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个年轻人的实力真的不能以常理度之,长安卫这是培养了一个好苗子啊!
姚汉亭此时也走上前来,对华子衡郑重鞠了一躬,说道:“华少侠先是在擂台上救了胥宁一命,又在地宫之中救了我们所有人,这样的恩情,我姚某人必定铭记在心。”
“姚掌门言重了。”华子衡扶起姚汉亭,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换做别人也同样会如此的。”
华子衡又和胥宁聊了几句,然后告别众人,回到了方婉婷身边。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华子衡的目光隐晦地向人群深处瞄了一眼,看到了戴着紫色帷帽的李归虹。
李归虹也看到了华子衡,虽然李归虹戴着帷帽,华子衡看不清她的眼神,但他能明白李归虹的意思。
“我没事,你去吧。”
……
华子衡回到方婉婷身边,方婉婷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的一名黑衣卫说道:“带上来吧。”
那黑衣卫领着几个人,押着两人走到众人身前,这两人都穿着一身紫色的长安卫制式服装。
方婉婷说道:“这两人是会稽郡的长安卫,一人为原归龙县县卫,另一人为觉龙县现任县卫,他们吃里扒外,收受贿赂,先后放了六十余名罗平湖的党羽上山,直接导致众人落入地宫阵法之中。”
看到这两人被押上来,邱博鹏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两人都是他的手下。
他们俩一个是正五品,另一个是从四品,可以说都是会稽郡长安卫的高层人员,却因一念之差做出这等事来,他作为会稽郡长安卫一把手,此刻也感到脸上无光。
随后方婉婷又指着一旁的刁书邪说道:“此人在地宫下预先设伏,保守估计,他借助地宫阵法屠杀的长安卫和江湖人已有上百人之数。”
她又继续对身边的梁文岳说道:“梁司长,对于这种人,你们武备司平时是怎么处理的?”
梁文岳哼了一声说道:“那还用说?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那两名紫衣卫低着脑袋一言不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而刁书邪听闻此言则是面色大变,可还没等他抗议,三人就被刁书邪一拳轰碎了头颅。
周围的江湖人噤若寒蝉,没人敢说个“不”字。
莫说这刁书邪本就是人人痛恨之人,就算他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善人,也没人敢阻止梁文岳对他动手。
梁文岳是一个以武力着称的老资格长安卫,敢对他指手画脚的愣头青差不多已经都去投胎了,没看人家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呢吗?
“走吧!”梁文岳说道,随后他和方婉婷、华子衡二人一同踏上了回京之路。
在梁文岳和方婉婷两位宗师的陪同下,华子衡三人的行进速度非常快,不到一天时间便来到了天京城周边的东莱郡。
华子衡对方婉婷说道:“方司长,我有些小事要处理一下,能不能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
方婉婷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看了看日头,说道:“可以,需要帮助吗?”
华子衡说道:“我自己可以处理。”
方婉婷点了点头,指着路边的一处茶肆说道:“我和梁司长在这里等你,注意安全,速去速回。”
……
此时,在一处幽暗的宫殿内,七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议事。
这张桌子旁明明有八个座位,却只坐了七个人,这七人皆身不在此,身躯以灵体的形式呈现。
他们都戴着兜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坐在主位的老者开口,悠悠说道:“平湖死了。”
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这次是怎么死的?”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名朝廷密探击杀在仙宫之中。”老者顿了顿,又说道:“我能感觉到,这次他是真死了……”
会议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几息时间过后,那年轻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是谁杀了他?”
“长安卫辑探司七品黄字密探,华子衡。”
“哦,我知道他,我听身边的人提起过。”
年轻男子话音刚落,一旁紧接着传来另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讲讲此人。”
“嗯?”年轻男子问道:“怎么?要为你的心上人复仇?”
女子手掐印诀,几息之间便推算出了男子的位置,说道:“你别动,我现在就过去砍死你。”
说完,她竟然真的下线了。
“诶,诶?”男子见此情形,马上就慌了起来,主位的老者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那女子的灵体又回到了座位上。
老者开口淡淡说道:“冰儿,听他说。”
女子不再开口,年轻男子拍了拍胸口,说道:“这小子是汤伯明的徒弟,是从东北的一个小帮派里混出来的。”
另一边一名老妪开口说道:“汤伯明?哼!那老东西找过我的麻烦,他的徒弟?该杀!”
年轻男子继续说道:“华子衡刀法精湛,得到了方婉婷的赏识,破格收他入了辑探司,这小子也是运气好,刚入职辑探司就帮方婉婷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什么大麻烦?”
“他救了邱天擎的孙女邱沾雨。”
老者开口问道:“邱沾雨?我有些印象,平湖之前曾说过,他觉得有一个叫做雕花宫的小门派有些可疑,邱沾雨便是在那个地方,对吗?”
“没错,八叔。”年轻男子继续说道:“华子衡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邱沾雨救了出来,长安卫并没有将此事细节公布,我也是听长安卫里投靠我的亲信跟我说的。”
“此事过后,华子衡又被破格提拔为黄字密探。”
“再之后,他被派往离山,负责为长安卫收集有关离山试剑的情报,那时他不过才是燃血境。”
“他虽然境界不高,但行事非常张扬,他与其他所有辑探司之人暗中行事的作风不同,他就穿着黑衣卫的飞鱼服,腰上挂着绣春刀,明晃晃站在观战席上端看那些人比武……”
老妪开口说道:“哼!锋芒毕露,飞扬跋扈,此子未来断然不会有太高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