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密室之中,梁大师刚刚结束与总部的长途通话。
眉头紧紧锁住,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凝重之色,似是在细细咂摸、反复思索电话那头交代的机密要事,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紧接着,他快步走到书桌前,稳稳坐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高亢且尖锐的高喊声,瞬间打破了药阁原有的宁静祥和。
“何人在此喧哗,成何规矩!”
梁大师猛地一下将手中笔重重拍在桌上,霍然起身,一把拉开房门,眼神中满是愠怒,大声训斥着外面的喧闹之人。
服务员小姐此刻正心急如焚地在门外徘徊,瞧见梁大师现身,匆忙冲上前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
她急切地说道:“梁大师,不好了,梁少爷和你炼丹室里的贵客在炼丹室外面打起来了。”
梁大师听到这话,心中陡然一惊。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乌云密布的天空,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担忧。
他深知自己这孙子平日里就爱惹是生非,仗着自己的宠爱,在药阁里横行霸道,可没想到今日竟闯出这般大祸,而且看这架势,极有可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不及多想,梁大师一把抓起桌上尚未写完的协议,那协议上的字迹还带着未干的墨渍。
他身形矫健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跟着服务员小姐朝着事发地点赶去。
他们在药阁的走廊中快速奔跑,脚步声急促而沉重,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梁大师身着的长袍在风中烈烈飘动,猎猎作响。
此刻,他眼神中满是慌张,一心只想快点抵达现场,阻止这场一触即发的冲突,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愈发浓烈,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都似能预感到即将爆发的风暴。
终于,他们赶到了现场。
映入眼帘的是黎安澜的身影。
再看梁宽,满脸愤怒又透着无奈,双拳紧握,身体还因刚刚的打斗微微颤抖。
梁大师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对自己这不成器的孙子失望透顶,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心底翻涌。
“梁宽,你又在干什么?” 梁大师的声音响彻四周,满是愤怒与威严。
梁宽听到爷爷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
他像是个犯错的孩子,迅速低下头,不敢直视爷爷的眼睛,心里清楚,这次自己真的是捅了大篓子。
黎安澜见梁大师来了,不卑不亢地说道:“梁大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梁大师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愧疚与无奈,看着黎安澜说道:“安澜,这件事不怪你。是这个混账东西太不懂事了。”
黎安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和声说道:“梁大师,我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但是,他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改,以后肯定会吃大亏的。”
梁大师重重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决然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梁宽站在一旁,听着爷爷和黎安澜的对话,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觉得自己刚刚被黎安澜狠狠羞辱了一番,现在爷爷不但不帮自己,还要教训他,委屈之感顿生。
“爷爷,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外人?我才是你的孙子啊!” 梁宽仰头大声吼道,声音中满是不满与委屈,眼眶都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梁大师一听这话,心中怒火更甚,咆哮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吗?你看看你今天的行为,你还有一点炼丹师的样子吗?”
这声音在梁宽耳边轰然炸响,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瞬间吓得不敢再吭声,呆立原地。
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仿若亲手将药阁推向了悬崖边缘。他缓缓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仿若在坚守最后一丝倔强。
黎安澜瞧着梁宽这副模样,心中微微一软,有些不忍。
黎安澜深知梁宽虽然嚣张跋扈,但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心性尚未成熟。
略作思忖后,他决定再给梁宽一次改过的机会。
“梁宽,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黎安澜的声音平静温和。
梁宽缓缓抬起头,望向黎安澜,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黎安澜见状,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你错在你的傲慢和无知。你以为你是梁大师的孙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以为你的炼丹技术很高就可以看不起别人吗?你错了,这个世界上比你强大的人还有很多。你如果不懂得谦虚和学习,你永远也不会成为一名真正的炼丹师。”
梁宽听着黎安澜这番话,心中仿若被重锤敲击,有些触动。
他细细想来,自己一直以来确实太过骄傲,仗着爷爷的威名,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从未认真审视过自身的不足。
此刻,懊悔之意渐渐涌上心头。
“我知道错了。” 梁宽低下头,声音仿若蚊蝇般细小,带着一丝羞愧。
梁大师见梁宽终于认错,心中稍感欣慰。
他知道,自己这孙子还有救,只要加以引导,日后定能走上正轨。
梁大师看向黎安澜,眼神中满是感激。
“安澜,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知道要闯多少祸。” 梁大师真诚说道,仿若在倾诉肺腑之言。
黎安澜淡然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梁大师,不用客气。我也是希望梁宽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好好做人。”
梁大师再次点头,语气坚定:“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以后不会再让他这么嚣张跋扈了。”
此时,梁宽站在爷爷面前,乖巧得像只绵羊,再没了先前的戾气。
然而,没过多久,梁宽心中的不甘又如野草般疯长起来,他眉头紧蹙,双眼如炬般紧紧盯着梁大师,眼神中满是困惑与倔强,大声问道:“爷爷,您为何对他这般毕恭毕敬?难道他背后的势力比您还强大吗?”
梁大师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既无奈又有些生气,摇摇头说道:“臭小子,不知道的事情少瞎打听。这位安澜小兄弟,如今可是药阁荣誉炼丹师会长,炼丹之术厉害得很呢。”
梁宽听闻黎安澜是荣誉炼丹师会长,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怀疑,脱口而出:“他就比我大两岁而已,怎么可能是炼丹师会长?爷爷,您肯定是在诓我。”
梁大师狠狠瞪了梁宽一眼,语气严肃得仿若在宣判生死:“你觉得我有必要诓你这臭小子吗?”
梁宽被爷爷这一眼瞪得心里发怵,可心中的不服依旧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
“不行,我要和他比一场。”
梁大师见状,微微侧身,看向黎安澜,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之意,毕竟这场比赛关乎药阁的颜面以及梁宽的成长。
黎安澜微微沉吟,不过片刻,便淡然地说道:“没问题,那就和你比一场。”
比赛场地设置在药阁的中央大厅。
此时,周围正有不少前来购买药品的人在药阁中穿梭。
然而,当他们听闻中央大厅有炼丹比赛时,纷纷放下手中之事,潮水般涌来。
不一会儿,大厅周围就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中,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声在大厅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