
“天啦!顾飞!我的偶像啊!我……我…你!”
这哥们竟然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我今天终于见着活的啦!我我…能跟我签个名吗?就就写到我衣服上!”
顾飞打了一下他的头,笑道:“特么的,我又不是青楼头牌,会馆花魁,见了活的我,你激动个啥?!”
“还签名!红叶题诗吗?我一个糙汉子,提了有什么意义!”
林胡冲摸了摸后脑勺,傻傻地笑道:“头牌花魁,岂敢跟你相提并论,败柳残花之比于松柏参天耳,嘿嘿!”
“哟嗬!看你呆头鹅的样子,也还会整些虚的拍人马匹,不错不错,继续保持!”
“太过实诚,在江湖上混,是混不出明堂的!”
“顾飞,快说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传说你会腾云驾雾,以手招雷,会法术是真的吗?”
南宫琳小脸涨得通红,一副小迷妹的样子连珠炮似地问道。
这些小丫头片子,怎么还惦记这些事情!
“这你也信?”顾飞笑了笑:“那天只不过是一种内气外放形成的效果而已。”
“我不信!肯定是法术,对不对?!”南宫琳扑上来想抓顾的胳膊。
顾飞不经意移开,就将目光移向一直用神识探查自己的枯瘦老者身上。
顾飞已经感觉到,这个枯槁的身体里,驻着一个强大的灵魂,一直在兴奋地盯着自己。
有一次,他将所有的魂魄压缩至尼丸宫,想向自己发起夺舍行为,但不知怎么又放弃了。
“老先生,咱们聊聊?”顾飞道。
“跟我来吧。”干瘦老者沙哑的声音说了句,站起来,身影一闪,如一缕青烟,从窗户飘了出去。
顾飞本想也从窗户跟出去,但还是不想太张扬,便拉了拉林胡冲,“跟上。”
林胡冲毫不犹豫,跟着顾飞走出门来到阳台,看着向峪口上山的黑影,跳下阳台。
不紧不慢地跟着,林胡冲也跟了上来。
“喂,等等我…”南宫琳也想跟过去。被南宫珊拉住。
“琳琳,你平时是个很懂事的人啊!今天怎么啦?”
“我…哼!不去就不去!”
“小燕啊!听说老爷子己破了极限了?是真的吗?”
杨国立这时露出笑容问道。
“嗯,是真的。”
燕在冲也没有隐瞒,因为江湖上传开了。
“听说是顾飞给了一粒丹药才突破的,是吗?”杨国立又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老爷子的事,从来不跟我们小辈说的。”
燕在冲脸上有些不自然,因为,这是准岳丈,自己欺骗他总归不好。
但他又不能说。就算别人怀疑,也不能承认。
这是家里严令交待过的。
“哈哈…”杨国立干笑两声,没有再问。
“仙花啊,小燕这孩子不错,你怎么说?”杨国立问道。
“之前娘都答应了,女儿还能怎么说?即然是打擂招亲,咱们还能赖账?”
杨仙花说着羞涩地看了看燕在林俊俏的脸,低下头。
“好好,小燕,你回去后,让你爹过来提亲,我们见一面,应该没问题吧!”杨国立笑道。
“这件事是我飞弟促成的,他是可以全权代表我们家的,连老爷子都不会说什么?”
燕在冲心里别用多开心,他越看眼前的佳人越喜欢。
“好,那就好。”
杨国立笑道:“那个,现在己中午了,马上让下面上菜吧!”
“要不要等等顾飞?”钟离虹道。
“他们现在谈事情,一时半会不会过来。等下来了,另行安排吧!”
“也好!”钟离虹低声道:“希望顾飞可以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吧!”
奇山以奇,险着称于世。
其山峰多突兀孤耸,宛如造化以斧劈出,壁立万仞之下,多深渊峡谷。大多从未有人迹踏至。
就在奇山唯一条峪口五里壁东面山峰反面千仞陡峭崖壁下,与另一峰一处凸出的悬崖下面形成了一个天然半开放式的洞府。
前面藤萝密布,若天然珠帘。后面敞露一块近一亩坪场,上面绿植鲜花,碧萝青藤,竟都是稀珍药材。
坪场尽头便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在药院与洞府接界处有一眼一尺见方的小泉眼,两面崖湿漉漉的有点点水滴不断往里面滴汇。
泉眼十分清冽,一眼见底,如若无物。
顾飞感觉里面有较之上面浓郁许多的灵气逸出。
他没有理会已经坐上石桌旁一张兽皮大椅上疲惫不已的老者。从旁的石台上拿起一把葫芦水瓢,舀了一瓢,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当他连喝三瓢时,泉眼里的水只剩下一半。
顾飞感觉到气海中一阵躁动。他站着静神运转了几个周天,早己到了真气三层巅峰的境界顺利地突破到了真气四层。
顾飞自炼的聚气丹药材年份不高只有五百年,对于化劲期效果明显。
但对于他,虽可以快速补充真气,但破境己没太大效果。
刚才的泉水中含有极为纯正的灵气,才让早己松动的境界突破。
“你竟然能这么快地炼化这水中灵力?”
枯瘦老者的情绪竟然无比激动,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巾。
“爷爷!是你吗!?”
忽然,林胡冲像见了活鬼似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形容枯槁的老者。
“你竟然是满灵根体质!”
老者深陷昏瞆的目光中满是兴奋,并没有理会林胡冲又惊又喜的呼唤。
“他是你爷爷?”
顾飞也十分惊讶,没有回答老者,而看向林胡冲,问道。
“爷爷!你不认识我了吗?!”
林胡冲也没有理会顾飞,而是直愣愣地盯着那张虽然枯萎,但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颤声道:“我…我是胡冲啊!您的亲孙子林胡冲啊!”
他边说边迈步靠近。
“我不是你的爷爷!你爷爷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枯瘦老者声音冰冷地道。
林胡冲听到这沙哑冰冷,而又陌生的声音,一下子僵住了。喃喃道:“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