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冷冷一笑,目光仿若利刃。
直直地刺向侯天南,语气森然,字字如冰:
“侯老爷子,我看你是包藏祸心啊,你这眼红得过于厉害了吧!”
他微微一顿,声调拔高,质问道:
“既然你早知道这么做危险,那当初我通知你的时候,你为何乐呵呵地答应?
你这一系列行为,是不是对阴鬼门不忠不义不孝啊!”
张源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你自己都怀着这种心思,还好意思来说我?
我告诉你,今天这见面会,我还就大张旗鼓地召开了,又能怎样?
你要是不服,就往上边检举我啊,我怕你吗?”
他双手抱胸,目光轻蔑:
“你要是不想来,我也没逼你,结果你不但来了,带的人还不少。那我倒想问问侯老爷子,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是老糊涂了,还是脑瓜子坏掉了?”
侯天南被这番话气得满脸涨红,脖颈处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瞪着张源,张嘴便是一顿破口大骂:
“张源,我尊敬你是因为你当了副长老,我不尊敬你的时候,你他妈屁都不是,明白吗?”
他伸出手指,用力戳向空中,好似要戳到张源身上:
“你真以为自己会点儿医术,就能骑到我侯天南头上来了?要不是你给巫行雨当小白脸,谁他妈把你当回事儿啊!”
侯天南双手叉腰,满脸怒容:
“有些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你非要跟我作对是吧?
行,那索性你不要脸,我就给你挑明了说,当小白脸很爽是吧?
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很滋润是吧?
为了当个副长老,真是不择手段啊,你配吗?我就问问你,你配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胜利,此刻终于压抑不住心头怒火,猛地一拍桌子。
“砰”的一声巨响,茶杯都跟着震颤。
他豁然起身,身形挺直如松,怒目圆睁,那眼神好似要喷出火来,直直地指着侯天南吼道:
“怎么就不配了?他再不配也比你侯天南强吧!”
刘胜利喘着粗气,情绪激动:
“他再不配,那也是医术响当当,手段有的是。他再不配,你身上那一身旧疾,也是人家给你治好的。
你侯天南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说出这么无耻至极的话来,你侯天南又能好到哪儿去?”
他向前跨了几步,几乎要贴到侯天南跟前,大声警告:
“我告诉你,你个老东西,接下来要是再敢对副长老不敬,那就别怪我刘胜利对你不客气了!
你真以为我刘胜利把你当回事儿了?要不是以前你职位是副长老,我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随着刘胜利这番怒怼出口,在场不少阴鬼门成员也齐刷刷地站起身来。
众人面色冷峻,眼神坚毅,个个握紧了拳头,一副要和侯天南开战的架势。
一时间,屋内气氛紧张得好似干燥的火药桶,一点就燃,剑拔弩张。
侯天南眼中满是冷笑,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胜利,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一身反骨的狗东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给张源当狗了啊,哈哈,还真是条好狗!”
他歪着头,满脸不屑:
“生怕主人说不过我,主动扑上来汪汪汪是吧?
我劝你还是滚一边去吧,在我侯天南眼里,你就是个小喽啰,以前是,现在也是。”
说完,侯天南再次看向张源,眼中挑衅之意尽显,冷哼一声道:
“张源啊,既然你说你配得上当这个副长老,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领。”
他转头看向玛加丽娜,目光如刀,厉声命令:
“玛加丽娜,你还在等什么?我要你现在立刻出手,把张源这个名不副实的东西打成残废,我倒要看看,一个残废到底还配不配当副长老。”
侯天南紧紧盯着玛加丽娜,那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强硬命令意味,仿佛要用目光将她钉在原地。
玛加丽娜却毫无惧色,反而跨步向前,身姿挺拔,昂首挺胸,面无惧色地直视侯天南,声音洪亮如钟:
“没问题啊,不就是检验一下张源到底配不配吗?交给我好了。”
说罢,玛加丽娜径直走到桌旁,伸手端起一杯茶水,而后大步走到张源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茶杯,一脸诚挚,言辞恳切:
“副长老,请喝茶,属下愿誓死追随,还请副长老您收下我这位忠心耿耿的保镖。”
张源微微俯身,接过玛加丽娜手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唇齿留香。他随后一脸满意地点点头,和声说道:
“不错啊,起来吧,我就知道你对阴鬼门忠心耿耿,绝不会和侯天南这种狗杂碎站在一路的。”
在场众人目睹玛加丽娜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侯天南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珠都似要凸出来,满脸的难以置信,手指颤抖着指向玛加丽娜,气急败坏,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这个贱货,你竟然敢背叛我!找死是吧?”
玛加丽娜毫不退缩,当场将随身携带的镗刀“唰”地一下拔了出来,刀刃寒光闪闪,直直地指向侯天南,厉声喝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也想为难咱们的副长老?
现在你知不知道,你的一系列行为已经成了阴鬼门的叛徒了,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胡搅蛮缠。
要不是副长老宅心仁厚,在场所有阴鬼门成员都不会放过你!”
玛加丽娜这话一出口,在场不少阴鬼门成员齐刷刷地拔出长刀。
一时间,屋内寒光闪烁,长刀林立,众人齐刷刷地对准了侯天南以及他身边的那些人。
侯天南扫视一圈,看着这二层别墅里,最外围一圈全都是张源这边的人,而且各个亮出兵刃,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模样,却再次不屑地笑了。
他仰头大笑,笑声张狂又沧桑,在屋内回荡:
“一个小小的张源,还真想反了天不成?