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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最终带走了谢全,跟着一起离开的还有江树和一笑倾城的掌柜。

谢全不知道这些平日里混在一起喝酒睡姑娘的衙差今天中了什么邪!

他不管说什么,这些人都十分不耐烦,对塞过来的银子更是视若无睹。

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可谁又真的清正廉明?

城中大大小小官员,全部收过他谢家送的礼,小到一只花瓶,大到一扇屏风。

甚至去年,他爹还专程托人寻了一株红珊瑚,价值千金。

候大人眉头都不带皱的就收下了,为此还在府中大摆宴席,风光不输宫中。

最后买单的自然依旧是谢家。

这些暂且按下不提,逢年过节送去的红封,不光候大人,就连他手底下的一众官员,甚至连狱卒都没落下。

他们过得如此惬意,说是谢家养活了他们也不为过。

如今他们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不知抽的哪门子的风。

谢全这么想着,马车很快到了衙门。

这里他熟。

父亲有意将谢家一众产业交到他手上,所以这种打理人际关系的事由他出面最为合适。

抬头,主位上坐着个俊朗的公子哥,着一袭深紫华服,面容疏冷淡漠。

对上景昭辰的眼睛,谢全不由自主抖了抖,后背升腾起阵阵寒意。

莫名的,就觉得他的一双眼似能窥见人心,带着凛冽的杀意和上位者的霸气!

不知谁在身后踹了他一脚,谢全狼狈的扑通跪倒在地。

“候大人.....草民谢全不知所犯何事?”

候大人不住的朝谢全使眼色。

可谢全因为气愤,压根没注意到。

“不过一间铺子,砸了便砸了!况且那是草民姐姐陪嫁之物,算起来,也是我谢家的产业,我砸自家的东西,与外人何干?”

越说越气,越气越口不择言。

“再说了,这一笑倾城明摆着就是想抢我芳华阁的客人,如此行径,候大人就不该出面管管?”

景昭辰冷笑一声,一记眼刀子,吓的候大人差点尿到裤子里。

他不敢再发一语,甚至不敢抬头。

“呵,你这说法倒是新奇,本王还是头一回听说!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谢烟既已嫁于冯震,自然就不算你谢家人,陪嫁的东西亦是!”

谢全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一次也没去过京城。

但听父亲提过,凡是能自称本王的,来头都不小。

但好端端的,谢家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尊大佛了?而且听他意思,是认得谢烟和冯震的。

如此事情可就棘手了。

谢全不断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若是被问及与官员们私下可有往来,又该如何应对。

可惜,景昭辰偏剑走偏锋!

“来人,谢全私自损毁他人私产,仗责二十,当堂执行!”

谢全使劲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仗责我?你凭什么?你算个老几啊!候大人都没发话,你就敢跳出来......”

“唔——”

他的嘴被人用布紧紧堵住,接着手臂粗的板子如雨点般落下。

一开始谢全还支支吾吾的挣扎,到了最后,他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费劲。

腰以下的位置疼到麻木,血浸透了长衫,又缓缓流到地面上。

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但见谢全的惨状也不敢妄加揣测。

有与谢家关系好的人,见状赶紧派小厮去传信儿。

也有被谢家挤兑的几乎无法容身的商户,他们此刻感觉很是痛快。

生意当然有赔有赚,可像谢家这么霸道的,真是不多见!

但奈何谢成安八面玲珑,出手阔绰,城中不管是新上任的官员,还是之前的,都与谢家交情匪浅。

士农工商,商人最低贱,但谢成安却很会拿捏分寸,即使他们再霸道,官员们也向着他们。

自古民不与官斗,关键谁也没有那个胆子。

闹到最后,倾家荡产都是轻的,怕只怕家破人亡,就得不偿失了。

谢成安来得很快。

他到的时候,谢全早就晕死过去,也无人敢扶他,就任由他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我的全儿!好好出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爹带郎中来了,你可别吓爹啊!”

郎中哆哆嗦嗦取出银针,手还没落在谢全身上,就被一枚小石子击中了手腕。

郎中轻嘶,却是再不敢取针。

景昭辰似笑非笑睇一眼堂下上演父慈子孝的二人,又继续把玩扳指。

“本王许你寻郎中了?就二十板子,死不了!”

谢成安闻言身子一僵,想要开口的话赶紧咽了回去。

他不着痕迹看一眼坐在景昭辰身侧的候大人,见候大人面色惨白,一脸颓然,心中就明白了个八九分。

上头有人来,候大人竟也没托人给他带个话,看来就是秘密来的江南,而查得肯定与银钱相关。

他谢家倒不怕查,顶多就是再费些钱,可官员不一样,若被查出收受贿赂,轻仗责,重流放,仕途便算是彻底断了!

难怪近几日,不管他如何相邀,候大人这边都毫无动静,原来是被人盯上了。

谢全这个核桃仁的脑子,竟在关键时刻不知死活地一头撞上来,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谢成安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保下谢全的小命。

候大人却是想着如何将功补过,逃过这一劫!

要是来个旁的人,他是不怕的,但这可是传言中杀人不眨眼,暴戾残忍的摄政王。

京城中有小儿啼哭不止,只要一提摄政王的名字,瞬间偃旗息鼓,可见此人的可怕程度。

几人各怀鬼胎,一时间堂中静得可闻针落。

景昭辰懒懒倚在软椅中,目光时不时瞥向他们。

候大人战战兢兢,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树叶。

谢成安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沉思的模样。

证据确凿,候大人肯定是跑不了了,官银一分不少的存在他的私库中。

这些官员也可笑,既然贪了,你倒是拿出去花掉,最后被抓到也不冤。

可官银一分没少,最后还要落得个斩首的下场,那当初为何把手伸的那么长!

明知道是自己不能碰的东西,偏被贪婪蒙住了双眼。

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