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谋杀了数十亿人。
这个惊天的消息,让张有钳震惊到腿软,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难以想象,这个受高层器重,被幸存者给予厚望的病毒教授,竟然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正当他走到房间门前,踌躇了许久,或许他将这个消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在海陵时,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的真相也如一张白纸一样,毫无信服力。
正当准备推门进去时,走廊的灯光却突然亮了起来。
张有钳一愣,转头看去,只见身着白色衬衫的林古站在走廊尽头,平静地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林古问道。
张有钳的心顿时紧张起来,手心开始冒汗,但表面还是故作镇定道:“撒尿。”
林古走上前,上下扫了他一眼,问道:“那你的腿抖什么?”
“我,我好像尿路感染了,尿的疼,没缓过来。”
林古挑了挑眉,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戏谑。
“呵呵。”
他轻笑一声,随后转身离开,消失在走廊尽头。
张有钳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开始思考如何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林古研究病毒解药是幌子,他的团队正在想方设法培养那只尸王,并将其奴役。
等世界上的人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会释放那只尸王,将全世界的丧尸聚集到一起,用核弹一举消灭。
那时候活下来的,只会是极少的一部分精英人类,他们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真是个疯子。”
......
在前往武都的路上,陆遥和韩义所开的这辆汽车先后抛锚了好几次,要不是没油,就是摸个地方烧坏了,无奈之下,陆遥只好另寻交通工具。
但如今末世已经过去好几个月,许多汽车都已经被自然的力量侵蚀得不成样子,要不就是不能用,要么就是没有汽油。
无奈之下,陆遥只好带着韩义偷偷溜进了附近的一个幸存者营地去偷了一辆。
这个幸存者营地规模还挺大,有好几十人,以一个家族祠堂为中心,用钢板将四周的围墙加固,并且糊上了水泥。
看上去还算坚固。
与其说偷,不如说是光明正大地拿。
韩义轻而易举地便将大门上的门锁给掰开,当着一众幸存者的面从容地走了进去,任由里面幸存者的子弹砍刀落在身上,都无法伤及分毫。
当然,韩义也选择无视这些攻击,因为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如同毛毛雨落在身上似的。
他坐上车,然后发动,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在一众幸存者错愕的注视下,开着车离开了。
在陆遥的要求下,全程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在接下来的路上,陆遥想了想,还是觉得呼唤一些丧尸跟着自己一起前往武都比较稳妥。
那座幸存基地既然能在陆地上坚持这么久,说明它的防御能力是强悍的,可能光凭武都外聚集的丧尸难以对林古起到有用的威慑。
汽车一路向北,所途经道路二十多公里内的丧尸全都受到陆遥的召唤,陆陆续续开始朝着武都进发。
越向北,丧尸的数量开始变得越密集,同时变异丧尸的数量也逐渐增多。
这也说得通,毕竟陆遥的旅游路线就是从北往南的,他是不死丧尸的感染源,那北方的变异丧尸就相对要多一些。
期间韩义一直开着车,陆遥则时刻保持着对丧尸的呼唤,就这样又过了五天时间,他们终于抵达了武都外五十公里的地方。
而从附近变异丧尸反馈的消息来看,二十公里,就是军方的第一道封锁线。
自从击退谭阳所带领的尸群进攻后,人类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建立起了高墙,构筑了稳定的封锁线,就算是百万丧尸,也不一定能将其攻破。
当然,陆遥肯定是不信邪的,谭阳那家伙一看就脑子不聪明,陆遥觉得尸群在他的带领下,即便全是四级丧尸去进攻武都,也会被打的屁滚尿流。
而陆遥自己不一样,他是从一开始就聪明,谭阳是后来才开始变聪明的,一个半吊子怎么能和他比?
附近的丧尸变多了,韩义低声道:“哥,这里的丧尸很多都很强大啊。”
“有多强?”
“很多都是四级丧尸,有的甚至比四级丧尸还要厉害,但很少,我感受到的气息也就几道。”
陆遥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有你厉害没有?”
闻言,韩义脸上露出一抹骄傲:“那自然是没有的。”
“那你扯个蛋。”
陆遥甩灭火焰,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有的丧尸时不时就会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疑惑里带着好奇,好奇里又带着一丝贪婪,贪婪里又有些畏惧。
就像是一个肤白貌美的靓女站在一群阿三哥中间一样。
陆遥知道,是自己不死尸血的香气让这些丧尸动了歪念头。
可能有第一只丧尸动,其余的就是一拥而上,将自己撕碎。
陆遥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它们,但陆遥并没有动作。
有韩义在,一切麻烦事都可以交给他,如今他是和谭阳同等的存在,他对尸群的威压,可能也比自己少不了太多。
“你看你妈呢。”韩义学着陆遥说话,下一秒,一股恐怖的意念自他身上迸发而出,来自血脉的压制瞬间让周围的尸群变了脸色。
就像是看见了某种十分恐怖强大的存在似的,眼里只剩下恐惧,急忙向后退。
“哼!”他继续散播意念:“这是我们的王!无与伦比的王!你们,包括我在内都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这个说法虽然有点封建了,但陆遥还是喜欢听,心里对韩义也是愈发喜欢了。
能主动站出来给大哥撑腰的小弟,谁不喜欢呢?
看着那一个个向自己俯身弯腰的尸群,陆遥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但笑着笑着,他却想起了前面林如月的话,自己这是不是有些窝囊了?
这样一想,他立刻挺起胸膛站出来,再次发出了一道意念。
“臣服于我,归顺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