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几包毒粉,你打出去,他们很快就晕倒。”白老头声音很细,连红旗队的人都没听到。
林微回头瞄了一眼白老头。
只见白老头一双眼睛带着渴望,还有几分兴奋。
林微只消一眼就知道,这老头定是想从她这儿得到些什么。
难道是之前给二队吃下的彩虹糖?
那不行,那是她牵制二队的东西,可不能让这老头知道。
“你想要什么?”林微直接开门见山。
白老头闻言,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头。
“那个,你救我那会的神药水还有吗?能否再给我一点?只要...”白老头谨慎地伸出三根手指:“三滴。”
对于这个,林微觉得无所谓,如果检查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成分,她就说是别人送的,从前不知道是好东西当普通的水喝了。
但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给他。
林微假装为难地摇摇头。
白老头又咬咬牙,收回其中一个手指头:“那,那就两滴!”
林微心下暗笑,面上假装为难,点点头:“成交!”
她原本可以给更多。
但是她不能让白老头知道她有很多,不然以后赖上她可咋办。
对面的土匪肯定想不到,都这么紧急的时刻了,这俩人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讨价还价!
这边两人达成交易,林微也拿到了白老头手上的粉末。
“怎么用?”林微好奇。
这事儿得问清楚,不然误伤了就不好。
“这是痒痒粉,一碰就浑身刺挠,什么都做不了咯。”白老头说完,得到了林微给两滴神药水的承诺,脚步轻快地蹲到林轻羽的帐篷下,嘿嘿傻笑。
别人都以为他吓傻了呢。
就两人说话的时间,土匪已全部从草丛出来了。
他们拿着磨得锃亮的刀,双目猩红地往这边冲。
红旗队众人纷纷吓得躲在几个帐篷下不敢动弹。
林微的五个好大儿也跑出来了,一个个目光如炬盯着眼前的形势。
虽然他们知道,娘一直都这么厉害。
但他们依然为娘担心。
红旗二队的都是假土匪,见到这阵仗,大气都不敢出。
“哈哈哈,兄弟们上!有娘们儿,有好马,还有粮食!”刀疤男狰狞着脸往前冲。
近了,又近了。
就在红旗队众人都以为自己要被土匪砍死时。
林微把白老头给的痒痒粉掺在冰针头上,直接射进了刀疤男的眼睛。
“啊”的一声,刀疤男痛到无以复加,立刻倒下,他后面的两个土匪接住了他,让他不至于倒在地上。
他只觉得,从前所有的疼痛加起来都不如此刻的来得猛烈。
“我的眼睛!啊啊啊~”
其他土匪见到这一阵仗,一时间不知道继续进攻还是去救刀疤男。
“快,给我杀了她!”刀疤男捂着受伤的眼,用仅剩的一只眼,狠厉地盯着林微。
是林微射出了一根粗针,随后他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疼,再后来就是一阵痒痒。
伤口都在痒,这种痒好似随着他的血液流遍了全身,他的脑壳在痒、胸口在痒、脸上也在痒。
“他妈的,你们快给我上,一起冲上去。抓住她,把她衣裳全扒了!老子要就地正法!”管她是个少女少妇还是老婆子,只要是个女的,他都要先去征服了她,然后再慢慢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血肉!
林微冷笑一声:“就你们这群山上的老鼠也配?先撒泡尿照照吧!”
余下的土匪闻言都被激怒了,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只想听大当家的,砍死眼前这个女人!
林微就是故意激怒他们的。
全都一起上吧!
正好把痒痒粉撒出去。
只是他们看到林微的手段,都不敢做第一个冲在前头的。
没看见冲在前头的大当家,眼珠子都被打下来了嘛!
林微见他们不上来。
忽然想到一计引君入瓮。
土匪们只见林微用右手摸了摸袖口,然后立刻惊慌失措道:“啊,怎么回事儿!我的绣花针怎么没有了!啊,老崔,快给我拿绣花针来。”
红旗队没有人姓崔,大家一听林微喊老崔,就知道林微在做什么了。
林队长太机智了!
土匪们果然中计,以为林微真的丢了武器,一个个嗜血地朝林微冲过来。
就趁他们人多聚集过来时。
林微又是一个漂亮的原地旋转,手上射出几枚冰针,冰针把痒痒粉传送到了四周的土匪头上。
痒痒粉见效快,落入土匪们的眼睛、鼻子、嘴唇、耳朵时,土匪们立刻就痒了起来。
有种像是烧伤的痒。
一时间,土匪们纷纷丢下大刀,开始鬼哭狼嚎。
嚎得最大声的要数方才就被击中的刀疤男,他现在只觉得全身刺挠,眼睛的伤都不痛了,就是痒。
他痛苦地挠着身上每一处肌肤,就连受了伤的眼珠子他都想抠一抠。
“啊啊啊...”
一时间,山林都沸腾了。
当然,林微早就用过白老头给的解药,她自己接触痒痒粉不会痒。
按照白老头说的,他们只需痒上一息,就会晕倒。
她等着!
哭喊了一会儿,那些个土匪们果然一个个轰然倒地。
红旗队所有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二队的,他们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这群人,为什么一下就被林队长抓住了。
林队长连那真土匪都不怕,又咋会怕他们这群看起来就畏畏缩缩的假土匪?
之前他们虽然还在心里埋怨林队长竟然让他们吃毒药,但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觉得林微仁慈了。
红旗队的早就见识过林微的本事,这会依然还是被震惊了一下。
这么大一群土匪,就就就,就这么,水灵灵地倒下了?
白老头:“晕倒了也好,不用受痒痒的折磨了。”说着,还嘿嘿笑着,在别人看来这笑容着实有几分渗人。
红旗队众人:救命啊,有变态!
不过,刚开始被射中了眼睛的刀疤男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还是痛得打滚,想晕还晕不了,被射中的眼睛一会儿疼,一会儿痒,折磨得他死去活来。
这样不断交替,把他快逼疯了。
相比之下,身上的痒痒劲儿都消减了些。
林微指了指这个刀疤男,问白老头:“这个为啥不晕?”
白老头耸肩、摊手:“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