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日,邱何上山才发现洛春秋等人已经离去,
看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邱大官人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经过几天的接触,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洛春秋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如今的清溪山已经被他挖了一大半,相信过不了两日,就会完成主线任务。
其实这几日晚上,邱大官人也没闲着,
趁着清溪镇人潮汹涌之时,疯狂炼丹,打算在赚取一波最后的价值。
经过不断地尝试和摸索,他的紫微丹炼制手法是越来越纯熟,而且成丹率也特别高。
直到厉惊雷所赠二阶材料全部用完,细数之下,发现竟然有五十多颗各种二阶上品丹药,其中紫微丹就有二十颗。
邱何自己留三颗品相最好的,剩下的全部流入黑市。
至于三阶丹药的炼制,他却不着急。
毕竟材料难得,他也不敢贸然使用,留待以后合适之时,炼制出最好的三阶丹药,将利益达到最大化。
邱大官人心情越来越好,他明白自己又有了新的奋斗目标。
不得不说,邱何还真是一个精打细算的精明人物。
为此,他还特地表扬了一下自己。
尤其是在他那猪娃子脸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老奸巨猾了。
这日下山,邱大官人看着铲子,嘴里哼唧着风骚的小曲儿,一脸的惬意。
那走路的风骚劲,屁股一扭一扭的,让人看来很有种想上去揍他的冲动。
如今赵家的后山别院成了他的大本营,这里除了寂静外,每天刨地也很方便。
这一路下来,风骚归风骚,邱大官人发现自己左眼皮一个劲地跳。
左眼跳福,右眼跳灾。
难道老子要遇到好事了?
邱何官人非常迷信地问自己,有点小期待地走进了别院府邸。
他突然发现原本冷清的别院变得热闹起来,
府内来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都是下人的打扮,看到邱何后也是礼貌地叫了声邱先生,便快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些下人手脚麻利,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切看似杂乱无章,但各自又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邱何讶异,环顾了一圈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可疑。
怎么说呢,打扫就打扫吧,为啥要挂红绸呢。
不仅如此,很多东西都换成了红色,连蜡烛都是。
你奶奶个腿。
邱何暗骂一声,老子什么时候变成红色控了?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呢。
哎,等等。
你们换红色就算了,这喜字是怎么回事啊?
谁要结婚?
钱星?
钱鹤川?
又或者是老鬼、吕动、赵大赵三?
不会吧,这几个老家伙铁树开花了?
遇到了自己的叶赛利亚了?
邱何一拍手,显得十分兴奋,顺手打了个响指道:“好耶,有喜酒吃了。”
说实在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邱大官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结婚地,
对此间的风俗有着强烈的兴趣,
甚至都有点迫不及待的看看采访一下新郎官了。
一想到新郎官,这贱人一脸坏笑,笑得更加无耻了,
从上辈子的范本中找出各种整蛊新郎的办法。
“姐夫,姐夫。你终于下山啦,都找你半天了。”
隔着老远,就看到钱星喜滋滋地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姐夫,你看着安排得如何?”
“啧啧啧。”
邱何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竖起了大拇指,道:“那是相当nice啊。”
钱星愕然,咀嚼这话半天,喃喃道:“耐撕?这些绫罗绸缎都是一流的,应该耐撕。”
邱大官人一激动,说出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语言,连忙尴尬道:“我的意思是相当有水准。不错。”
“姐夫,你喜欢就好。”
钱星顿时喜笑颜开,直接把耐撕二字抛到了脑后,继续眉飞色舞道:
“我跟你说啊,都是我爹安排的,他说这地方安静,挺好的。”
“你爹果然有眼光啊。”
邱何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心中顿时欢喜,心里嘀咕着:
钱鹤川这老小子整得还挺花啊,
也不知道看上哪家姑娘了,要不要我去做个伴郎什么的。
邱何笑了,笑得有点鸡贼。
好奇这种情绪,一旦出来就会无法遏制。
它就像一个恶魔一样,不断蚕食着你的理智,让你不顾一切地刨根问底。
当然,邱何也是这样疯狂的人,直接拉着钱星,眉毛一挑,小声道:
“知道是哪家姑娘吗?小声告诉我,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嗨,姐夫,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这?”钱星打了个哈哈,摆手道:“也不是什么秘密,几乎全镇人都知道啦。”
“哇!这么刺激?”
邱何眼神一亮,都怪自己最近忙着刨地,都没好好关心过钱鹤川这位老兄弟,
哎。说起来有点惭愧啊。
此刻打定主意,这个伴郎做定了,
倒是等他大喜的日子,再送上几颗好丹药当贺礼。
对。
就是这样。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邱何暗自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喝完这杯喜酒再离开。
“姐夫,你觉得刺激就好。我爹害怕你不满意呢。”
钱星也欢快的有点上头, 甚至连看邱何时的眼神都亲昵了几分。
“怎么会啊。相当满意。”邱何一边客套地说着,好奇心已经达到了极限,连忙问道:
“那到底是哪家姑娘啊,我偷偷去看下。”
“姐夫,你何必偷偷看呢,你又不是不熟。”钱星大剌剌地说道:“钱宁啊。”
“哈!那实在太……好了。”
邱何始料未及,甚至脑子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直接变小,整个人当场傻了。
幡然醒悟后,邱大官人吓了一跳。
新娘叫钱宁,那意味着新郎肯定不是钱鹤川,
难道是?
此时此刻。
邱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最直观的一种感受,就是汗流浃背。
这一秒开始,他的好奇心和喜悦感,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击碎。
那不仅仅是击碎那么简单,应该说更像被一种让他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眨眼间轰的粉碎,连块渣都没剩下。
依旧不死心的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弱弱地问了句:“你不会告诉,新郎就是我吧。”
“对啊。不愧是我姐夫。”钱星理所应当地回答着。
崩溃,瞬间崩溃。
邱何脸上的表情再也风骚不起来了,现在他只想逃,逃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