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婉的力道自然不是秦明禹的对手,只是公主那把剑,就扔在了她的脚边。
胤珍珍此人生性诡异,且冷血无情,今日不是她死就是秦明禹亡。
剑身飞起,萧婉婉照着秦明禹的心脏刺去。
不料对方却轻松躲开,接着萧婉婉手中一空。
“萧婉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先死。”
秦明禹拿起手中的剑,一剑刺在萧婉婉的腹部,殷红色血液流动,接着,萧婉婉眼前一片模糊。
太子府。
萧韫正在看书,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太子妃,不好了,出事了。”
听完话,萧韫皱眉。
“怎会如此。”
她一想到今日太子胤鹤祥忽然被传召进宫,至今未归。
想必丫鬟口中所说是真的。
“走,随我去宫中。”
萧韫到的时候,胤鹤祥正让人叫萧婉婉带走。
“太子殿下。”
胤鹤祥看到萧韫,立刻上前。
“你怎么来了,这里血腥,你先回避。”
满地的血迹,还有妹妹身上的血,萧韫问道。
“是谁?”
胤鹤祥指着被人抓住的秦明禹。
“妹夫所为,索性刚刚太医已经看了,婉婉捡回一条命。”
这里是公主府,萧婉婉来这里却和秦明禹刀剑相向。
难道是妹妹终于来报心中郁结之仇?
“太子妃该不会以为是本公主教唆的吧,这还真是冤枉呢,你刚刚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我让人给你唱一唱。”
胤珍珍身边的丫鬟还真张口就来,用戏腔唱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胤珍珍闭着眼睛听的津津有味。
胤鹤祥抓着萧韫的手道。
“我也是偶然路过,听丫鬟们议论,才闯了过来,妹妹的命要紧,这件事情稍后再议。”
胤鹤祥拉着萧韫离开了公主府。
萧婉婉是被痛醒的。
大夫正在上药,萧韫看到萧婉婉睁开眼睛。
“我没死?”
萧韫:“不然呢?我这太子妃还能是阴司地狱不成?”
萧婉婉咬唇:“都和离了,还要白挨一刀,秦明禹,你给我等着。”
萧韫:“你要和离?”
萧婉婉冷笑一声:“这次你满意了?我始终都不如你,你是不是很开心?”
萧韫不语。
在妹妹心里,她始终都是超越不了的存在,因此才生出这么歪的心思。
“我要回去。”
萧婉婉忍着疼痛起身,却累出一身冷汗。
“你要回哪里?回萧府?你这个样子,除了让爹娘担心,难道不怕秦明禹去府里继续报仇?”
萧婉婉不仅要和离,还断送了秦明禹的前程,又让公主彻底厌恶秦明禹。
无论怎么说,秦明禹现在都视萧婉婉为死仇。
萧韫虽不喜欢这个攀比心重的妹妹,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看着妹妹回去,害父亲担心。
萧婉婉躺在床榻上,眼角两行清泪滑落。
“怎么了?哪里疼?”
萧婉婉目光黯然,过了半晌,才张口。
“我想儿子了。”
萧韫早想到了,只是她去秦家交涉,对方老夫人怎么也不肯交出大孙子。
“你先养伤,这件事情日后再说。”
萧婉婉睡下后,萧韫差人给萧府送了一封信。
胤鹤祥今日回来之后,神色也不对劲,她便立刻去了房间。
“今日父皇很是生气。”胤鹤祥道。
萧韫:“为何?”
“朝中那帮老贼,现在越来越放肆,不停父皇耳边吹风,我总觉得这次我们要遭难了。”
“遭难!”
萧韫心一沉。
难道,那事要来了!
胤鹤祥说完便望着窗外月色,忧心忡忡。
“你庶妹怎么样了?”
萧韫:“无碍。”
胤鹤祥:“那便好,这次珍珍太过分了,我已向父皇禀报,她这性子,只怕又要记上一笔账了!”
胤珍珍的为人,萧韫心知肚明,不做多说。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该如何破解那件大事儿。
“歇息吧!”
萧韫转身要走,胤鹤祥忽然拉着她的手。
“今晚在这歇着吧。”
她们两个人自成婚以来,真的没好好一起休息过。
“嗯。”
萧韫虽然担心萧婉婉哪里,但是有几位丫鬟守着,她才宽心。
翌日。
萧韫不是被鸟鸣声吵醒的,而是男人的声音惊醒的。
“怎么回事?”
她猛地坐起,身边的丫鬟正要叫她起床。
“主子,不好了,太子被抓了起来,人正好往这边来呢。”
昨日和衣而卧,萧韫立刻起身,走到门外。
正好看见几位士兵走过来。
“太子妃,随我们走一遭吧。”
萧韫:“大胆,你们这是为何?”
领头的侍卫颇为客气。
“太子妃还是到御前问吧。”
皇上?
萧韫这才想起,昨夜的风雪梦境。
难道,这一日真的来了?
胤鹤祥和萧韫被关在一个马车里,拉着去了宫中。
文武百官站在宫殿中,听着公公念圣旨。
“太子殿下,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胤鹤祥一言不发,可萧韫听的明明白白。
朝中有人诬陷太子对皇上大不敬,皇上还未驾崩,就勾结百官确保自己登基。
这在朝中是重罪死罪,要被皇上废位的忌讳。
萧韫不知胤鹤祥这是得罪了谁,要致她们与死地。
“流放岭南,即刻出发。”
人被带走的时候,萧韫分明看到了百官不同神色。
“韫儿,和离书我已写好,父皇答应我了,与我和离之后,你可以继续回萧府做你的大小姐,不必跟我一起受苦。”
萧韫拉着胤鹤祥的手:“我不会和离,更不会离开你。”
二人从未如此狼狈地在文武百官面前缓缓离去。
太子一夜之间遭此大难,不仅成了百官的闲谈,更是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
自从太子府无人之后,萧婉婉也被接回了萧府。
姐姐不在,她照顾着二老,萧长风更是一夜之间白了头。
“我萧长风一世清廉为官,两袖清风,到底得罪了谁,让我落此下场。”
萧婉婉时刻陪着父亲,生怕萧长风有什么闪失。
父亲的官职没保住,姐姐也被贬至岭南。
若是从前,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可是如今,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很痛苦。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她为何非要争非要抢,非要生出嫉妒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